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样看着顺眼,过来抱抱。”
看到美女换了模样出来,李青衫就想着揩油占便宜。
“别闹。”
米粒可不是好欺负的,身子一闪便躲了开去。
李青衫只能老实坐回去。
“即便你想告诉我一些旧事,也可以这样子聊嘛,不一定要扮做那副模样的。”
“只是为了更有说服力一些,毕竟只是干巴巴的说,总没有亲眼看到来的真实。”
米粒说着,坐到他对面,把手机递给他。
手机上的画面是一颗滚在柏油路上的人头。
李青衫仔细看了一眼,却没有认出来,便问她。
“这又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是一个黑帮老大,叫舍里尔。”
米粒只介绍了人头的来历。
不过这对李青衫来说,已经够了,以他小心眼的程度,怎么可能忘了这个名字。
舍里尔可是派人杀过他的,要不是他急着回国,舍里尔又躲了起来,这颗人头,他早就自己收了。
把手机递还给米粒,李青衫一本正经的问。
“这是你的嫁妆吗?”
老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自问没什么值得可盗的,也就这副皮囊值得米粒惦记一下,所以就合理的猜测一下,她这么做的用意。
大老远的跑过去为他杀人出气,这可不是什么小恩小惠。
“我的嫁妆不会这么廉价,所以请你不要多想。”米粒否认了他一厢情愿的猜测,继而把真实原因告诉他,“一会儿我们要聊的事情,可能有一些会惹你不高兴,这颗人头就算提前讨好你了。”
“接下来我们聊什么?”
李青衫表现的很期待,也许有些事情不用刻意寻求答案,在这里多聊两句就都知道了。
“你问我答,保证不说谎。”
米粒表现的既大方又坦诚。
“什么颜色?”
李青衫问题来的也快。
“米黄色。”米粒毫不犹豫的给出答案,紧接着又加了一个条件,“以后这种问题,我可以不回答。”
“可你还没证明的确是这个颜色呢。”
李青衫明显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等聊完之后,如果你还觉得有必要,我再证明。”
米粒没有拒绝,只是把时间压后。
“你什么时候认识的我?”
李青衫没有再废话,问出了第一个想知道的问题。
“十岁那年,我就知道世上有一个你,十六岁那年,第一次看你照片,我吐了半个小时,四年前,我第一次见到活的,假扮凯丽那次,是我们第一次照面。”
米粒说的很详细。
“……”
只听说过帅晕的,怎么还有帅吐的?
你这反应也太奇葩了!
回头找个大夫给你看看!
李青衫腹诽不已,不过现在不是治病救人,改正她小毛病的时候。
“为何这么关注我?难道你我前世有缘,你今生来寻?”
一定要把话题带歪么?
还前世的缘……
亏你想的出!
要真有,也是债,不是缘!
即便觉得他不靠谱,米粒还是如实相告。
“家师和令堂有过约定,让她们的后辈飞针对飞刀,一决胜负,输了的要满足赢的人一个愿望。”
就是为了这样一个约定,米粒才会知道,世上有个她怎么都避不开的猥琐男人。
后辈一决胜负?
太有射雕范儿了!
不过也太坑人了些,这主意谁出的?不是为了拖延时间,就是另有所图。
李青衫好奇的问。
“这约定谁提出来的?”
“令堂。”
米粒回答的很干脆。
“……”
老妈!
我刚刚可啥都没说!
只是偷偷想了想,您不会怪我的是吧?
李青衫庆幸不已,幸亏刚刚什么都没说,不然他就死定了。
“你说飞针对飞刀,难道你师父是千幽见?”
他能想到的,擅使飞针的,就只有这么一个。
“请不要直呼家师姓名。”
米粒的回答无疑确定了一点。
看来这个名字,这个人,自己是绕不开了,走哪儿都能听的到。
李青衫不禁感叹命运之手的拨弄,是半点不由人。
“你知不知道她们为何要订这么个约定?”
米粒看他一眼,幽幽道。
“令堂已逝,家师身份也改,一切都不复当初模样,再来问缘由,已经毫无意义。”
米粒这样说,就是不想回答,李青衫当然明白,他也没讨人厌的追问下去,事涉长辈,还是不要深扒猛挖的好,毕竟和当年的灭门血案无关。
“那你我将来,还要对决吗?”
前事可以不问,后事不可不知。
“你若想切磋,自然可以对战比试,生死对决,就没有必要了。”
米粒给了一个让人喜欢的答案。
李青衫对这个答案甚为满意,毕竟没事谁喜欢打生打死,还是和这样一个大美女,有那工夫,还不如在床上一较高下呢。
“约定是什么时候改变的?”
