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玲的话,让他不得不思考。
想想他与阚玲的关系,真正接触她连24小时都不到,扪心自问,他爱她什么?
可能更多的是爱她的漂亮外表、爱她性感的身体,爱她所说的会服伺人的“床笫之事”?
他和她还没有达到心灵的沟通、契合,这种所谓的爱更多的是一种表象。
她与自己的相处,还不如自己与秦叶那个小姑娘接触的多呢。
他隐隐的觉得自己并没有下决心娶她为妻的打算,只是,只是想占有她的身体......这对她不公平,她看起来是个性格乖张、天不怕地不怕的漂亮“太妹”,其实却是个不能掌握自己命运的可怜女孩,一个被迫为家族利益牺牲的弱女子。
若不是因她家族利益之事,她又与我有何关系?
阚玲看宁珂默默不语,心里却焦急起来。她知道这尊大神是不能得罪的,否则家族之人会把她生生的吃了。
“珂哥哥,你若真想要,我……我就给了你吧。”她说的话声音越来越小,说到后面就像蚊子在哼。
宁珂听了阚玲的话,心中不喜反悲……
“算了,我也不想了。我也没做好当爸爸的准备,做那事你会有baby的。”
“那倒不会,我妈妈给了我这个——”
阚玲说着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盒避孕套。
宁珂一看心里一阵慌乱,差点忍不住扑向阚玲。用手缕缕胸口,平息一下气息,又赶紧打了个清神决,消弭了自己蠢动的欲望。
“算了,你还是做女孩吧。”
“要不然,我,我用其他方法帮你解决……”
阚玲从母亲那知道男人欲望上来了也是很难受的,用其他方法帮他疏导也是可行的。妈妈给她看的《房中术》中有许多这类招术的介绍。
宁珂怔怔地望着她,心想“这还真是个会伺候人的女孩!”,他真想就按她说的做,也想试试她的“技艺”,不过还是忍住了。
一旦迈入这一步,她就真的是他的女人了,自己不也就被拴住了?那对其他的那几个他喜欢的女孩子公平吗?
还有,现在得到她,她心里真的情愿吗?
“你去洗个澡吧,换件睡衣。”
阚玲一听“今晚还是躲不了。唉,只要不破身,自己就还是个姑娘!”,她去冲了个淋浴。
阚家老屋的房子虽然陈旧,一应设备还是蛮现代的。这间新房有里外间,一个大卧室、一个小客厅、卫浴俱全。
阚玲洗澡时间稍微长了一点,洗过澡后,她穿着一套粉色的睡衣,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准备进卧室,却见宁珂在客厅沙发上盘腿坐着,双手捧着那块陨铁出神呢。
“我,我们去卧室吧。”
“不,就在这里。”
阚玲扭扭捏捏的走过来,离宁珂不远不近,轻轻地坐到沙发上。
“你过来,双腿咋开,坐在我的腿上。”宁珂把盘着的腿放下,双脚伸直在沙发边。
阚玲心里有些奇怪,这是什么招式?
不过,她还是乖巧的照做了。在这位解除了她与宁淙敏婚约的武修大能面前,她还能怎样?
她坐在宁珂并拢的腿上,咋开了双腿。宁珂缓缓地用双手箍住了她的腰肢,又稍微用点力箍紧些,她也回应着用双手抱紧宁珂的脖子。
这丫头有点傻,不知道男人是受不了女性身体刺激的,洗浴后竟然没穿胸罩!她咋开双腿坐在宁珂的腿上,和宁珂紧紧的相拥着,丰硕柔软的胸紧紧的抵在宁珂的胸膛上,宁珂稍微低下头脸部就可埋入她的胸脯中。
她明显感觉到宁珂呼吸的急促,腿间偶尔触觉到宁珂不一样的下身......她也有点惊慌,又有点迷失,甚至也有点期待……
“不要抵抗,顺其自然。”
宁珂喘着粗气的话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飘过来的,充满着神秘、圣洁和诱惑。
阚玲看的是一本用文言文写的《房中术》,对其中所说的也是一知半解,母亲也只是大致指点了一下男女之事。这种事母女也不好深讲,说她有人事经验那是唬人的。
她不知宁珂在做什么,也不知宁珂到底想怎样做。此时,她的心也很慌乱,意识也迷糊,甚至有种释然,心里想“唉,珂哥哥,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能做宁珂的女人难道不是一种幸运?
渐渐地阚玲感觉小腹,准确的说是丹田——有股气流在源源不断的往自己的丹田流淌。
忽然,她意识到宁珂在将自己丹田的元气往她的丹田输送!
——这是修炼者的自杀行为啊!
天底下没有人傻到把自己辛辛苦苦修炼出来的元气,这样白白送人的!
有时为了治病疗伤,顶多用双掌从患者后背的左右肩腧穴输点元气。哪有宁珂这样的傻子,直接从丹田到丹田输送真气的?!
弄不好自己功力全废,还严重影响寿元!
