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爷微微摇了摇头,说:“那还真是没有见过这样的的岳父岳母。”
“可不是。”张东升越说心里越是憋屈,吩咐了自己一个小弟,拿过来一瓶酒,给鼎爷倒了酒。
张东升接着又说道:“鼎爷,我跟你说吧,要是当初我那老婆依依没有背叛我,岳父岳母挤兑我我也能忍的下去,我现在是老婆孩子热炕头,断不会有今天的化肥厂,更不会有今天的张东升,一切都是他们给逼的!”
鼎爷对张东升的故事十分地感兴趣,他又问:“张老弟,那后来呢?”
张东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小声说:“后来我起了疑心,偷偷拔了自己儿子一根头发,到医院去做亲子鉴定,嘿,他妈的,连儿子都不是我的,当时气的我就想把他们一家屠尽!但是想了想,和平离婚的话,我也可以分得一些财产,就跟她们协商离婚,他们很爽快地同意了,后来我才发现我的岳父岳母早就把他们女儿名下的财产划走,房子车子,就连股票基金,都转移的一干二净,为的就是让我拿不到一分钱!”
鼎爷微微皱了皱眉,捧了一句:“这心可真够狠的。”
“那可不是!”张东升说着说着,眼底都闪了光:“就算不看在我和依依结婚两年的份儿上,也要看看我为工厂的业务付出了多少心血吧,我跑断了腿,磨破了嘴皮子,得不到任何好处不说,还要被老婆戴绿帽子,被岳父岳母看不起,离婚的时候甚至给我挖坑,你说有这么欺负老实人的吗?”
鼎爷闻言眉头皱的更紧,端起杯子来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幽幽道:“老弟啊,没想到你这故事不仅费烟,还有点费酒。”
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张东升的肩膀,柔声说:“张老弟,你也别太难过了,这个世道就是这样,人善被人欺,你看你现在多好,表面是化肥厂的老板,实际上也是一个小头头,手底下几十号人,多好。”
张东升点了点头,道:“鼎爷,你说他们一家子狼心狗肺,我能忍得了吗?”
“那不能忍。”鼎爷附和道:“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就是!”张东升扬眉吐气地说:“所以我就死活不同意离婚,他们也没办法,想把我赶出家门,我就在他们女儿的水里下毒,并且骗他们说他们女儿被鬼祟缠身,需要到附近的天爷庙去烧香,我知道他们两个人比较迷信,所以就带他们一起去,找了一个僻静没人的山头,把他俩给推下去了,当时我心里可舒坦了。”
说罢,张东升忽而哈哈大笑了起来,说:“后来我回到家正好碰上我老婆和那个情夫在偷情,我就把他们俩都弄死了,你不知道在我老婆生命中的最后一刻,她是怎么满脸是血地跪下来求我的,就像这个条子一样。”
张东升说着,转过身指了指身后绑在十字架上的特工。
鼎爷微微回眸看了一眼灯光下的那个卧底,头发散乱着,脸上全是血,已经完全看不出人样。
这时,那名一直在拿着皮鞭抽打的小弟走过来对张东升说:“老板,那个条子已经晕过去了。”
张东升嘴角微微一勾,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毒辣,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