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二伯伯,我不是说过不准任何人进来的吗?!”
二伯伯根本不理阚玲,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坐在沙发上闭目修炼的宁珂……
“哈哈,小子!你确实没有筑基,元气散乱、气息不稳、神魂颠倒……哈哈,你的功法是谁传给你的?!”
阚玲的二伯伯眼露历芒,见宁珂一身的颓废相竟流露出些微的喜色。
此时的阚家家主,看到宁珂的状态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他认为宁珂修炼的功法像空中楼阁,可能是采取了一种揠苗助长的手段修炼的,修炼速度极快,根基却不稳。
和自己这个迷人的小妖精般的侄女洞房,不知节制就伤到了真元,就像泡沫、气球被戳破一般,突然泄了气,露出了原形。
宁珂睁开眼,见是阚玲的二伯伯心里就是一惊!
他让阚玲不让人进新房来就是为了防范他。
他相信,阚玲的父母再混蛋,一般也不会直接打自家女婿的注意,况且,他们的功夫也很弱,对他没有威胁。
他认识阚玲并不后悔,他认为阚玲是个好姑娘,也是个可怜的姑娘,自己为她所做的一切没有错。若是她有较高的修为,她也不会被家族当着筹码来招女婿。
至于以后她做不做自己的女人到时候再说,与他有些意思的女孩也不是她一个,这要看缘分吧。这次将丹田的真气输入给她,尝试给她拔高修为时,自己没有控制好度而让他受了伤害。
前天晚上,他和阚玲簇拥搂抱时他分了神。
在这个深秋的季节,钱塘地区的气温还是很温暖的。他俩都只穿着单薄的睡衣,在沙发上迎面相拥。
阚玲饱满有弹性的胸脯压在他的胸口,娇艳而散发着处子芬芳的脸蛋贴在他的面上,柔软软的屁股坐在他的双腿上......他本能的有了生理反应,虽然他打了清神决,还是没能泯去自己的欲望。
在输送真气时,他一时沉湎于这种男女欢爱的感觉中,真气输的有些过头了。
他本意是输送些真气给阚玲,尝试一下这个办法能不能帮助没有修为的人快速的踏入修炼之门。
他在服食“气”字丹后,修为一下就到了炼气期的二层,相当于地级中后期。
当时,他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像个几个月大的婴儿,初识自己的手能自我控制一样。夜里肆意的释放神探究周围的一切,不仅观自己的腑脏、血管等,还扫视隔壁那对胖瘦夫妇......
后来又搁空摄取玉简和阅读各类玉简。
这一切都要消耗真气,因为神识须真气加持神魂才能释放。
天明后,他又给母亲治疗脑溢血,修复破损的血管,这也消耗了他大量的真气。后来到钱家看风水,也是要消耗真气的。
紧接着与龙虎山道士、恩怨寺和尚的搏斗,更是消耗了大量的真气。以至他累的昏倒在结香树下时,他原本吃“气”字丹所得到真气,几乎消耗殆尽,当时的修为急剧下降,甚至连黄级的修为都不到。
一夜卧在钱王祠的结香树下,在祠中大量灵气的滋润下,他的修为慢慢地恢复了一点。后来人下到婆留井下,修炼了数个时辰,修为基本又恢复到刚服“气”字丹时的水平。
他以为,输些真气给阚玲顶多是暂时修为降低一些,修炼一下修为很快就会恢复原状的。若这个方法可让没有修为的人产生入门的真气,他就可让他的亲人、他喜欢或在乎的人都来修炼。
这样也相当于他有了“气”字丹。
可这一次,他感觉与前几次真的不一样,真气虽然没有完全溃散掉,但他已经难以调用,而且这种溃散呈加速之势。
他也没想到自己的丹田真气会溃散成这样,要不然他也不会随便的与阚玲进行这种“丹田相照”的修炼。
这种“丹田相照”的修炼方法,就是道家所谓的“双修”。
当然这种“双修”常常局限于男女双方修为相差不大的条件下,没有修为高很多的人愿意和比自己修为低很多的人在一起这样修炼。
元气一边倒的修炼是难以存在和为继的,一人总是获得,另一人总是丢失,谁愿意啊?
