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真的有些新奇,不明那许家嬷嬷会同她说些什么。
许家嬷嬷向来全是老太君的心腹,她说的的话,
会不会是老太君没有来得及对李姨太他们说的话?
思及此,韩倾歌忍不住心热了起来。
当许家嬷嬷最后到了之时,韩倾歌注意到在她的身后还随着另外一个嬷嬷。
那嬷嬷似乎在哪里见过,似乎十分的眼熟,
可是细细去想之时却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儿见过的…
当韩倾歌如此一想之时,心尖跳了一下,了解那跟在许家嬷嬷身后的人是一个高手。
哪怕武功不济,可最少,是一个伪装的高手。
看到韩倾歌的眼光一直盯在葛三的身上,
许家嬷嬷浅浅一笑,拉着葛三同韩倾歌见礼。
在许家嬷嬷进屋子之后,屋子里其他的人都退了出去,
只剩余韩倾歌和许家嬷嬷以及那葛三几人还留下屋子里面,
想是许家嬷嬷在进屋子之前就已经同他们嘱托好了。
在任何人都已经离去了之后,韩倾歌还没有来得及启齿问话,
许家嬷嬷便突然带着那陌生的嬷嬷跪了下来。
韩倾歌被她这般突如其来的举措给吓到了,
可是却没有立刻跳起来谦让,把许妈妈给扶起来。
不过坐到椅子上浅浅眯着了眼眸,启齿求教:“许妈妈这是在作甚?”
于韩倾歌这般反应,许家嬷嬷十分满意。
她没有说明,不过从怀中掏出了一样物品和一封信,递给了韩倾歌。
“这是老太君在昏厥之前曾交代下来的,
如果她日后出了什么事,或者是陷入了无法主导的状况,
那么便让下人把这物品和这封信交给小姐。
至于其他的,还要等小姐在看完了这封信之后再做决定。”
老太君竟然早有安排?老太君果然早有安排
于这一件事韩倾歌倒不是十分的意外,
接过了那物品,再开启了那封信。
她细细的看过那封老太君亲笔所写的信,
最后了解了为何许家嬷嬷和那陌生的嬷嬷一进来便会朝她跪下,
也最后了解了老太君留下这物品的良苦用心。
不过…这封信让韩倾歌生出了一丁点十分不妙的觉得,
就好似老太君已经知道了自个的宿命,在提前交代后事一般。
当韩倾歌最后放动手里的那封信之时,
面临许家嬷嬷和葛三都眼光灼灼的盯着她的眼光,
很是沉静了一下子。
半晌,韩倾歌才启齿求教:
“咱们府中有这个势力,到底有多少人知道?这势力又存在了多久?”
面临韩倾歌的问题,许家嬷嬷没有说话,启齿的葛三:
“回小姐的话,除去势力中的人,以及与之相关的人员,便只有老太君知道了。
大概府中一些年龄老一些的长者隐隐约约约约的能够知道一些事,
可绝对也不能够确定,至于年轻一辈,现今除去小姐,便再无人知道了。”
如此说来…即是洛老爷和韩书涯都不知了?
韩倾歌并没有说话问她这个,既然对方说的那般了解,
便替代着上面的那个疑问可以变成一定了。
不过这样的传承原先不是应该交给府中的男人吗?
怎么会从老太君的手里现今又再转交到她的手里来?
女儿毕竟是要嫁出去的,这项势力如果她带上了私心,日后给带出去了怎么办?
只是于这个问题,韩倾歌也并没有说话问她们。
一来,她们只是是势力中的一员,并非做决策的人,
这样的问题问出来也不过徒增烦恼而已;
二来,既然老太君已经给了她此份相信,
便替代着老太君对她的期许,
更替代着老太君了解韩倾歌并不是会作出那些事的人。
所以如此说来,其实还是老太君更胜一筹。
韩倾歌两手交叉,认真地望向葛三:“说吧,你们这次出去有什么发觉?”
于韩倾歌的这个问题,那葛三明显愣了一下,
没有答复韩倾歌,而是反问了一句:“小姐怎么知道我们这次出去必会有什么发觉的呢?”
“你们既然在这个时候跑出去,当然是老太君嘱托的,
也当然是有了线索才会出去的,我说的对不对?”
韩倾歌于葛三的无礼并没有发怒,也没有放于心上。
她知道,老太君贸贸然把如此一个大责任担在了她的肩上,
当然不会那么快的就可以让下面的人服气。
至于老太君当时如此做,而不是一双一的慢慢教导,
大概也有存了试练一下韩倾歌的意思在里面。
韩倾歌的答复让那葛三嬷嬷明显的愣了一下,
转而又微微一笑:“老太君认定的传人果然很好。”
她低头去,整理了一下思绪才扬起头来接着答道:
“主子猜的很好,某几个这次出去正是由于老主子的嘱托。
之前老主子就觉得自个这次突然病倒有所蹊跷了,
后来便让某几个私下在府中查探,想找出缘由。
后来某几个发觉了一些线索,便去外面继续查探,
不过不曾想后来老主子会突然昏倒…”
于这葛三嬷嬷于自个和老太君的称呼,
韩倾歌颇有一些不习惯,只是知道这大概是她的个人习惯,所以便没有说什么。
那葛三继续说了下去:“这府中最有嫌疑的人,主子猜是会是谁?”
