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他此时抱着花渐冬的手在抖,不是抱不动,而是他在努力克制不在这里,不在这个时候发狂,心里的最后一点理智告诉他,他得先将怀里的人送回去。
送到一个绝对安全,绝对没有人觊觎的地方!
所以他是没心思在这里听主办方解释的。
“滚开!”这种时候,谁挡道,谁就该死!
被谷子牧眼神里的恶毒吓到,主办方一时间竟被骇住忘了反应,之后他就被谷子牧的保镖隔开,而谷子牧抱着花渐冬大踏步的离开了这里。
花渐冬知道,等回去后,就是她苦难的开始,看他连郭立都没有亲手报复,就知道他其实有多急着回去……回去修理她!
她还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吗?
回去的路上,谷子牧一句话不说,将车子开得飞快。
谷子牧其实是个病人,他会有极端的情感表现,要么情感薄弱到对他人生死漠不关心,要么对某种情感极其强烈却得不到时,他会痛苦,会狂躁,会做极端的事情,有着极其扭曲的内心,没有三观。
同时伴有焦虑,他这种焦虑只出现在她身上。
他对她有着极强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她要是和别人靠的太近,都会让他暴怒,但愤怒的反面往往是各种不安,而这种情况如果不改善,他会越来越暴躁偏执,甚至做出很可怕的事情。
她知道他的情况不对,而以他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去看心理医生的,她也不敢胡乱找医生,只能自己去查找一些资料,但他的情况跟一些躁郁症焦虑症有很相像的地方,也有很不像的地方,她也不是很清楚他具体是怎么回事。
她跟他说过,而他只是将她捞进怀里,用快勒死她的力道来抱住她,他每次抱她亲她都会失去对力道的掌控,很多次都会把她弄伤。
然后,她听到他说:“我知道,可我已经没办法改了。”
身处他这样的环境,他的病只会越来越严重,很难有治愈的可能。
“冬儿,如果有一天,我完全失去了理智,做出让你害怕的事情,你会恨我吗?”
花渐冬当时怔了下,随即开玩笑地回道:“小说里的男主要是有这种情况,不是会想办法让女主角离开他的身边吗?”
岂料这句话就让他发作,抱着她凶狠地啃了好久,然后红着眼睛恶狠狠地说:“这辈子,你都休想离开我,哪怕是恨我!”
“好好好!”她肿着嘴唇还得安慰他,“我不会离开你的。”
当时她还想着,一个情感薄弱,内心阴暗到扭曲的人,却把她看得那么重要,想想还是很带感的。
但当他真正发作的时候,在她无力改变的生离死别的时候,一切就都成了考验。
车子直接开到谷家大宅最里头,那时候其他人都已经陆续搬出去了,谷家大宅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他直接将她扛到主屋的顶楼,那是一间她从来没有住过的房间。
然后,是一场带有伤害性的欢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