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celancelot5岁的时候,小妹妹降临人世。
他趴在摇篮边发呆,看着天鹅绒被上的小婴儿。她盯着他,眼睛好大,黑溜溜的像葡萄,脸颊软嘟嘟的像最鲜嫩的花瓣。
她很乖,小声地哼哼呜呜,不哭也不闹,咬着手指吐泡泡。
chace伸出一根手指碰碰她的脸颊,好软好萌。摇篮里的小女婴短短地笑起来,肉嘟嘟的小拳头一下子攥紧他的食指,不松开了。
小家伙的力气居然不小。
“hi,我是chace,我是你的哥哥,你喜欢我吗?”他弯腰,把她从篮子里抱起来,很缓很慢地转圈圈。
他贴贴她的小脸,欢喜地赞美:“怎么会这么漂亮呢?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小婴儿。”
小婴儿发出“卟卟”的声音,像在给他回应。
3岁的亚瑟和伯特伸着脖子,围着他蹦:“我也要看,,我也要看。”
“去去去!”chace拿脚轰他们,“又不是你们的妹妹。”
亚瑟和伯特对视一眼,齐齐冲他:“哼!哼!”
他怕摔到小妹妹,小心翼翼把她放回摇篮里,松手时又忍不住揉揉她软绵绵的小脚。她打了一个滚,呜呜啊啊继续咬手指。
亚瑟和伯特努力地踮着脚,好努力好努力,脑袋才和栏杆边平齐,他们急急忙忙围着摇篮转圈圈,歪头想了想,从摇篮缝隙里去捉她的小脚。
chace十分敏捷,把他们的手打开:“别碰别碰,她会疼的!”
伯特不服气:“我只摸摸,又不会捏她。”
“摸摸也不行。”
亚瑟凑过去小声告诉伯特:“不要紧,等chace不在,我们又来。”
伯特点点头,立刻狡猾地乖乖道:“那我们只看看,不碰。”他踮着脚往篮子里瞄,刚好小女婴滚过来,黑漆漆的眼珠一瞬不眨盯着他,认真又懵懂。
真的好可爱!
伯特愣了一秒,扭头对摇篮边另一个小脑袋说:“a,她好漂亮呀!”
亚瑟点点头。
“我要揪揪她的脸,看她会不会哭。”他伸手去碰,又被chace“啪”地一下打开,“你要是把她弄哭了,我就揍你。”
伯特瘪嘴,忿忿地瞪着chace,这世上还没谁敢凶他呢!可他还小,真的有点怕chace,他嘟着嘴从摇篮上蹦下来,趁chace不注意,踢了摇篮一脚。
可小孩子的力气哪里动得了摇篮?
小女婴啊呜一下,翻滚过去另一边了。
但亚瑟发现了他的小动作:“你干嘛?”
伯特不满:“凭什么这个漂亮的小娃娃不是我们的妹妹?凭什么是chace的?我也要,我也要。哼,我去找妈妈要一个。”
亚瑟没有表示赞同,趴在摇篮边盯着可爱的小婴儿不做声。
伯特走了几步,见亚瑟没过来,想了想,叹口气又走回去,和亚瑟排排趴着,小声说:“我还是等chace走了再摸摸她吧。”
三个小孩子围着摇篮看,小女婴的爸爸过来了,还有女仆们。
“小宝宝该吃奶啦。”女仆温柔地把她从摇篮里抱起来放在腿上,把奶瓶喂到她嘴里,小婴儿扑腾着小手小脚咕噜噜喝起来。
小家伙们赶紧围到女仆身边,好奇地观望。伯特趁chace不注意,偷偷捏了一下她的脚,好软,像水水的棉花糖;他兴奋又开心,立刻推亚瑟一下。
亚瑟会意,也偷偷摸了摸。
宝宝热乎乎软绵绵的的小脚踢了一下亚瑟的手心,他懵了懵,喃喃自语:“petitecherie!”亲爱的小姑娘。
chace听了,情不自禁碰碰小女婴的脸蛋,唤她:“cherie!”心爱的小家伙。
爸爸也听到了:“她还没有名字呢,嗯,cherie好,她是我们最亲爱的,心爱的小姑娘,就叫她cheryl吧!”
