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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哇,还是朱老圣人呢,对中国文化悟理深透,讲究明白,不愧为圣言语录。那比如今,世风日下,虽是民国,然好的风气已荡然无存。现在是人欲泛滥,物欲横流,人不成人,鬼不成鬼,都快到了世界的末日了!现在,虚假的东西太多了,这世界,和过去大大的不一样了,大大的不一样了。

他深为叹息。在屋子里来回地走着,不时地发出长长的叹息声。

想到这里,他想起了部里的一个次长,牛逼哄哄地从英国留学回来,和个假洋鬼子一样,满口西洋语,大家都听不懂,动辄提倡白话文运动,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把祖宗都忘记了,一副洋派嘴脸。这个家伙的行为令他大为恼火,感到深恶痛绝。一次在部里的一次会上,他终于忍不住了,严厉地训斥了这个次长,几乎不曾把他撤职。可是,好像这个次长有一点后台,他说话并没有管用。可事后这次长却痛哭流涕,跪在他的面前,给他送了大量礼物,他才平息了这口恶气。后来。到是这个次长送的法国红葡萄酒,令他喝了特别难忘。念及到这一点,以后在部里见了点头哈腰次长的面,他才肯吝啬地回下头,对这个家伙点点,算是对这个次长高看一眼。

做为北洋政府的教育部长,他觉得自己肩上的责任重大。他觉得,现在的这些新派闹得太不像话了,他妈的,是该好好整治的时候了。他必须得复古,只有恢复了过去的礼仪制度,国才像国,人才能像个样,知道守个规矩,老实一些。

可是,他又知道,在京城的几所高校里,反对他施行“理治治学”的大有人在。许多人,包括一些官员,都在明里暗里的反对他,有一阵学生起来闹事,他几乎控制不了局面了,这令他大为恐慌。不得已请了一些北洋兵,花了不少的钱,而实行了一阵武装镇压,抓了一批学生而且往学校里派了训导官。这才觉得安静了一些。可是没有几天,他派出去的训导官都被赶了出来,他又迫于各方面的压力放了学生,自己也遭到斥责,差一点就把他的这个部长给撤掉。要不是他花了大价钱,他就真的回家抱孩子了。这一下子,给他的打击太大了,为此,他大病了一场,几乎不曾把命丢掉。为此他更加痛恨标榜为进步的思潮,他觉得应当把这些人统统杀掉。

这样的闹下来,他觉得自己太累了,便向北洋的总统请了假,回家休息一个阶段。他觉得,要是离开了他,社会的各项工作都进行不下去了,总统非常来找他不可。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总统非常痛快的给了他很长时间的假,他只得怏怏不乐的回家来了。

他叹息了一回,感伤了一回,这天就渐渐地黑下来了。施全德觉得有些疲倦,把朱子的书抛至一边,合上双眼,慢慢的进入了梦乡中。

他做了很多的梦,也不知道梦的是什么,只是觉得有人要害他,把他往河里面推。他吓得浑身是汗,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自从他开始休假以来,他就一直处在这种紧张的精神状态之中,有一点小事都叫他为之担心,要不这次回来,他也不会花钱用这么多的卫士。

正在朦胧之中,有人敲门。

他一警醒,立即睁开双眼问,摸到了身边的手枪,拿在了手里,有些惊恐地问到,是谁?是谁?

施公,是小人。青年卫士推门而进,跪地磕头说,是我,柳五呀!

是柳五哇!施全德面目为之一松,他放下心来,把手枪放回了原处,有些不悦地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不睡觉?有什么事吗?

施公,青年卫士站起身,垂手侍立一边,小声请求说,小人有一事想禀求施公!求施公恩准小人的请求。

什么事?施全德烦躁地问道

小人想回家探母!柳五有些不安地说道,请求施公恩准。

往常,别人叫施全德施公,他会十分高兴的。施公,听起来多好听啊!这是施全德要求别人这么叫他的。这样,体现出他是多么的有水平,多么的风雅!别人要不这样叫的话,他还不高兴呢!可是今天,他却高兴不起来了。

施全德半天没有吱声,他的脸色渐渐地阴暗下来。

施公!柳五小心地回禀到,小人的母亲病在床上已十二年了,只有家兄在照顾。小人自从跟随施公以来,有三年了,一直也没有回到家里看看,为此,家兄常常捎来信,说老母由于想念小人,常常哭得泪不成声,有时夜里都睡不着觉,常思欲见小人一面。我的老母自来对小人很好,从小我没有父亲,她含辛如苦地把小人带大,吃了许多的苦头。如今老母病成了这样,我不在老母的身边,我这、我这心里十分的难受。

