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丘1(1 / 1)

1980年6月17日,彭加木留下了最后一条信息之后消失在了罗布泊,自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找到过他,哪怕是尸体。然而从那之后一直持续到现在,在罗布泊不断的发现有遇难者的遗体,虽然经过一一鉴定,都确认那不是彭加木。可是这也随之带来了另外一个问题,那些人是谁?其中有些干尸的身份已经得到了却惹,他们的身份从全国失踪人口档案里找到了对应。还有一些干尸却始终不明身份,那些干尸身上带着的谜团并不比彭加木事件本身所带有着的谜团要少。

自80年彭加木失踪之后,调查就开始进行了,81年发现了第一具疑似遇难者尸体,之后几年陆续发现类似地干尸。有人曾经怀疑过尸体是否有可能是当地住民的,甚至于有可能是古代人的遗体。但是这些猜测都被否定了,因为从公开的到未公开的总计发现的将近十几具干尸,几乎一致的可以确定他们都是现代人。其中大部分的干尸附近所找到的东西都可以证明这些遇难者或是单人的冒险家,或者是某支探险队的成员。

实际上真正可能让人觉得感兴趣的部分在于那些身份不明的干尸,那些遇难者的故事让人着迷。因为其他的遇难者,不论他们可能遭遇了什么,那都不会再引起人们更多的兴趣了。他们所有可能遭遇到的事情,最后都会被轻松的归结成一句话——他们出发、他们迷路、最后他们殒命了。就是这样人们不会对已经明了的事情感兴趣,哪怕那些事情只是表面上的明确罢了,人们会选择浅尝辄止,不在更多的探寻背后——至少大部分人是这样的。

其实这可能可以算是一种幸运吧,因为他们并不需要去面对残酷的、可怕的、甚至可能是让人不能理解的所谓“真相”。人们对于真相的探求是来自于太多的到的宣传和一种带有这迷惑性的幻想,把真相和“荣耀”、“正义”等同起来。可这真的只是一种美好的幻想,没有多少人真正的因为获得了“真相”而得到了“幸福”。恰恰相反,大部分人在获得了“真相”之后得到的,轻则是无尽的空虚,或者是一时难以接受的痛苦。重则:他们面对的“真相”太过于庞大,以至于他们的生命都无法承受,最后在化为虚无的时候痛苦的哀嚎。

有记录可查的无名干尸大概有十几具,其中只有四具真正挂着牌子等待着人们来确认身份,然后过来认领之后送去安葬。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的当地政府负责保存这些尸体,这里同时存在着很多矛盾的情况。当地政府依然非常的拮据,每年其实有相当可观数目的资金进来,大部分来自于旅游业、自然资源、科学考察、一点点慈善、还有一些政府资助。保存那些尸体的地方是一个独立出来的地方,巴州的库尔勒军医院。在冷库里面保存着那些被发掘出来的遇难者的遗体,在89年的时候,医院还特别进行了一次小规模的扩建,更新了更好的冷柜设备,重新更换了电力传输系统,最重要的是空出更多的柜子等着存放那些未来可能被再度发掘出来的更多的遇难者的遗体。

苏秦岭坐了好几个小时的车,到达了库尔勒市区。当地带有着少数名族明显的特色的当地建筑让车上所有的人都特别的兴奋,这多多少少的冲淡了一些旅行开始的时候一直萦绕着众人的严肃沉重感。库勒尔市是唯一一个当地的县级市,距离他们要进入的地区还有一段距离。这几天他们会在这里进行一下休整,这可能是最后的一段时间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在库尔勒市附近还有一片比较特殊的地区,那里将会是苏秦岭他们之后要去的第一个地方。冷战时期,m国曾经在西域库尔勒附近建立了一个监测站,目的是为了要检测前苏联可能在周边地区包括交界地带、西域等地进行的核武器还有导弹试验的监测站,那个地方取代了原本设在伊朗的监测站。在苏联解体冷战结束后,那里被废弃,驻扎在那里的m国人开始撤离,并且由政府逐渐接管那里。

