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王府的祠堂离春庭沐雨阁较远,来回需得一炷香的时间。
牧潇一点也不嫌费时,走得越久他就越欢喜,看着一路的亭台楼阁,仿佛看到了金山银山。
这也更坚定了他讨好顾凌峫的心思。
等会煮粥,必须整个豪华的,别人喂男主吃一碗,他就喂十碗,好感度必须刷够。
祠堂建在东面,无需向枫影旁敲侧击他就能看出是哪间,因为四周栽满了白色牡丹,格外显眼。
白城站在一个中年男人身后,见到他就屁颠屁颠蹦了过来,笑得像二哈,伸手就要抱抱,“表哥,你可算来了。”
牧潇连退几步,自从知道白城对慕盏潇是那样的心思后,他就有所防范,绝不能让这小子随手乱摸了,邪恶的萌芽就该扼杀在摇篮里。
“阿城。”中年男人沉声喝道。
“哦。”白城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乖乖退了回去。
牧潇打量着男人,一袭宽袖白衣,吊着块汉白玉,身姿如玉松,面容斯文儒雅,若不是鬓角斑白,完全看不出是个五旬老汉。
都五十岁了还跟自己儿子穿同款,父子俩站在一起时,只能用一个字形容。
骚。
这人是慕盏潇的亲舅舅,白朝信。
牧潇学着原文里,喊了声,“舅父。”顺便吐槽了下作者取名太贴切。
白朝信,家里的俩熊孩子一个比一个跑得偏,当真的是白操心了。
“进去吧。”白朝信让开道。
牧潇进去后,照着规矩在牌位面前磕头烧纸,今日是白皇后死的第十五年,也就是说慕盏潇八岁就没了亲娘。
也难怪性子会变得那般阴沉。
连带着整个王府都显得死气沉沉的。
尽完孝,已经过去半个时辰。
牧潇不禁感叹有钱人也有太有钱的烦恼,就好比烧纸钱,几箩筐下去,人都快熏没了。
从祠堂出来后,他猛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白朝信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听阿城说,你又带回一批战俘,分几个给舅父试药罢?”
牧潇突然后脊一凉,这踏马的...
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一家子全员变态?
“舅...舅父啊,我觉得...其实咱们可以试试小白鼠什么的,活人是不是有点...太那个了?”
白朝信狐疑地挑了挑眉,“潇潇,以前你不是说要活人才能更好地观察出药效嘛,不然你每次带回来那么多人,都养在家里吃白饭呐?”
慕盏潇,你这个天杀的,你究竟是造了多少孽啊!!
牧潇心里咆哮,表面波澜不惊地劝说:“舅父,其实用小动物也是可以的,而且你要多少就有多少,等你毒死一片,它们又能生出一窝,多方便啊,对吧..….”
“嘶..….好像有点道理。”白朝信摸了摸下巴并不存在的胡子,顿了顿又道:“可你带回来的那些妓子又该怎么办?他们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放着像个花瓶,有好些个你和阿城每天都玩不过来,着实没啥用啊..….”
“妓...妓子?”牧潇惊得目瞪狗呆,慕盏潇这大傻x除了玩战俘,还养小倌!
“你看,你都不记得了是吧,刚才你烧纸的时候,就有几个穿得花花绿绿的去西苑找你了。”白朝信望着春庭沐雨阁的方向说。
“什么?”牧潇瞳孔微张,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万一那群饥渴难耐小倌看到衣衫不整的顾凌峫突然兽性大发,一个没忍住全扑上去.......
画面太美,他不敢想…
牧潇拔腿就往回跑,还不忘扭过头交待:“舅父再见,记得用小白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