柳五流下了泪水来。

柳五感到喉头哽咽,有些说不出话来了。过了一会,他才又开口说道,小人因施公待小人恩重如山,一直不忍告假。可是今天家兄差人快马来报,说小人的母亲生命垂危,思念小人,故心下惶恐。如果回家晚了,怕是见不到老母一面了。故特来求施公,乞告假一月,回家探母。想施公这次回家,也为告慰父母而来,也能理解小人的一片孝心。望施公成全小人。小人真的是分感激不尽!

柳五说着,眼里滴下泪来,他再也说不下去了。

施全德的脸色愈加阴沉,他一言未发,瞪着柳五。

施公!柳五见施全德不吱声,心里一急,什么都不顾了,一下子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想柳五这样刚强的一个汉子,为了自己的老母亲,为了孝道,为了能见老母亲,他是没有办法,跪在了施全德的面前。他撞头有声,断续说小人蒙施公恩惠,留在府里三年有余。这三年来,施公待小人恩重如山,对小人是那样的好。若不是大人的赏钱,老母岂能有今日!施公对小人的好,小人是记在心里,永久也不会忘记的。要不是老母病危,我实在是张不开这个口。今日的事情确实情非得已,没有一点的办法,望施公格外施恩,准许小人回家探母。俟小人从家一回,小人的这余生残年,一定跟随在施公的身边,为施公效尽一生之力,来报答施公之大恩。望施公成全小人的孝母之心!

柳五说罢泪如雨下,连连的磕头不止。

你起来说话吧!施全德皱着眉头,不满地说道。

柳五站了起来。

柳五啊,不是我不准你的假,来,你还是先看看这个吧!施全德从桌子上拿起一份报单,递与了柳五。

柳五接过来,刚匆匆扫了一眼,心下里就一惊,不由得担心起来,又细细地看一遍,问道,这是大人自何处得来的?

昨日探子快马送来的!施全德简单地说道,你看,情况如此的紧急,事情如此的凶险,这时候,你给我出这样的难题。你于心何忍呢?

施全德停了一会,喘了一口气,样子上明显地露出了对柳五的不满,他摆了摆手说,你看看,明天说是大祭的日子。我这里正当用人之际,尤其是你,在我这里负有双重的责任。这次的大典,我还全指着你呢!若大典进行当中,倘若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说,我该怎么办好?怎么办好?你一撒手走了,什么也不管了,我这里出了事,难道你就没有责任了吗?那你说,这么多年,我不是白对你好了?

施全德紧逼着柳五问道。

停了一会,他见柳五没有说话,又逼视着说,你是亲眼看到了的,我是怎么对你好的。你没有看到海天威是怎样对待那个姓马的吗?你把他的手掌砍下来了,海天威立即就把他当垃圾给处理掉了。而我呢,给你了那么多的赏钱。就是为了我对你这么好,你也该知道怎样报答我吧。

这,这……,柳五感觉到进退两难,不知说什么好了。

柳五,见柳五这样,施全德的心里有数了,他放松了语气,坐在了椅子上,不禁和气地问道,你家兄来报的你母亲的病况到底如何?难道真的到了你非得回去不可的地步了吗?我看,没有那么严重吧。

来人只说母亲病在垂危,命我速回!柳五回答道,别的到是没说什么,可是母亲的病不到这么严重的地步,大哥是不会给我来信的。

我记得前年有一回,想必你也是不会忘记的,你哭着跑来,也向我告假,说你母亲病危。你还记得吗,你那次比现在还要着急呢!那时我正是往吴州视学的路上。我和你说你母亲没事,我竭力挽留你,并赠给你大洋五十,叫人快马送到你的家中。可是来人回报说,你的母亲并没有大碍,是你的哥哥赌博管你要钱编的慌话。可是结果,你母并未谢世,而我却路遭劫匪,险些丧命。若不是你的拼死力相救,我早已命丧黄泉。现在想来,要不是你,我早就完了。你说,我能离开你吗?这次你又告假,又正值匪情不断。值此危难之际,你又怎能舍我而去?难道,你非眼睁睁的看我被杀不成?要是那样,你说,你对得起这些年我对你的恩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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