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伤……是吧?”
观晨看着我额上的一痕轻疤,问过我多灾多难地留过什么伤。
“深不深?”
“缝过的。”
“哟!怎么着?”
“这个……怎么说呢。”我开始含糊道,“曾经,我在曾在世界末日那年牺牲了无边道法之力拯救过地球。在一切灾难将被我化解之时,最终不幸被天体之王用能量脉冲直击面门,亏我留了手八尺镜拂袖挡下一劫于是……”
那会儿不知道有没有“中二”这词。也就大抵只有观晨能听得这么入迷——其实是想看我怎么嘚瑟自H。
“可以可以!开始你的表演。”说着还鼓起了掌,一声一声,节奏颇有几分俏皮。
我咽下口唾沫,轻咳了一声。宛如大师真人不露像露像不真人的那种意思:
“不料!其招法善变多端,化作新月擦我二目之前。我眼观六路而耳听八方,见势不妙忙以缩梗藏头之势躲其暗招儿。恰是此时!在我视觉死角之处撒出量子激光……唉!我躲闪不及,才留此遗憾……”
我自自画地摆着不同的姿势,手边唰唰带风,似乎能放出一发“阿姆斯特朗喷气加速回旋式阿姆斯特朗炮”。
“优秀啊孩子!快把话筒递给这位小哥。”
“啊。谢谢。”
说着接过北冰洋,对着这个冰镇“麦克风”又是一阵吹:
“只可惜这我这左右手这对儿气旋给的慢了那么几分,啧!偏偏就是歪了!唉!可惜……”
“然后?”
他撸进嘴里一口鸡胗子,吧唧着嘴里带着孜然的肉串,还不忘抬头听着我唾沫星子横飞。
“我未料的这小子在我脚下开了漩涡定我身法,只觉得天旋转,神志不清,我护体金光分分钟被打了个散,上下经脉被封之前打出最后一发脉冲……”
“得了吧!这小子骑车给丫磕人家车里了,不长眼劲儿的……”
然后一阵哄堂大笑。
“这时候不能拆台啊!”
回头一看恰是打小学开始认识的九年老同学——志强。一看也是听了半天的样子,我竟然是没看见。
“其实你那点破事我都知道。”
“你……啊……这……”
然后我机智的买了盘串趁机把他嘴堵上了。
“封口费就这么点?”
“吃死你!pig!”
我叹了口气还没坐稳当。
“唉!别!我请你两排儿,接着说啊!”
观晨蹭家伙站起来了。
“……”
“话说子明这货有那么个癖好。不对,应该叫特长!”
“嚯!什么特长?”
偷偷撸下志强盘里的一串羊肉默默不说话。
“尿得特别远,后坐力贼大!跟高压水枪似的!”
刚对到嘴边的水幸亏没喝,差点没把我噎死。
观晨有模有样笑着继续学摸着姿势,摆好架势说起来了:
“厕所里有个超大个儿的南方来的蟑螂,噗咻噗咻带飞得……”
他挥着双臂比划着。
“谁进去都怂这玩意,搞得个个上厕所都不怎么舒服了,提心吊胆的,生怕这家伙从哪钻出来。”
“哟!然后怎么着?”
“然后咱大子明,社会着呢,脱了裤子进去,跟提着机关枪似的,眼瞅着一个黑影儿从旁边蹭家伙地窜了出来,吓了哥一跳!”
“多大个儿?”
“这么大……”
观晨把巴掌举起来了……
“我呸!那是你脑仁儿!”我蹦起来就给观晨一脑瓜。
“反正也得这么大……”
他举起拳头挥了挥。
“然后呢?”
旁边凑热闹的都等不及了。
“咱大子明,脸不红,心不跳,马步一扎,气沉丹田,甩起那啥来就给丫滋坑儿里了,这精准度!!啧啧啧!百步穿杨!”
然后胡编乱造的东西就被东凑一句西凑一句地给扣我脑袋上了。
不过后来观晨还是顶着包乖乖给我付了账,谁都喝得挺happy,好像一时间就解了一礼拜的乏,爽这个字大概就是这么写的。
“路上……小心。”
“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