第一百二十五章意外的发现
“啊……”程锦然一愣，欧阳恒也吓了一跳。
他们的说话声音并不大，但是面馆里只有他们，很是安静，所以还是被老板听到了。
“你们是来查那个一年以前的凶杀案的吗？”老板见两个人都不说话，就站在狭小的过道中间，瞪着二人，又问了一遍。
“我们是省公.安厅的。”欧阳恒拿出工作证，“我们是来复勘现场的。”
“就是那个小姑娘被.奸杀了的案子？”老板又问了一遍。
“对。”程锦然点头，“但是具体细节我们不方便透露了，这是机密。”
她感觉这个面馆老板有点奇怪，要么是知道点什么，要么就是和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
“切，还什么机密？”面馆老板嗤之以鼻，然后直接坐在了他们旁边的桌子上。
欧阳恒已经饿的不行了，直接拿起面就开始吃，但程锦然想起老板油腻腻的指甲就是咽不下去，然而老板就坐在旁边看着她，所以程锦然只得慢慢夹起一筷子。
“你不饿吗？”欧阳恒夹了自己碗里的一块牛肉放到程锦然碗里。店虽小，但分量还是很足的，欧阳恒碗里的牛肉比某些大面馆卖二十多一碗的面还要丰富。
“啊，我大概是饿过劲了。”程锦然并不想吃被欧阳恒夹过来的那块牛肉，但面子实在是过不去，就装着搅了搅面的样子，把那块牛肉在汤里泡了泡。
“嗯嗯，你快吃吧。”欧阳恒试图又给她夹一块，但被程锦然急忙拒绝了，“你快吃吧，谢谢你啊欧阳。”
“这点小事谢什么！”欧阳恒的脸有点红。
旁边的老板都看不下去了，清了清嗓，“你们是要来查吴媛媛的案子吗？”
“您怎么知道她叫吴媛媛？”程锦然想了一下才想起这个案件死者的名字，毕竟大部分时候大家都是叫一号死者二号死者，都不称呼名字的。
“她是我的侄女。”面馆老板说。
“啊……这样啊，真的很抱歉。”程锦然立刻低下头，“您节哀。”
“没什么好节哀的。”老板耸耸肩，“我和那个小姑娘本来也不亲，她就会被家里人教唆，来我这儿蹭饭，还不给钱。”
程锦然和欧阳恒对视了一眼，纷纷无语地低头继续吃面。亲侄女来店里吃碗面，难道还要付钱……虽然没什么错，但只觉得这个老板没什么人情味。
而且……程锦然看着面汤里漂着的油花，还有油腻腻的碗，就这种卫生条件，一个正常的小姑娘来过一次之后，都不会再想来第二次的吧？
见程锦然和欧阳恒两人又沉默了，面馆老板继续说道，“你们还没找到凶手吗？我听说是一个连环杀人案？”
“对，凶手还在犯案，现在我们还在继续查，这也是我们复勘现场的原因。”欧阳恒说。
“切。”
面馆老板又不屑地切了一声，程锦然还以为她又要听见熟悉的嘲笑，什么公.安都不作为啊，案子过了这么久都查不出来啊……但面馆老板说的却是那个死者。
“我到现在为止啊，都觉得是搞错了，吴媛媛那个小姑娘就是……蔫坏，你懂什么叫蔫坏吧？”老板轮流看着程锦然和欧阳恒，“就是只敢在我这偷偷蹭面吃，还得趁我不注意偷偷就溜走了，根本不是那种做大事的人，尤其是大坏事。”
程锦然疑惑地看着他，吴媛媛是被害人，又不是嫌疑人，怎么就和她是不是做大事的人扯到一起去了？
“连环杀人案凶手，那得多酷啊！怎么可能看上吴媛媛这种小屁孩。”面馆老板继续说道。
程锦然一口面差点喷出来，“大叔，这不是酷不酷的事情，杀人案凶手如何选择受害者，这不是我们用常人的思路可以去理解的。”
“啊呀呀，我知道。”面馆老板似乎很不满程锦然反驳他，继续说道，“但是你们不是说，小姑娘和凶手是趣÷阁友吗？”
程锦然疑惑地看了一眼欧阳恒，D先生案子刚发的时候她还在市局负责其他的工作，所以并不了解到底有多少细节公布给了大众。
“您是在新闻上看到的吧？”欧阳恒也看了一眼面馆老板，用眼神告诉程锦然，这个写信的细节，他们并没有公布出去。
“我是听人说的。”面馆老板说道，“毕竟死了人，我们这片的人打听打听，就都知道了。”
程锦然无奈，群众的力量果然强大。
“但是凶手那种人，怎么可能看上她这样的小姑娘呢？”面馆老板又捏着下巴，“那个人一看就是很厉害的角色，长得那么高，气质也好……”
“什么？你说什么？”程锦然差点摔了筷子，而欧阳恒也一抹嘴巴，吃不下去了。
“你见过凶手？”
面馆老板似乎被他们这一惊一乍的举动吓了一跳，“也不算见过吧，你没看那边有个邮筒吗？”说着，伸手朝门外指去。
程锦然转头，的确看到门外街边不远处，有一个绿色的邮筒。
“然后呢？”
“然后吴媛媛那个小孩，不是和凶手是趣÷阁友吗？就有一个人，基本上一个星期左右吧，来那么一次，然后扔一封信到邮筒里。”面馆老板轻描淡写地说道。
“然后呢？”程锦然都想上去踹这个老板一脚，让他说快点。
“然后那个人不应该就是凶手吗？他把信扔进来，然后等邮局的人来看的时候就直接把信拿给吴媛媛了。”面馆老板说，“在吴媛媛死之前好几个月，基本上一周来一次，她死了之后就没再来了。”
“那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凶手的？”程锦然有点失落，一个送信的人而已，而且已经过了这么久，“当时没有刑警来问你吗？”
“没有啊，没人问我。”面馆老板耸耸肩，“就是我的直觉而已，觉得那个人是凶手。”
“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程锦然问。
“不记得了。”面馆老板摇摇头，“都过了这么久，我记不住，而且我脸盲。”
“那如果你看到他的照片，或者画像，能认出来吗？”程锦然又问。
“这个……”面馆老板犹豫了，“我也说不好啊。”
“这条街上有监控吗？”还是欧阳恒问的更加直接。
面馆老板立刻伸手，朝街上的一个方向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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