韩倾歌眯入眼眸详细地思考了一下,
其实她之前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不过却一直找未到那个人到底会是谁。
不过用去除法去算的话,似乎也只有徐姨太最有嫌疑了,
毕竟她在出事的那一天,还十分意外的遇到了徐姨太本人。
现今说来,徐姨太那日的神色似乎有一些不对。
只是,既然徐姨太是那般心计深沉的人,
又如何会显出那般有破绽的神态呢?
能在府中深藏了那么数载,瞒过了那么多人的眼眸。
要不是真的性子如此,那即是十分可怕的了。
更不需说,徐姨太那么一个弱女人,真的有本领去策划这桩桩件件的事吗?
那徐姨太并非邵姨太,据说是家境贫寒身世清白的女人,
因为当时出色的容貌掳获了洛老爷的心,给带回了府里。
只是似乎那徐姨太十分的幸运,
未到府中一年便生下了韩书尘如此一个儿子,
所以洛老爷心喜以下,便将她给提成了姨太。
不过在提上了姨太之后,
似乎洛老爷就不再对她有多大的兴趣了,
这也算作福祸相依了。
所以韩倾歌对徐姨太是否真的有那般心计这件事觉得十分猜测,
可是又觉得说不定,所以她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表示自个并没有任何的嫌疑人。
那葛三显出一个神秘兮兮的浅笑:“其实某几个也没有。”
说此话还真是…欠扁啊韩倾歌忍住了那份想掐死面前人的冲动,
朝她浅浅一笑:“既然如此,那你们出去找的线索到底是什吗?”
那葛三又耸了耸肩:“虽然老主子已经把印记交给了您,
可是没有通过几大尊者的认可,您还是不能算作是我们的主子。
至于这等机密之事,当然是不能告知您的。”
韩倾歌这时很深的觉得,面前这人真的是愈加的欠扁了
以前她总是撩拨李姨太,并且从不觉得自个的这种行为有什么,
可是这次遇到了葛三这种人,却发觉这样的行为实在有些叫人青筋乱跳。
在她每说一句话之时,都忍不住想把面前的抓到眼到来重重地如同捏一条狗一样的重重地捏死
于这一件事,韩倾歌深表惆怅。
原来这些年来她在李姨太的眼中,竟然全是这般的形象…
只是韩倾歌还是按压住了自个这种不太适宜的冲动,
继续保持着浅笑问她:“不明我到底要怎么才能得到那些尊者的认可呢?”
尊者什么的…果然都如同狗一样讨厌啊
韩倾歌一边如此心想,一边面上显出十分诚恳的神色来:
“不论有多困难,我都会去尽力得到尊者们的认可的不论如何,
这全是楼中的章程,章程当然是要守的,即使我是下一任的领事人,是该遵守的。”
如果她真的当上了这什么破楼的领事人,她要做的第1件事,
就是要打破那楼中的章程,把什么所谓的尊者给架空既然当的是主子,
还要受到底下人的约束,那这主子当的也难免太憋屈了一些老太君能忍受,
其缘由老太君对那什么楼的其实一点都不在乎,不过把它当做工具来用罢了。
可是她韩倾歌不一样,既然这是握在她手里的物品,
不管有用没用,或者她要不要用,她都不允许工具凌驾在自个的头顶
葛三倒是不知韩倾歌诚恳浅笑的表面下藏着是怎样的主意,
于韩倾歌的这番表态,她还是十分满意的。
所以她点了点头,立场也不是那么的挑剔了:“倒是时候,某当然会来通知主子的。”
“如此便好。”
韩倾歌笑的愈加的明媚了起来:
“现今我师姐还在百安居里等着替我接风,不明现今我可以走了吗?”
许家嬷嬷一直冷眼盯着,唇边显出一抹十分不明显的浅笑来。
她当然是不会提示葛三,他们韩府的这一名五小姐,
在笑的越明媚之时,就有可能替代着对面前人越讨厌。
嗯…只是也不过有可能而已。
所以许家嬷嬷闭上了嘴,笑着没有讲话。
很显然的,许家嬷嬷知道却不说,
而葛三却对韩倾歌不甚熟识,于她的这个小习惯更加无从知道起。
他们的确是要注意府里的人,
可是像韩倾歌这般深受老太君相信和疼爱的人,
原来是不会被列入要注意的名单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