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时间,程让安排沈望白和孟杉一-起吃,其余人则去了另一-家餐厅的包厢,为的就是避免沈灵枝的脸被熟人包括孟杉认出。
沈灵枝--晚上都心不在焉,搅着汤,连热气都转没了影儿,是没抿一口。
“枝枝,枝枝?
傅景行叫了好几下她才反应过来,“啊?
“什么呆呢?
“没,你刚刚说什么?
傅景行胡乱地揉她脑袋,“我说,我已经在你哥红酒里重新下了ana-3188。,
程让依旧细心地给她碗里夹菜,“在确认你哥睡着后,你随便把电话拨给我们任何一人,孟小姐就会进去替代你。”
“好。”
她点头,满脑子却在想那俩人的对话。
唐斯年今晚零点会去审讯那人,她是不是也该去探探军情,他到底千方百计要找她做什么?他又是怎么确定她没死?反正她耳力好,不需要离得多近。
夜晚,沈灵枝洗完澡从浴室出来
一.身黑色直筒裙,露着两条光滑的藕臂,细长的腿,衬得她越纤细婀娜。
沈望白看到她的穿着,目光一顿,“你这是睡衣?”来
“可以当睡衣也可以外穿,毕竟这里不是家嘛,我不习惯。”
很奇怪,他明明是她亲哥,
目光却总不由自主让她想歪,那种淡淡的,却仿佛燃着火苗,散一种成年男性面对女性时的强烈荷尔蒙。
这种感觉让她颤栗不安。她环了一下胳膊,触碰到布料下厚厚的文胸,心里那股忐忑和尴尬才散了些许。
只是跟她哥在一张床.上躺一小会儿,她穿了内衣,哥哥也暂时被屏蔽了触觉,没什么好担心的。她跟个小老头似的边自我念叨边爬,上床。
床很大,即便躺三个人也绰绰有余。
沈灵枝这下彻底安心了,装模作样打了个哈欠,闭上眼装睡,“哥,晚安。”
“晚安。”
灯光熄灭,床塌陷一大块。
沈灵枝竖起耳朵,仔细辨听他动静。狙击手向来以隐蔽性和准确性著称,果然,他连呼吸都压得极轻,如果不是她不同于常人的听觉,一般人几乎听不到他呼吸。
到底睡着了吗?
她手里攥着手机,隔一会儿就在被窝偷偷看时间。
半个小时,差不多了吧。
沈灵枝轻轻翻过身,手大胆地在他眼前晃两下,睫毛丝儿都没动一下。
很好。
可正当她半撑起身时,一只铁臂横了过来,把她牢牢压回床,上。
妈啊,什么情况!
哥哥不知什么时候翻了身,
因为感觉不到任何实物,箍在她腰上的手特别用力,她被严严实实扣在他怀里,强烈的男性气息激得她浑身汗毛倒竖,像只炸毛的猫。
沈灵枝两手抵在他胸口,怎么推也推不开,反倒把自己累成狗。
偏偏手机不断亮屏,跳出他们来简讯。
孟杉:(程小姐,我已经准备好了,你那边怎么样?]
程让:[枝枝,出什么问题了吗?]
傅景行:(醒醒,你不会是睡着
[我的手了吧!]
她艰难地腾出手回复:被压住了,再等我一下!]
嘿,她就不信了!
沈灵枝放下手机,两手握住男人手臂,用力往外推。
天啊,这手是钢铁做的吗?
又折腾了半个小时,她放弃了,噼.里啪啦打简讯,<[抱歉抱歉,我实在是抽不出手,今晚计划暂时取消,你们先睡吧。1
总不能让他们熬着夜无休无止等下去。
沈灵枝接着挣扎了会儿,看了眼手机_上的时间,居然已经零点二十分,唐斯年可能已经来了。
她心里更加焦急,不能再在这里躺着,她得上楼!
沈灵枝因为笃定哥哥失去触觉,不怕惊醒他,开始胡乱地摸索他.上身,企图寻找一一个突破口。一双小手柔柔摸过他结实的小臂肌肉,青筋强健跳动,他的胸肌光滑宽阔,手感极佳,不知是不是她错觉,在擦过那粒硬硬的小红豆时,他身体似乎僵了下。她被吓得片刻停滞,直到确认他呼吸正常,才接着摸索。
她摸到了他腹肌,块块分明,紧实有力。
不知怎么的,脑子联想到前世跟哥哥上床那一幕:他勾着她两条腿,那绷得极紧的腹肌不断力冲刺,像蕴含无穷无尽的力量,把火热粗长的**不断送入她体内。
沈灵枝耳朵都烧红了,慌乱中竟把手伸进他衣服里。
啊啊啊,她在干嘛!
她跟被烫到似的,两手用力一推,结果真把足有一米九的男人推开了。
她懵地看着自己的手,不敢置信。
原来哥哥的弱点在腹部?
不管怎么说也是摆脱了桎梏,沈灵枝轻手轻脚爬下床,在黑暗中摸索着戴上口罩,快步离开。她完全没注意到,薄被下本该没有反应的男人浑身紧绷,胯下的硬物几乎要把裤头撑破。
节沈灵枝进了电梯,摁下顶层键。
像唐斯年这么精致享受的人,肯定不会委屈自己,十有**住总统套房。
叮。
电梯门悄声无息地开了。
凌晨的酒店安静得令人屏息,仿佛连空气也被抽空。
跌级式吊顶呈现立体空间,天花板筒灯投射暖黄色光线,明朗柔和,浅朱红长绒地毯铺陈整条走廊,与米黄色墙壁协调统一,营造出低调奢华的气息。
她屏住呼吸,慢慢地走。
总统套房的隔音比其他房间好太多,她听得有些吃力。
“你叫什么?”
男人说话不紧不慢,声线雍容华丽。
这声音!
沈灵枝摸了摸手臂炸起的汗毛,左顾右盼,躲进旁边的消防通道。
那人似乎已被折磨了一一阵,吸气少呼气多,细弱地吐出一句,“烨。”
唐斯年似乎对那人态度很满意,“职业?”
“法医。
“喔,陈法医,那沈灵枝的尸检是你做的,对吧。”
那人强装镇定,“沈灵枝是谁?我做了那么多尸检,哪里记得
“是吗?那要不要我提醒你,轰动全市的女大学生碎尸案,明明没有找到所谓的尸块,你却把另一桩杀妻碎尸案的尸块认到沈灵枝头上,出了个可笑的尸检报告,又在没经过家属的同意下私自将尸块火化,企图瞒天过海?”
尸块?法医?尸检报告?沈灵枝睁大眼。
等等,陈烨难道是谢暮说的配合她制造假死案的帮手之一?!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位叫陈烨的连连否定。
“嘴巴还真硬。”唐斯年轻
笑,“告诉你吧,在尸块运送的途中,我派了人特意割了一块肉下来,送去检验中心。对了,因为我手下第一次割人肉太兴奋,还合了不少影。你说我要是把这些证据呈递上去,你是不是得吃几年牢房啊?”
“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时,唐斯年似乎拔了一个什么塞子,“你闻闻,香吗?”
“唐少问你话!”有人踹陈烨。“香。
“猜是什么香?”
陈烨顿了顿,“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