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娟不好再说什么,她扭过身子,佯装睡去。
片刻间,从齐明远鼻孔里传出鼾声。
小娟并没有快速入睡,白天走的那点路程,与她在省青年旅行社带队时的辛苦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她也年轻,没有觉得有多累。
过了半个多小时,齐明远的鼾声停止了,也许是蓝色药片在他身体内起了药效,他两腿间的根部有了强烈的生理反应。小娟听不见齐明远的鼾声,但她并未说话,只是翻身换了一个睡姿。“你还没睡呀?”齐明远问。
“没有。”
“睡不着吗?”
“我在等你。这些年我没有向你提过任何要求,这是第一次,你得满足我,不过你别着急,我很有耐心。”
“你不用等了,我这就满足你。”
齐明远像一头发情的公牛,他粗暴地扯下小娟身上的穿戴,让她一丝不挂,并肆无忌惮地在小娟身上进行着疯狂的举动,这正是小娟想要的,她尽情享受着这一切......
到第二天凌晨五点多,他们疯狂了三次,不仅把人到中年的齐明远搞得精疲力尽,也使小娟懒得动弹,天快亮时,他们双双睡去,一觉睡到上午九点半才醒来。
小娟先起床,她打电话从餐厅要了早餐,洗漱完毕,吃过早餐,“还累吗?上午要不要出去转转?”小娟非常心疼齐明远。
“没事,歇过来了,出去转转吧,就在附近,不走太远,下午还要回城里。”
他们在驻地附近两三公里范围内看了一些自然景观和人造景点,中午十二点前退掉了宾馆,把行李放进车里,去餐厅随便吃了点午饭,就开车返回城里。
到了离农商银行大厦四五站路程的地方,齐明远让小娟将车停在路边,“我打车回单位。”
“嗯,前天下午都被乔秘书看见了,还是小心为好。”
......
齐明远的公子齐勇,转眼已经参加工作五六年了,小伙子毕业于一所偏远地区的二本院校,学给排水专业的他虽然业务能力非常一般,但在二十七岁的年纪,成为了东兴市规划局下属一个科室的副科长,最近有谣传,说他三十岁前肯定能成为科长。
同事们当然清楚,这一切,全仰仗他那个在东兴农商银行当董事长的父亲,其实这还仅是表象,甚至连齐勇自己都不一定知道,那家在东兴市首屈一指的民营企业----资产超过两百亿的大清集团公司,齐勇和他母亲占了一多半股份。
齐勇为人豪爽,出手大方,抽烟喝酒讲究档次,同事们背后给他做过估算,他挣的那几千块钱工资,也许根本不够他抽烟喝酒。
这样的人在单位自然人缘极好,领导和同事们都很喜欢,上级来人考察后备干部,齐勇得到了领导和同事的一致好评。
与之对应的是,和齐勇同一年入职的一名同事,毕业于同济大学城市规划专业,现在还在基层一线东奔西跑。提起这两个年轻人,有同事在背后议论道,别看他同济大学的高材生,整天忙忙活活,就他那农村家庭的背景,齐勇就算坐在办公室什么都不用干,就已经拉下他几条街了。
齐勇这样有钱有权有势力又不安分的年轻人,除了他自己四处猎艳,单位也有不少同事为他的婚姻大事帮他操心,其实自己在各种场合的艳遇,也就是图个开心,玩个新鲜,真正让他倾心的,这么多年来一个也没有遇见。
到了二十八九岁,齐明远和石凤玲也为儿子的婚事有点着急,齐勇与他父亲向来言语不和,齐明远看不惯儿子的做派,反对他抽烟喝酒,滥交女友,但却不能不管他,因为就这么一个儿子,齐明远利用自己在社会上的地位和影响力,在背地里为齐勇创造条件,铺路搭桥,疏通关系。
对于自己前面的一片坦途,齐勇认为理所当然,他并不感谢父亲在背后为他所做的一切。自从参加工作一年多后,除了大年三十,齐勇一年也不和齐明远同桌吃一顿饭。
相反,齐勇对母亲石凤玲的话倒能听进去一些,比如对于自己的终身大事,前些年母亲提起这个话题,齐勇也是反感,不过到了去年,齐勇对母亲的唠叨不仅能够接受,有人帮他介绍对象,他还能随母亲一同去相亲。
缘分这个东西真是说不清楚,齐勇这些年在外面认识交往的女孩不下十人,没有一个相处超过半年的,结果都无疾而终。就在七八个月前,有人向石凤玲提亲,说女方是小学教师,她父亲是本市槐州区某个局的局长,母亲也是教师,石凤玲带着齐勇去相亲,出乎石凤玲预料的是,齐勇对女方很满意,两个年亲人决定相处下去。
齐勇和女方相处接近半年,两人感情稳定,他们都已经二十八九岁了,早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女方父母催促定亲,一个多月前,石凤玲告诉齐明远,她说儿子交了个女朋友,相处快半年了,女方父母要求双方家长见个面,把亲事定下来。
齐明远一听,既为儿子的婚事有了着落而高兴,又对石凤玲很生气,“要不是女方父母要求家长见面,我看你还不打算告诉我了?”
“我倒是早想告诉你,可我见得着你的面吗?你早出晚归,晚上十点后到家是常事,我想和你说话,你却一头钻进你的房间,你让我上哪儿告诉你?”石凤玲把脸偏向一边,冷冷地说。
齐明远和石凤玲多年前就分居了,他们家搬进城里的别墅后,房子面积很大,房间多,齐明远就和石凤玲分住两个房间。
“哦,你还有理了?”
“我有什么理呀?就咱们俩,理从来都在你手里,但我说的是不是事实?有没有冤枉你?”
“是事实,可我不是工作太忙吗?”
“你忙你的工作,我从来都没有怪你,但你也不能怨我不告诉你呀!”
“好吧,怨我说的不对。打算什么时候见面?时间对方定还是咱们定?咱们需要准备些什么?这些你都问清楚了吗?”
“没有呢,我都不知道你同不同意见面,你要不同意,我问这些干啥?”凤玲没好气地说。
“对了,女孩做什么工作?女方父母干啥的?”
“女孩是老师,她妈也是老师,她爸好像是个什么局的局长。”
“哦,只要齐勇这小子愿意,我有啥说的。那你先把我说这些事情都问清楚,尽快告诉我,我好安排我的时间。”
石凤玲通过介绍人得知,双方家长见面时间由女方定,至于聘礼什么的,让男方随便,女方没有任何要求。
见面那天,相互提起来,齐明远和女方父亲虽然说不上熟悉,但在某个场合曾经相见过不止一次,只是没有深入交往。双方家长对这门亲事很满意,既然他们年龄都不小了,遂决定将婚期定在这年的“十一”国庆期间。
婚期定下后,婚礼的举办让齐明远有点挠头,因为按照齐明远在社会上的地位和广泛人脉,仅仅前来贺喜的亲朋好友就不止一百桌,再加上单位同事和员工,三百桌也不一定打住。但是政策明文规定,对官员们家里的红白喜事规模有严格限制。
小娟给齐明远出主意,让他分期分批办,不要将事情集中在一起,免得目标太大,引起外界注意。
“说说你的具体实施方案。”齐明远说。
“亲戚有远近,朋友分亲疏。政策规定喜事规模不能超过八桌,最多十桌,你可以在齐勇结婚的当天,就将宴请宾客的规模限定在八到十桌,邀请与你关系最近的朋友和亲戚,倒不一定是最重要的亲友。需要注意的是,有些重要客人还真不适合当天光临婚礼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