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别向往会弹吉他的人。
这就像我向往自由一样。
走到哪里,都可以坐下来稍息。摘下后背上的吉他,看到什么,就唱什么。拨弄拨弄琴弦,洒脱的很。
就像古人吟诗作赋一样,回忆回忆那课本里读烂的《赤壁赋》、《题西林壁》、《小石潭记》、《石钟山记》、《滕王阁序》……什么什么一游也要写个游记,点缀下生活的色彩,如同现在点个赞发个朋友圈,到哪先照一张,抒发抒发酝酿许久的烂笔头,开始喷发喷发墨水,再来个落款——堪称完美!
演奏艺术的人分高低贵贱,但是艺术是不会物随时迁,不会有孰高孰低,分三六九等。
写到这里不由得想起地铁站的乞者。地铁里一过,穿的除了脏乱些,不比谁少,胳膊腿也不必谁短却哈着腰步履蹒跚地走过去,只是冲着一个个赶着时间回家的人们伸向祈求之手,讨个好似利索应得的报酬。
我佩服街边弹个吉他,在瑟瑟发抖的冷天里还要拨弄那似乎唯一的家当的人。也喜欢写得一手好字在巷尾哈腰的老人。一人一笔,一人一琴,比起日日夜夜来低个头哈个腰,胳膊腿不比别人少一个的人来说,腰里的零钱那是丢了都不愿给你捡着啊。
看见在街边伸手就要钱的肚腩汉子,就不由得想起当年打把势卖艺的,什么都不会还拿板儿砖往胸口上拍。不是在说什么对,什么不对,而是在说什么应该有。
……
蹲在震动的琴弦旁,静静听着一首熟悉的吉他被奏响。人来人往的街头,烟雾是音乐厅,嘈杂是舞台。
有人说这也是假的!不比谁少吃少拿!
是吧?不是吧?不可能吧?可能吧?
一抹浓烟飘过街边,不知哪个乞者留下的字迹。当晚风起,当车鸣止,一曲老歌,完美的解释了挺直腰杆儿的艺术。
我特别向往会弹吉他的人。
就像我向往美一样。
走到哪里,都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