她挣扎着,想脱离宁珂的怀抱,可是宁珂把她抱得紧紧的,任凭她如何拼闹也无济于事。
她不禁流泪了——这是幸福之泪啊!
犹如一个整日奔波在生活线上的底层穷困之人,忽然,遇到一富翁,非要将巨大的财富塞到你手上。
从这一刻起,她的心正真属于宁珂的了,她的心开始融化了......
时间飞快的流逝,当阚玲从宁珂身上下来时,晨光已从窗口帘子缝隙斜射下来,隔着窗帘也能感到阳光的强烈。
今天,无疑是个阳光明媚,秋高气爽的一天。
阚玲只觉得步履轻盈、精力充沛、丹田元气四溢,似乎浑身上下都有使不完得劲。
再看宁珂颓废地盘腿坐在沙发上,面色黯淡、灰曚,一副霜打的茄子似的病殃殃的样子。
阚玲默不做声的抹了几遍眼泪,看着宁珂颓废的模样她真想嚎啕大哭一场。就这样她一边抹泪、一边静静的守候在宁珂的身边。她不知能为他做什么。
她知道这时候的宁珂虚弱的受不住一个婴儿的一个踢打。
又不知过了多久,宁珂慢慢地睁开眼对她耳语说“不要让人打搅我……”
第三天的中午,宁珂才下了沙发。
他活动一下久坐的腿,内视了自己的丹田,他吓了一跳!丹田的真气大有溃散之势,早没有了往昔椭圆的形状了。
他知道不妙,弄不好自己会失去修为!
“会变成一个普通人?......没事,我肯定还能修炼回来。即便我成了一个普通人,我还懂医术......”
又一想,自己的医术靠的是修为的支撑,没有了修为他顶多与普通的医生一样,靠仪器诊断、靠药物治病。
“好歹自己年轻,今后还有很多机会。大不了从头修炼......”
他发现阚玲蜷在沙发的另一头熟睡呢,他隐隐约约的觉得阚玲一直在他身边照顾他。
他本想动用神识看看她的丹田——她现在能达到什么修为,可又觉得精力不够,更担心动用神识会搅散丹田的真气。
他感觉有些饿,虽然迷迷糊糊的觉得阚玲喂食过他一些食物,他还是很有饿感。
他四处找找,发现茶几上到处放的都是零食袋,茶几旁有三箱子酸奶。一查看,那些食品袋和酸奶箱都是空的,他笑了,有点傻乎乎的笑了——难道自己迷迷糊糊喝了三箱子酸奶,还吃了十几包的零食?
他在屋里转了几转,确定没有可食的食物,他打算看看储物戒指中还有没有食物。神识一释放,只感觉周围一片混乱,根本看不到了戒指的入口。
“神识不仅弱爆了,也呈现溃散之势,已不能打开戒指了!”
他苦笑一下,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阚玲出神......
阚家人真的急坏了,新姑爷入洞房三天不出屋怎能不让人担心?!
寻问匆匆出一下屋的阚玲怎么回事,阚玲说没事,却止不住的流眼泪。这让阚家一家人更急,想进屋探视阚玲却不让。
“到底年少无知,不知节制啊!”阚玲爸爸叹气道。
阚玲妈妈眼睛也有些红,自家的闺女这叫什么命啊?
先是要许给沧州来的跟自己年龄差不多大的宁聪敏,宁珂的突然闯入将局势扭转了,让她高兴的想跳舞、想唱歌。
谁知这洞房一入就不行了?这还没正式结婚呢!
古语说床笫之事要“乐而有节,则和平寿考。及迷者弗顾,以生疾而陨性命。”是有道理的。她平时也一贯让自己的夫婿节制,要细水长流,可他还不愿意听呢。
唉!现在这事弄得怎样是好?
阚玲的二伯伯却看出些名堂,阚玲的元气怎么会这么充沛?!阚玲偶尔出一下房间,他还是看出来了,她身上的元气绝不亚于自己!
这是修为飞跃到黄级末期的节奏啊?!
平时大家对他这位家主很尊重,可以说有点怕他,这时他的话却没人在意。
众人更多的是关心姑爷的情况......
半夜时分,宁珂盘腿坐在沙发上吐纳运气,修炼功法,阚玲守坐在他的身旁。
今夜,不知怎么回事,阚玲总感觉心绪不宁,好像时不时的被人偷窥一般。
她仔细查看过房间的家什、窗户、门,甚至墙壁、天花板......该看的地方都仔细看过了,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她只好自己安慰自己,可能是这几天没睡好,宁珂挫伤了真元,动了根基,自己跟着急吧。
“玲大小姐……,家主吩咐,让我送一碗参汤来给新姑爷。”
阚玲起初没在意,她一再告诫任何人都不得进入新房。她偶尔出屋,只要回屋后立即就把门反锁着。
后来她听出是在家中工作多年的老保姆声音,听说要送参汤给宁珂喝,心中倒是十分欣喜,就半开了门,伸手想去接参汤。
哪成想,二伯伯推着端参汤的保姆也挤进了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