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斯年嗓音带了凉意,“菜香。这样好了,吃下一盘这瓶菜香所代表的菜肴,我就放你离开,如何?
“你说真的?”
“我有必要骗你?”
唐斯年懒懒地笑,轻轻拍手,听声音有人端了东西进去。
陈烨接过盘子就开始狼吞虎咽。“吃这么急,我手下亲手割的好吃吗。
陈烨咳嗽了声,“你说的肉不会是
“你说呢?”
呕,是陈烨的干呕声。
唐斯年的笑声越愉悦,“怎么了,继续啊?想要离开这里,就要付出代价。这只是开胃菜,猪的腐肉,起码没让你血肉横飞,开膛破肚,对不对?只是加了点化学元素,连医院都难查出病根而已,运气好的话,可以多活个十年吧。”
“唐少,我求你饶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嗓音优雅而残忍,“陈法医,我耐心有限。要么告诉我沈灵枝在哪,要么把这道菜吃了。”
沈灵枝精神高度集中,完全没注意到消防楼梯上方下来几个抽完烟的保镖。
等她听到动静,那三位彪形大汉已经立在她身后,威武高大,是唐斯年的手下。
“小姐,请让一下。”卧槽!
这些人是走猫步吗!
沈灵枝帮着推开沉甸甸的消防“不好意思。”
那些人却没走,“请问你在这里做什么,不进去吗?”
“我就是透透气。”
沈灵枝干笑,在他们威压感十足的注视下,硬着头皮踏.上明亮走廊。
她慢慢走着,唐斯年所在的房间已经过了十几米,后面却没有传来开门声。
惴惴不安地往后瞥了一眼,她几乎吓得魂飞魄散。
妈啊,为什么那三个保镖还跟着
她!
沈灵枝加快脚步,身后明显亦步亦趋跟着,传来西裤细微摩挲声。
她更是吓得开始竞走。“站住!”
沈,灵枝拔腿就跑。
前面没有消防通道,电梯,电梯,前方电梯还在使用啊卧槽!
沈灵枝急得原地直跳脚,眼看着那几个保镖要追.上来,旁边倏然横出一手,捞着她拐进一个过道,躲进另一一个无人使用的直升梯。
三名保镖被堵在闭合的电梯门外,“你在这里守着,我们下去堵人。”
直升梯内,沈灵枝虚脱地靠在边上,好一会儿都没缓过神。
眼前的男人正拧眉看着电梯楼层按钮,身形高大,一身黑t恤,五分休闲裤,穿得随意,却像黑骑士从天而降。整整一天,他都像影子蛰伏在她身边。
“哥,你怎么在这里?
哥哥是不是太过保护她了?
她虽然感激,却更加不安,过多的付出已经出兄妹这条界,等他要向她索取同等的情感回报时,这段兄妹之情恐怕不再纯粹。
“这话应该我问你。”
沈望白没有看她,紧绷的侧脸线条显示他在怒的边缘。
他以为她只是去找傅景行,所以一直箍着她不让她去,如果不是被她无意中触了生理反应,估计就会这么睡到大天亮。万万没想到,她三更半夜竟是要去找唐斯年!
明明他一而再再而三叮嘱,不要去找那人!她却仍是一意孤行。
骂吗?舍不得。
他就这么一个亲妹妹,受的还是他。
可这小丫头,不给她点教训真是
“哥,谢谢你,”
奶.包.popo.团.队.金.鱼.酱.独.家.整.理
骂哭了难
还有对不起。
衣角被轻轻扯了扯,她的声音清甜,带了点软,像吃了一口软糯香甜的糯米糍。
他低垂着眼,看到那只拽他衣角的手,小小,白白的。
狼的怒火就这么轻而易举被一.只小萌猫抚平。
但他还是没说话。
这家酒店足有十层楼,怎么摆脱唐少手下的追击才是当务之急。
他先选择三楼。
盯。
沈灵枝率先探出脑袋,结果冷不丁跟楼梯口一名拿对讲机的黑衣保镖对上眼。
“站住!”
卧槽!她立马缩回来,沈望白关上电梯。
到四楼,没等她伸出头,已经有脚步声朝这里奔来,沈望白又立刻合上电梯。
沈灵枝这下慌“了神,“怎么办哥,这里到处都是他们的人。”
唐斯年无缘无故找她做什么!跟她有仇吗?
