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今天怎么怪怪的?”白朝信喃喃自语,摇头叹气去找小白鼠了。
牧潇第一次感受到腿长的优势,一路小跑到春庭沐雨连气都不带喘。不得不说,慕盏潇虽是个二愣子,但这身体素质还是倍儿棒的!
枫影和白城就像两条小尾巴跟在他身后,明明速度可以超过他,可就是不敢逾越半步。
这情形,也给牧潇敲醒了警钟,堂堂战神不会武功,他必须想个法子把这茬圆过去才行,不然到时候上战场可就死翘翘了。
院落的房门紧闭着,三人刚刹住脚,就听到里边传出“嘭”的一声巨响。
是一个人砸在了门板上。
“顾二!”牧潇喊着顾凌峫的新名字,三步化两往里边冲去。
可门一开,他便愣住了。
他原以为会看到顾凌峫衣不蔽体饱受摧残的画面,可眼前的一幕怎么看都是他在欺负别人。
房间内一共七人,四个倒地,一个被踩在脚下,另一个被他擒着脖子举过了头顶。
顾凌峫一打六,完胜…
牧潇由衷觉得很帅,回过神后,才急道:“顾二快住手!”
顾凌峫听到这声“顾二”眉宇间怒意更甚,没说话,更没半点撒手的意思。
他堂堂皇子,三军统帅,被下淫药困在府中也就算了,如今还要被这群打扮得不男不女的东西折辱,就算是死,他今天也要拼上一拼。
“顾二你别冲动,杀人是犯法的,三年起步,五年劳改啊!”牧潇一时想不到办法,只能苦口婆心地劝。
“王爷,交给属下。”枫影自告奋勇,还没得到指令,就像头黑狼冲了出去。
“表哥,这种好玩的事也该有我一份。”白城不甘示弱,他终于见到了表哥的玩物,这等极品一定要好好调教下!
“你们小心点,救人就行,别打顾二啊!”牧潇不知道自己的话有没有被听进去,也不知道该担心哪一方。
总之,他一个弱鸡只能干看着。
枫影本想报断剑之仇,可奈何有王爷的吩咐,只好出手时少用几分力道。
白城同样有留手,十月刮骨扇都没拿出来耍。他并不想让贱奴的血弄脏自己的衣服,他在表哥面前必须要时刻保持纯洁的形象。
尽管被围攻,顾凌峫也丝毫不惧,反而擒着手中的小倌当起了肉盾,反正又不是他大凉的子民,用起来完全没有心理负担。
一时间,三人缠斗得不可开交。
但几十个回合下来,还是顾凌峫隐隐落了下风,毕竟他手脚上的伤还未未愈,动起手来难免会磕着碰着,每出一次手都会紧蹙下眉头。
牧潇看得着急,打斗中的三人确实伤不了对方,可他们也全都没把那小倌当回事,一掌一拳跟打沙包似的,人都已经被揍晕了。
再这样下去,非闹出人命不可。
眼看枫影又要一拳砸向那小倌的脑门,牧潇不知从哪来的勇气几步蹿了出去,横身挡在了那小倌身前,喝道:“住手!”
枫影大惊当即收手,连退几步,脸上尽是不可思议。
牧潇吼完,又扭头朝顾凌峫喝斥:“你也快住手,放了他。”
顾凌峫纹丝不动,甚至觉得这话很可笑。
他猜想,他手里这脏东西定是慕盏潇暖床的玩意,不然慕盏潇也不会这么在乎。
既是有价值的东西,那就能当做筹码。眼下他孤立无援,能抓住的东西越多,逃出生天的可能就更大。
“我叫你放开他,有什么问题本王来替你解决不行吗?”牧潇不敢凶顾凌峫,只好用自己的身份来做保证。
毕竟他俩的革命友谊才刚冒出点小嫩芽,须得细心呵护才行。
而且再打下去的话,他怕枫影和白城极有可能会触发男主光环,被各种非自然现象给弹死。
“你来解决?”顾凌峫不屑笑出声,道:“少在这猫哭耗子,要战便战,我顾....唔...”