有意思的是,那个监测站多年来在那片地区似乎进场会出现一些非常奇怪的事情。由于地方特殊,那里同时受到多个国家的瞩目,一个小小的监测站变成了国际较量风云变幻的前线之一。苏秦岭再来的时候听自己驻扎在当地的军方朋友跟他说的,而现在那些事情都已经没有什么保密的意义了,也就没有什么人会避讳那些话题,当然现在也没有人再在意那里了,那个曾经备受瞩目的小小监测站,如今被遗忘在了沙漠的边缘。

“烤羊肉和大盘鸡,我告诉你都不用担心,到时候你都吃不下。辣子少放点,因为到时候烤肉上面有很多……”车子后面一起来的同伴们还在津津乐道的聊着当地的美食,该享受的时候好好享受这是很重要的一件事。苏秦岭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又把目光收了回去,他一路上都没有发出太多声音,也没有和身边的同伴交流太多,毕竟大家虽然是一块走的,但是最后的目的地不一样。

苏秦岭严格来说是要自己一个人独自前往那个m国荒废的监测站,但是他和另一个大学的一个考察团正好是顺路,于是他们搭了一个伴。巧的是,他们这个教学考察也和苏秦岭的行程有些重叠。他们要去研究的是那些让人着迷的,大量在罗布泊发现的神秘干尸。

“沙漠以前曾经是海、或者是湖。罗布泊以前是个特别大的湖,再更早的时候可能还和大海连着。一直都是这样的,所以你跑去研究海和你跑去沙漠里探险其实可能是一回事。”苏秦岭并不是完全和同行的人合不来,在这群过来进行勘探和考古研究的人里面,有一个看起来有些阴沉的人却和苏秦岭非常聊得来,那个人叫张存孟。

他是四川成都人,这次跟着团队一块来西域进行实地考察研究。他对于民俗学方面的了解还有各种神话传说方面的研究让人觉得非常神奇,这是苏秦岭会和他聊上天的原因之一。张存孟告诉苏秦岭他喜欢研究的那些东西在学校里基本上研究的人不算多,虽然民俗学和考古学是两个挺热门的系。但是他研究的那些课题都是特别偏门的事情,当中有些东西还让人觉得有点不舒服。不过张存孟比较的内敛,不太喜欢和同学说太多自己的研究。

有意思的是,苏秦岭知道的很多秘闻,恰恰和张存孟的猜想非常的接近。这让苏秦岭对张存梦起了兴趣,所以两个人一路上没少聊天。苏秦岭稍稍地透露了一点他自己此行的目的,也和那些身份不明的干尸有关系。只不过他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过来勘察当地的自然,而是有一些别的事情,这里只是一个特别长途的旅行的起始。

“你觉得一个人被困在沙漠里,和被困在海上有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我没觉得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你一样没水喝,在海里和海水你可能死的还更快一点。而且在海上你要是被太阳晒着那种感觉跟你在沙漠里也是一样的,而且可能更难受,因为黏糊糊的你知道吧。我有一个在军队里的朋友,他是海军的。他说过一次在海上执行的时候,他们在海上待了好几个小时。那会还是晴天,他说那个太阳把他们晒得呀难受的要命,结果等回来的时候,大家身上的都脱了一层皮。”

“要照这么说的话,海里有什么,沙漠里可能也有什么。但不全是,有些沙漠也只不过是单纯的树林,或者别的地貌变化的……”

“你们巴蜀地区几千万年前也有可能在水下面,从海变成沙漠要经过多久,咱们想都没法想。因为那太久了,在那个过程中,当然有可能有树林,有别的地貌出现。如果你把这个时间当作是一个线段的话,我的意思是说,海和沙漠就是这条线的两端,而且可能涵盖大部分。树林、山丘那样的地貌始终是比较短的,所以这是咱们悲哀的地方。我们可以待在树林里,我们也可以待在山丘上,但咱们没法一直待在海上或者沙漠里面……我们太渺小了……”苏秦岭说着把头看向了窗外。

窗外是库尔勒市区里人来人往的集市和热闹的城区,但这仅仅只是一个渺小的聚集地。苏秦岭知道他所看着的方向,就在远处,大概几个街区的距离吧,那里就是一片平原,一望无际,远远大于他们深处的聚集地。这种感觉在东边的城市里往往感觉不那么强烈,但是来到了西北……

车子把他们送到了当地的旅馆,他们会在这里下榻,然后准备启程……到此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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