虽然改变是好事,可李青衫还是想问清楚一些。
“不久前。”
米粒给的时间很笼统。
“为什么改变?”
李青衫追问一句。
“你可以去问家师。”
米粒这个回答就让人郁闷了。
我也得敢去问啊!
李青衫只能换话题。
“那咱们聊点别的,既然你易容在小萝莉身边保护她,自然是知道有人要杀她,到底是谁那么丧心病狂,会对一个孩子下手?”
“皇储还有另外一个人选,支持他的势力,联合古格里奇家族做的。”
米粒对这些问题,不会遮掩回避。
原来外国的皇室也这么玩,算不算世界大同?
“不聊这个了,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电视里天天演的不是后宫撕逼,就是皇子夺嫡,李青衫都懒得看了,更别说听现实故事了。
“夺嫡争位,无非就是一个利字而已,真的没什么好聊的。不过古格里奇家族,你倒是可以打听一下。”
米粒也不愿聊这种事情太恶心。
“这个家族我倒是听过,和罗斯柴尔德一样,是隐性的大家族,不过我和他们八竿子打不着,打听来做什么?”
李青衫自认就是一个小白丁,和那些豪门没有半点关联。
“他们前些日子出了内乱,趁主支人员凋零之际,驱逐了主支嫡系的大小姐。”
米粒多说了一点。
李青衫不解的看向她。
“我还是觉得和我没关系啊。”
米粒只能再多说一点。
“那个大小姐是妮娃。”
“……”
丫丫的呸!
不就随便调戏了一个小姑娘,怎么就能是被放逐的大小姐?
老天爷,你玩死我算了!
李青衫很是郁闷的摸摸鼻子。
“你为什么不提醒我一声?”
“那时候我们的生死对决还没有取消,当然是你越倒霉,我越开心。”
米粒很是实在,有什么就说什么。
“那你当初为什么上船?”
李青衫忽然想知道她上船的目的。
“师妹要做出师杀,我陪她去而已。”
米粒告诉他最大的原因。
“就这么简单?”
李青衫却觉得里面肯定还有其他事,千万不要问他原因,他会告诉你——直觉!
第六感不是只有女人有!
“船上有个很特别的人,大家都称呼他‘高’,可是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他是古格里奇家族一位大佬的私生子,将来很有可能成为古格里奇家族的掌舵人。”
米粒说到这里,淡淡一笑。
“因为将来可能成为敌人,我就过去看了看。”
“这个家族还真有趣,嫡系的大小姐被放逐,私生子却有可能回去掌大权,怎么看都像是一出大戏,可惜我一点都不想掺和。”
李青衫对这些没有多少兴趣。
“你也就现在说说,将来事情如何变化,谁又说的清呢?要知道这位神奇的高,可不止一个身份。”
米粒意有所指的说了一些东西。
“你能说的明白点吗?”
李青衫知道她不会无的放矢,既然这么说,就肯定有她的道理。
“时间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米粒却卖起了关子,不等某人追问,就说起了自己的难处,“其实还真不想和他为敌,不然师妹肯定会跟我拼命。”
“你师妹和他有关系?”
李青衫基本已经猜到了,男人和女人的关系,也就那么两样了。
米粒轻轻点头。
“他们关系很好,我师妹很是迷恋他,可是他对我师妹的定义,似乎和师妹想象的不一样。”
贵圈真乱!
李青衫感慨不已。
“在船上的时候,他就没让你们把妮娃彻底抹灭?”
“他倒是动过这个念头,师妹也想帮他出手,但是让我给拦下了。”
米粒表示,不是他们不想,是她从中作梗了。
“他们就那么听你话?”
李青衫又有点不大信了,当时船上有那么多杀手,就算她能拦住自己的师妹,还能把其他人全都拦住不成。
“他们不是听我的话,而是因为害怕,才放弃了那个念头。”米粒告诉他,“船上有位不世出的高手在暗中保护妮娃,说句不客气的话,谁敢对妮娃出手,和自杀无异。”
她这么一说,李青衫马上想起在厨房遇到的那个老头,能把死人泡在咸菜缸里的,还真是不太好惹。
“你们师姐妹在船上杀了不少人,都是为了出师杀?”
“我师妹是,我不是。”
米粒很诚实的回答。
“那你为了什么?”
李青衫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
米粒看着他,柔声问。
“我若说为了你,你信吗?”
我若说不信,你会揍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