沈望白没来得及答话,突然,梯轰地一声刹停,楼层显示器在跳到“8”时熄灭,整个空间陷入黑暗,隔了几秒,应急灯徐徐亮起。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拉住哥哥的胳膊,“怎么回事,停电了?”
“应该是。”
说沈望白揽过妹妹的肩,表示安;抚,第一时间分别摁下警铃和报警电话按钮,没想到毫无反应,他拧了下眉,“我们坐的是员工电梯,电梯老化不说,估计也没按时检修。”
“你带手机了吗?”
没有,两个人都没带。兄妹俩大眼瞪小眼。
沈望白轻揉了下妹妹的脑袋,“电应该很快就来了。”
这个时候,他的沉稳冷静格外让人心安。
然而过了半个多小时,连应急灯也灭了,电梯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电
“妈啊,这个电梯老化也太严重了!”
沈望白虚环着她肩,“怕吗。她愣了愣,“不怕。
说实话她都没想到“害怕”二字,似乎因为身边有她哥,她内心充满;了安全感。
“就是空气不太好。
她已经有些流汗了,密闭的空间毫无空气流通,只会越来越闷。不
“忍耐一会儿,电快来了。”
明知道他是在安慰她,她还是不由自主选择相信。
在一片沉寂浓郁的暗色中,兄妹俩互相慰藉,等待,有种别样的温馨。
渐渐的,沈灵枝听到嘈杂声。“有人来救我们了!”不,并没有。
那些嘈杂声并没有朝他们靠近,反而哗啦啦往另一个方向涌去。
她听到有人在喊“着火了,着火了”。
沈灵枝一惊,急忙拉住他臂弯,“哥,有火灾!
火灾生时待在电梯是十分危险之举,要是火烧过来,电梯井就成了一个大型烟囱。他们必须尽快出去!
可眼下根本没法跟外界联系,怎么逃?
沈望白沉吟片刻,“枝枝,你后退,站稳。”
太黑了,她只依稀看到一个人影轮廓立在电梯口,空气传来他蓄力的沉重呼吸声,五六秒后,他重重一-喘,电梯门被徒手打开了!
紧跟着他要扒电梯层门,可他似乎只拿手上下摸索了一下,就不动了。
“哥?”
“我们被卡在八楼和九楼之间,仅仅与九楼层门相交1o厘米。”
1o厘米,连一个小孩子都钻不上去。
一-时间陷入沉默。
这种静默让她很是不安,乌漆墨黑的,仿佛只剩她一人。
她想靠近他,却听他突然来了一句,“枝枝,你说你现在的魂魄不够稳定,在化形成人时需要阳气维持体内阴阳平衡。意思是等你阳气足够了,你会变回猫,是吗?”
“对啊。
还没来得及过脑,她脱口而出,又急忙捂住嘴。
等等,她哥为什么突然说这个,难道他
不不不,哥哥怎么会是那种意思。
就在大脑乱糟糟一团时,一具热烘烘的身体朝她逼近。
沈灵枝惊得连连后退,贴.上冰凉的轿壁,他与她保持不足十公分的距离,拉过她一只手,另一手抚,上她右脸,摘下她口罩,很轻很轻地摩挲。
“枝枝,哥希望你活下去。”她的手被他放在坚实的胸口揉捏,痒痒热热的,像要揉进心窝。
沈灵枝整个人都是懵的,他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她一个字都听不懂。
“只要你能活下去,不管付出多少代价,哥都愿意。”
她听到了哥哥不同以往的呼吸声,粗重,急促,却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沈灵枝慌得想抽回手,唇角蓦地一热,两瓣柔软的物体贴了上来,混着分外浓烈的薄荷香,而后缓缓的,挪到了她唇瓣。
四唇相贴,他用舌尖轻触她唇面,一下又一下地吮吸。
紧跟着换了个角度,她感觉到有厚实有力的柔软之物探了进来,熟悉却又陌生的男性气息倒灌而入,她像被狠狠敲打了一记,脑子都炸了。
她她她竟然在跟哥哥舌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