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全德这样一说,海天威自觉有了些面子,但他的心里还是有些阴影,无奈地说,施兄这是说的哪里话,凭咱们的交情,这点小事不在话下,有什么事请施兄吩咐!只要是小弟能办到的,我一定好好办。不,这东西我抽不了,我还是来这个吧!海天威拒绝了雪茄,拿起了铜烟袋吸了起来。
我久不归家,庄上只托管家管理,祠堂久不收拾,一应所用的祭器全无。望天威老弟能借全套祭器,以成全德孝顺之心,全德心下不胜感激!说着,施全德擦去眼角的一滴泪水,眼巴巴地看着海天威,说道。
施兄的这份孝心令天威感动。海天威的心里冷笑了一声,可是他的表面没有显露出来,只是客气地说道,施兄久在京城,公务繁忙,还掂着祭祖,这份孝心感天动地!请施兄放心,一应所用之物请施兄吩咐,天威亦应效犬马之劳,请施兄不必忧虑!海天威心里有些感动,点头答应道。
如此一来,我就放心了,施全德面露感激之情,说只是一事令老弟操心了。不知上回捎的信,老弟通知了心月寺的云方长老了没有!
“已经通知了”,刚才失败的阴影依然笼罩在海天威的头脑中。他觉得在乡绅们面前丢了面子,更恨马雄飞的无能。他现在真想上前,把马雄飞的另一只手掌给跺下来。想想,自己手下七、八十家丁,全是无用的废物,他恨不得此时把这些手下人都宰了,以出一出心头的这口恶气。如果那个柳五能到自己的手下,那他的心里就非常高兴了。此时对于施全德的回话,情绪里明显地透露着不快,说云方长老已经做了准备,单等着施兄回来好做法事,请施兄不必担忧。
不管海天威的心里怎样想,可是面子上的活他还是要维持的。他知道,对于施全德,他是得罪不起的,施全德在京城里是很有势力的。
好,好!施全德招了招手,说天威老弟,这次为兄来得仓促,未及准备,些须置了一点薄礼,望弟笑纳!说话之间,两个劲装汉子抬上一口箱子来,为头的汉子递上了一份礼单。海天威嘴上说着客气话,手上却迅速地接了过来,认真地看了起来。
海天威看看礼单,刚才的阴霾一扫而光,不由得满心欢喜,眉开眼笑,说这是说得哪里话,有劳全德兄破费全德兄到了这里,就象到了自己家一样,一切有弟操持,请兄安心住下!然后,他欢天喜地把礼单揣了起来,命人把礼物抬了下去。
施全德点点头,安静地说道,即然如此,那就有劳老弟了!
3
施全德得意洋洋地回到了自己的庄子。他觉得,这次,自己可是露了大脸了,不但把海天威的气焰给压下去了,而且,在这群乡巴佬的面前树立了威信,以后在这一带,自己办什么事可就有人捧场,更顺当多了。
更主要的,是把海天威这个地头蛇给弄住了,自己在他的面前说话可就有了威信了。想到这里,他高兴极了,赏了柳五不少的钱。
回到了庄子,施全德先到了施家的祠堂。这个祠堂坐落在海家庄的东南方向。一个大正院连带着三间高大的房子,全是青砖筑就。时间长了,加之没有人精心的照顾,虽然显得有些破旧,但高大轩昂,依稀可见当年的富贵气象。
施全德找了许多的人,把祠堂全都收拾了一遍。然后他点燃了香,跪在祖宗的牌位面前,一个劲的磕头,哭得成了个泪人。大家在一边劝他,对他的孝心大加赞赏,说这个老小子真是个有良心的人呢!如果他的爹妈地下有知,会高兴得合不拢嘴呢!你看看人家,在外面混的多好,如今光宗耀祖地回来了,看人家,真的是不一般呢!
听到了这些话,施全德的心里高兴极了,这次回来,他没有想到自己这么的露脸,成了大家心中的中心人物了,这正符合他的虚荣的心理,他更加的挺胸抬头起来了。
这天,施家正院和祠堂的大门全都洞开,院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还挂上了许多的大红灯笼。祠堂里供奉的祖先牌位密密麻麻的,香案上陈设着香炉,炉烟袅袅,香气缭绕。祠堂里烟气腾腾,一片肃穆萧然。
施全德安排了许多的人,在各自的职位上都忠心地守着,把各自的活都安排得好好的。这次的场面,他弄的挺大了,花了不少的钱。
这些天可把施全德给累坏了,他在海天威的府上休息了几天才缓过乏来。这几天他派人请了周围百十里的许多乡绅,到时候都来参加他举办的活动。而且,他也请来了著名的云方长老,请他带着做法事的和尚们已然下了心月寺,在祠堂里摆下了道场。施全德的面子很大,许多人都要来参加他的这个活动。
在请了风水先生择了黄道吉日后,施全德已一切准备妥当,心情十分高兴,单等祭祀日子的到来。
第二天就是祭祀的日子了,这一天施全德又把所有准备的东西和所准备进行的过程又检查了一遍,觉得没有什么遗漏的了,内心深处颇感满意,在卫士们前呼后拥下回到住所。
为了他的起居方便,海天威给他准备了一所单独的跨院,坐卧起居十分方便,很合施全德的心情,令他感到高兴。而他现在的庄子,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