从理论上讲,宁珂对阚玲输送真气犹如高处水往低处流是一个道理,当水位没有落差时也就无法再输送了。
实际上,他俩也就是发生了这样的事。当宁珂丹田的真气与阚玲丹田的真气一样多时,这种输入真气的修炼也就自然结束了。
可是,他俩的丹田真气是一样多了,而实际的修为却不一样了。宁珂现在的修为远不如阚玲,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比如说宁珂的所有器官、组织、甚至说他的每一个细胞长期都处在高真气的辟护、给养、催发下,才能发挥应有的功能,而现在真气弱的不到原来的一半时他的机体就无法发挥应有的作用了。
这犹如额定220伏特的电器,输入110伏特的电压,它怎能正常工作?绝对不会达到原先一半的功率。
而阚玲的情况真好相反,额定110伏特电压的电器,通入了220伏特的电压,工作会超常发挥。当然,弄不好会烧坏了电器。
在这种真气一边倒的传递过程中,损耗是极大的。等传递结束后,两方的真气之和远小于原来的真气之量了。
宁珂在这场真气传递的修炼中损失巨大,而阚玲也没能获得应该有的程度。
这种情况的出现,还是源于宁珂情绪的波动——一个年轻血气方刚的少年,又如何受得了一个年轻美貌的少女贴面坐拥的刺激?
所以,这种方法的修炼,只会发生在男女道侣之间的修炼。他们不会因身体的刺激而分神,常常是行了男女之事后才会进行的这种修炼。由于有一定的互补性,反而修为比单独修炼提升的要快。
这也就是双修的迷人之处。
宁珂这时真气散乱、一下子难以调用,并不像阚玲二伯伯说的那么不堪,只不过像一个水库失去了平日一多半的水,你叫他再开闸放水,一下子哪里放的出来?
阚玲二伯伯窃笑的看起来有点傻,他手上拿着一只有残缺的和田籽玉制成的阴阳鱼。
“姑爷,可识的此物?”
只见一直精神疲惫的宁珂眼睛一亮,伸手准备接过八卦盘。突然,阚玲的二伯伯的一掌就狠狠地打在他小腹的丹田穴上。
宁珂坐着的沙发被震得像钢琴一样发出铿锵的响声,他的人被震的从沙发上弹起老高,歪斜着重重的摔在地下。
还没等宁珂挣扎的起身来呢,阚玲二伯伯左手忽然多出一把套腕月牙刀,刀尖就直接抵刺在宁珂的咽喉处。
阚玲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这是黄级中期武者的全力一击啊!
她估计宁珂的丹田肯定是废了。
“二伯伯,你......你快把刀拿开!”
阚玲这时才反应过来,她手指颤抖的指着二伯伯,却不敢上前,生怕二伯伯的手稍微动一下,宁珂的喉部就会被洞穿。
套腕月牙刀都是成对的,是一种似刀非刀、似剑非剑的稀有兵器,非常适合近身对博,以小巧之力博胜,使用者多为女子。
“你知道他为何会玩魔术?......”二伯伯阴冷的笑了一声,脸上竟是阴狠狡诈之色,“秘密就在他左手的戒指上。丫头,你去把他的戒指取下来。”
“不!呜呜……”
阚玲手直摆,阚家家主忽然看到了阚玲手腕上的守宫砂依然鲜红。
“奇怪,她怎么还是女儿身?……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拿到这小子的戒指再说。”
毕竟他六十有余的人,一直在武行中浸淫,虽然没见过储物戒指,但也是听说过的。
“快!把他手上的戒指取下来!”
“二伯伯,他是我夫婿啊,你干嘛对他这样?!”
“你要不取......我就要你成为寡妇!”
“哼!我不怕你威胁。宁珂是好人,你干嘛要害他?!”
“我若害他,他早就死了。小小的年龄却有着超人的修为,必是夺了天地之巧。他身上肯定藏有着惊天的秘密!......你不要啰嗦,想让他活命,就赶快把他左手上的两个戒指都给我取下来。”
“呜呜……不!绝不!他若死了,我跟他一块死!”
“快点!不然,我就杀了他自己取......”
阚玲从小到大一直是被娇惯长大的,任性刁蛮、宁折不弯,她知道现在二伯伯是不会杀宁珂的,他冒这么大险必有所图。
宁珂的储物戒指后来又用铂金重新镶过了,他觉得黄金太招眼,而铂金看起来像不锈钢。
那只从恩怨寺和尚手上得来的黑曜石般的锁魂环,他平时也戴在左手上了,有时收回到识海中。
他知道阚玲二伯伯是为戒指而来的,心里暗忖“给你也是白搭,你打的开么?......不过,若被抢去肯定麻烦。”
此时,他实在是太虚弱了,喉咙上又被老东西一把利刃抵住,本来丹田的真气就有溃散之势,又挨了老混蛋重重的一击,现在更是无力反抗,心里焦急的想着办法。
阚家家主老谋深算,能执掌一个三百人的家族若没有算计那是不成的。
此时,杀宁珂容易,得到他的秘密却不易。
他也知道自家的这个侄女不谙世事,只会由着性子行事。他犹疑了一下,伸手去摘宁珂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