三个小家伙都很开心,围着她轻轻哄:“亲爱的cheryl,你好!”
爸爸摸摸chace:“你是哥哥,以后要保护妹妹!”
chace用力地点头:“一定会的。”
“听说妹妹是哥哥上辈子伤害辜负过的小情人。”
“怎么会?”chace拧着眉毛仰头看爸爸,低下头,盯着心爱的小妹妹,有些难过,“怎么会呢?”
他小小的心里很忧伤,暗暗嘀咕:我一定会保护妹妹的啊,一辈子。
他的确一直都在保护她。
.a.科研中心基地出生的孩子从落地那一刻起,就面临着极度残酷的生存与排位竞争。他们的父母通常都已经是组织的核心技术人员。
他们从小就要进行高强度的专业学习,如果10岁前没能在自己的专业领域取得突破性的自主创造与发明,就会被基地剔除。
留下的,面临着更加无情的排名争夺。10岁后,他们很多没了自己的名字,只有代号。厉害的可以挤进字母或单词里,差的只能拥有数字编号。最差的没有价值的,一辈子活在鄙夷的目光里。
不会有人想背叛和逃走,因为他们是马戏团小象,生长环境驯服而封闭,他们很清楚组织的强大。他们除了自己的专业,一无所知。
.a.的半边大脑。
另外半边大脑是世界各地尤其欧美的兄弟共济会,聚集了社会最高阶层的精英。.a.的股东,不参与组织排名,除了定时的例会,平日过各自的社会生活。出于转移财富,平衡权力,制约政府或其他目的,.a.提供智力内幕等多种绝密信息。与公司股东不同的是,他们的出发点不在获取财富,而在他们心中崇高的精神满足。
.a.相当于一个小国家,除了创造财富的科研中心基地和提供资源的高阶共济会,还有千山万水之远的政府(行政中心),议会(权力中心),法庭监狱(执法中心),以及各地附属集会。绝大多数人都热爱他们的“祖国”,不会背叛,誓死为它效忠。
除去共济会,每个部门和机构都是一座城,中心基地(城市名artland),政府(brightland),议会(committedland),法庭(devotedland),监狱(endland),只是门禁标准和准入严苛程度不同。
它像几所大学,更像几个半(全)封闭的中型城市,医院消防住宅小区等基础设施应有尽有,电视电台网络一应俱全,只是大部分(全部)为内部制作,偶尔可以(或无法)连接外界。
所有机构里,最核心,门禁标准最严苛的便是科研基地artland,这里的人绝大多数进来后就再没出去过。
尽管基地几乎完全与外界隔绝,但所有组员都以进入基地、把新生儿送入基地为荣。
共济会成员不列入组员名单。.a.组员分为五大类:决策,人员,人员,情报,行动(作战)。.a.本土出生长大的,后两者大部分是外来的。
所以,如果组织内出生的小孩长大后排名反而不如外来组员,这对他们的父母来说,是极大的羞辱。这种情况......其实很常见。
在等级森严的组织里,排名等于无限的权力、荣耀、财富、甚至生机。
因而,..的高层组员,chace的父母更是如此。正因为父母地位太高,所以更无法容忍孩子沦为平凡。
chace还在妈妈肚子里,就跟着她在书籍文献实验里流连,他是在实验室出生的。8岁前,他独立发明了十几款新型化学武器和化工材料。从那之后,他出现的任何地方,其他孩子都要停下手上的任何事,对他90度鞠躬。
除了化学科研,他小小年纪就在战略计谋和行动策划方面展现出高人一等的谋略和智慧,几个大人都很清楚chace的能力,商议之后决定把他往共济会的决策和情报方向培养。