牧潇见他要自报姓名,还没等他说出口,就上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还是表哥厉害!看我化功麻沸针。”白城赞叹一声,趁此机会从袖中飞出了三根银针,不偏不倚直中顾凌峫的后脑。
可就在银针飞来之际,牧潇因为被保护男主的念头催眠过度,下意识就来个一百八十度大旋转,跟顾凌峫互换了身位。
“表哥!”
“王爷!”
顾凌峫也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这狗贼为什么要帮他挡?就算挡了,以他的身手难道不能轻松接住吗?
场面陷入了一片死寂,全都是一副见了公鸡下蛋的表情。
相反,刚才急到嗓子眼冒烟的牧潇淡定了起来。
从容地往自己后脑勺摸了摸,捻着针头把三根拔了出来,还安慰他们:“没事没事,我不疼......就是感觉有点麻。”
拔出针后,他见顾凌峫神情木讷,又一根根掰开他手指头,从他手里解救了那名小倌。
“表哥,你快运功试试.…..”白城感觉天都要塌了,刚才那三根银针可是化人功力用的,任何人中了都会武脉受阻,而且药效时间奇长,无药可解!
牧潇犯难了,运功什么的,他不会啊...
“呜呜...我闯大祸了!表哥.....我要被打死了。”白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上前抱住自己表哥,这次他真没想占便宜,眼泪鼻涕大把的掉。
这银针扎谁都好,可就是不能扎了他表哥,要是让别人知道他害得护国战神没了武功,那岂不成千古罪人,人人得而诛之!
“别哭,别哭...表哥没怪你。”被白城从背后抱着,牧潇不由小花花一紧,慌忙转过身,见这小子是真哭,没忍心推开。
他刚才听到了“化功麻沸针”这词,在原文中,这玩意是用在顾凌峫身上的,作用好像是散去习武之人的内功。
难怪一屋子人被吓得魂飞魄散,不过这对他来说.…..是喜事啊!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就在他恍神的功夫,顾凌峫已经被枫影擒住双臂,正神情复杂地看着他。
这时,躲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几个小倌见顾凌峫已经被制住,突然开了口,跪倒一片齐声道:“王爷,请你要替我们做主啊。”
牧潇正给白城摸脑袋顺背,于是抬了抬下巴,点了个穿红衣服的,“你来说。”
红衣男子抹了把泪,哽咽道:“回王爷,奴儿名唤贾一,是昨日刚收入府的。我们几个听说王爷昨夜宠幸了这位公子,就想前来拜会一下,谁知我们还没说几句,他就动手打我们......”
“等等,你说你叫贾一,那甄零是谁?”牧潇一听这名字,突然想起了一段剧情。
在原文中,慕盏潇在强迫过顾凌峫之后,被反咬了一口,一气之下就叫来白城和一群小倌羞辱他。还特地挑出了其中两位模样姣好的来了次现身教学,其目的就是为了让顾凌峫学会该怎么伺候男人。
“是他...”贾一指着那个鼻青脸肿的小倌。
牧潇惊呆了,这历史的车轮滚滚来,就算他没找人来羞辱顾凌峫,白城和这群小倌还是来了,简直让人防不胜防。
但好在他及时赶到,目前顾凌峫的小花花还是冰清玉洁的,以后应该还能哄回来...…
“行了,本王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本王不管是你们谁的错,以后你们都不许再来这个院子。”
“还有,在这王府中,你们谁也不准动他,见到他要像见到本王一样尊敬,他以后就是春庭沐雨阁的主人,都听懂了吗?”
一番话下来,牧潇不知道是自己没表达清楚,还是这些人没听明白,都一个个傻看着他。
就连白城都止住了哭声,淌着眼泪,委屈得像只可怜的流浪猫。
顾凌峫的神情变得更为复杂了,天下谁人不知,这栽满牡丹的奢靡园子曾是北齐皇帝和皇后的居所。
换而言之,就是这园子给了谁,谁就极有可能成为储君。而能成为这园子主人的人,除了太子,便只有太子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