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发现了问题
一般来说，勘察踏板在现场是不会留下痕迹的。
除非这个人的使用方式不得当，所以才会留下一点，把踏板放在地上留下的痕迹。
“我觉得这个发现太大了！”欧阳恒说，“说不定这个人还和我们是同行呢！毕竟勘察踏板，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弄到的。”
“所以你打算直接去上报吗？”程锦然问。
“咱们去下一个现场吧。”欧阳恒说，“如果凶手在一个星期之内回了这个现场看，那他有没有可能，也在同样的时间去下一个现场？”
程锦然只觉得起了很多鸡皮疙瘩，“咱们要不要再叫几个人？万一在现场遇见凶手了……”
“没事，有我呢。”欧阳恒挺了挺身子。
程锦然看着欧阳恒这个瘦弱的小身板，默默转过了头。
“今天咱们小心点，明天的时候，我向领导汇报一下，然后再看看能不能调一个特派组来。”欧阳恒大概也觉得自己对付这个，能一板砖砸碎一个女性颅骨的D先生有点危险。
“咱们现在……去下一个现场？”程锦然问。
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给盛黎川先报备一下，而且前些天盛黎川还答应她，帮她查一查和D先生有关的一号证人的真实身份。
“行，这个现场应该没什么其他发现了。”欧阳恒点头，“但是我就很疑惑，为什么当初案发的时候，没有发现这个藏信的地方呢？”
“我觉得……”程锦然蹙着眉，“当时应该只检查了沾血的地方，对吧？只有死者和死者身边的东西，或者是她日常使用的书本，电脑之类的。”
“对，好像是这样。”欧阳恒说。
“所以没人注意到抽油烟机后面，而且如果死者这个年轻小姑娘一个人住，不经常开火做饭的话，就更不容易去勘察抽油烟机了。”程锦然补充道。
“有道理。”欧阳恒点头，“之后又住进来的那户人家，很是邋遢，所以肯定也不会去翻这种地方，或许凶手担忧了很久，回来找的时候才发现的。”
“真是没有想到……”程锦然叹了口气，“我总是有一种，和凶手擦肩而过的感觉。”
勘察完第一个现场就已经到了下午，虽然肚子有些饿，但是两个人都没有去吃饭的意思，而是让欧阳恒开着车，直奔第二个现场。
“第二个现场案发时间是一年多以后了。”欧阳恒介绍，程锦然点点头，她早就已经熟读卷宗，知道这些案情，但她是从第三个案子才开始接手尸检的。
“所以最初的案子，都是在这种老旧居民楼里案发的吗？”程锦然有点疑惑，这样要如何串并这些案子都是D先生的？
毕竟在她接手之后，所有的死者都是在野外或者烂尾楼这种地方被发现的。
“前三起是这样，第四起开始就不是了。”欧阳恒说，“我们之前推测，是凶手慢慢有经验了，所以才敢在空旷的地方犯案，或者说，才敢在容易遇见人的地方犯案。”
“有没有这种可能……”程锦然思索着，“是他的野心越来越大，最开始只是在死者家里犯案，后来就一定要找一个公开的场合？”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欧阳恒皱着眉，“后来的案子都是在烂尾楼里，但现在，却在市郊的河边发现的尸体，而且还是特地抛尸过去的。”
“所以下一具……”程锦然没敢说，生怕自己一个乌鸦嘴，就给说中了。
欧阳恒也没再说话，车停在了另一个老旧小区的楼下。这里的治安更差，刚才好歹还有个保安亭，这次这个保安亭直接变成了公告牌，玻璃上贴满了小广告。
“咱们要不先去吃点东西吧？”欧阳恒指着旁边的一个小面馆说道，“吃饱了好干活，反正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程锦然点点头，自己也饿了起来，虽然这个面馆的招牌都脏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推门进去，果然卫生条件堪忧。桌子椅子上都黏黏的一层油污，老板坐在收银台的后面打瞌睡，两人进来之后才抬起头瞥了一眼，“吃什么？”
“嗯……”
程锦然看着写着菜名的牌子，普通刀削面六元一碗，价格还真的很便宜。
“就普通刀削面吧。”程锦然说。
“大碗牛肉刀削面，再加个蛋。”欧阳恒说道，然后掏出手机，“我来付。”
程锦然还没来得及阻止，老板就说道，“只能现金。”
两个人都没带现金，最后还是欧阳恒回了车里找出了十五块钱，勉强地把那个蛋去掉了才算够。
两人找了个不那么脏的地方坐下来，欧阳恒拿卫生纸把桌子擦了一遍，然后看向程锦然，“程法医，你结婚了是吧？”
“啊……是的。”程锦然一愣，心里默默吐槽，也没人规定两个人吃饭就非得闲话家常吧？为什么要问她这些？
“你老公很有钱吗？”欧阳恒又问。
程锦然没回答，表情有些怪异。欧阳恒见状便急忙说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了解一下你。”
程锦然看着他局促的样子，突然觉得很好笑，于是便微笑着道，“他家是做医药的。”
“哦？做医药的，那也算半个同行了。”欧阳恒用很憧憬的眼神看着程锦然，“真厉害。”
“也没有。”程锦然觉得这个聊天的话题要跑偏了，便急忙切换到工作上去，“你说，我们到这个现场，会不会也发现D先生来过的痕迹？”
“我觉得……不会那么巧吧？”欧阳恒一下子在椅子上坐直了，“那也太可怕了？”
“这个现场当时勘察的仔细吗？”程锦然问。
“我想想……”欧阳恒闭上眼，思索了片刻，“我们检查完现场之后才发现了部分被烧毁的信件碎片，所以才把这个案子和D先生的串并，具体检查了哪些地方……我也不记得了，不过这里从案发之后就没有住过人。”
“所以还保留着原样，是吗？”程锦然问。
但欧阳恒还没回答，面馆老板就从后面走了过来。
程锦然亲眼看见他又黑又长的指甲伸进了汤里，然后把面碗往桌子上一放，之后瓮声瓮气地开口，“你们是来查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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