所以,他很小就离开artland基地,跟着共济会会员,进入外界社会的顶级阶层。
在那之前,他陪着他的小妹妹一天天长大。
爸爸妈妈没时间管cheryl,他就带她学步,她总是摇摇晃晃走几步,噗通一屁股坐在地上。摔倒了也不哭,只哈哈哈地傻笑;他教她说话,她啊啊呜呜唱一堆只有他听得懂的火星语。
她会说的第一个单词是chace,然后是亚瑟伯特。“爸爸”和“妈妈”甚至排在“试管”后面。
亚瑟和伯特一趁chace不在,就跑过来找她玩。亚瑟蹲在地上,摇着铃铛冲她拍手:“cheryl,过来过来,到我这里来。”
她乌黑溜溜的眼珠子盯着铃铛,好奇地眨巴眨巴,圆嘟嘟的身体一扭,就撑着软软短短的小手小腿,一步一步,晃晃悠悠地往亚瑟跟前爬。
她好不容易爬到他跟前,欢欢喜喜地扬起脸,小手去捉铃铛。
亚瑟把铃铛举到头顶,她便摇摇晃晃着往他身上爬,小手乱抓,小腿乱蹬,费劲儿地蹭蹭。还没碰到,伯特跑来把她抱起,小小一坨搬回地毯的另一端。
她坐在地上蒙蒙地仰头,黑溜溜的眼珠十分困惑,望望伯特,又瞧瞧地毯那边的亚瑟和铃铛,歪着头想一会儿,不明白,索性扭着屁屁,哼哧哼哧又往亚瑟那边爬。
爬到他身上,又被伯特抱回去放到起点,周而复始。
他们可以就这样玩一整天。
cheryl从小就长得特别漂亮可爱,大人小孩看到她,都会说“天,多漂亮的小娃娃”,然后揉她的头,捏她的脸。那时她不会走路又不会说话,懵懵懂懂盯着。偶尔一躲,就歪倒在地上,费劲地蹬蹬腿,哼哼呀呀的,蹬半天也爬不起来。
chace非常不喜欢大家把他的妹妹当洋娃娃,决定用布条把妹妹背在身上,走到哪儿都带着,谁要是碰她,他就打人。
一开始,有年纪大点儿的孩子笑他:
“看,chace背着女孩子喜欢的洋娃娃呢!”
“那不是娃娃,是他的妹妹。”
“不是他妹妹,是他的孩子,哈哈!”
“chace背着他的孩子哈哈!到哪儿都舍不得放下哩!”
“你们看,他像不像一只蜗牛,背着一个重重的壳?”
后来,即使是大孩子也被他这个小布头教训得很惨,再没人敢说了。
而cheryl就这样趴在哥哥的背上,依依呀呀,抓抓手,踢踢腿,看着哥哥看书做实验,就这样,慢慢会说话会走路了。
这时候的小孩更加难管,chace又找了柔软的布条,一端绑在自己身上,一端系在妹妹腰上,他学习和做事,她就绕着哥哥转圈圈,有时扑腾扑腾走远了,被布条给扯回来。
妹妹和他的性格不一样。或许是被他保护得厉害,她很胆小,总是揪着哥哥的衣角,躲在他身后,探出脑袋怯怯地往外看。
她是那群孩子里年龄最小的,没有爸爸妈妈看护,哥哥或亚瑟伯特不在时,免不了被其他的大孩子推搡或孤立,渐渐,她也不爱说话,很多时候只是点头摇头。
但不会有人敢真欺负她。
她上幼儿园的那段时间,就是这样。
最小的她总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安静地望着园子里的孩子们玩,望够了就自己跑到门口往街上望,小小一个揪着栏杆,拧着细细的眉心,咕哝:
“哥哥怎么还不来接我呢?”
孩子们之间总有磕磕绊绊,她也不哭不闹不生气,表情呆呆的,大家都以为她是个傻娃娃。
直到chace出现在幼儿园门口,她的眼睛才闪了光,稚嫩地喊:“我哥哥来接我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