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汽车直达定陶镇,经过一番询问,我与张静雨来到了镇长家。
“煞?你们在说煞?”镇长是一个朴实无华的老头,穿着布衣布裤,家里是一座二层的小楼,看上去非常的憨厚,听到我们的问题之后显得有些反应不过来。
“镇长,你们家是不是闹鬼啊?”我再一次问道。
“闹鬼?木有,俺家木有闹鬼。”镇长显得有些不明所以,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这……不是说镇长家闹鬼吗?”我也一副云里雾里的感觉。
“哦,俺懂了,你们是来找镇长滴,他家闹鬼。”镇长恍然大悟道。
“镇长?那不就是你吗?”我感觉有些分不清楚状况了,难道这定陶镇还有两个镇长不成?
“俺是这个镇滴镇长,闹鬼滴,名字叫做镇长。”定陶镇说道。
听了他的话,我连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还有人取名叫镇长的啊!这是有多想当镇长啊?岛叨介巴。
通过一番询问,我们来到了镇长家,发现这个镇长的家可比正牌镇长家要气派多了,虽说比韦恬家还差一点,但是也算不错了。
以我目测估计,这栋房子的造价大概得要一百来万。
自己建造的房子达到百万,也算是非常富丽堂皇,乍一看去,整个小房子就像一个小型的城堡一样,院子里面假山啊,园林啊,游泳池啊应有尽有。
在镇长的引荐下,我们穿过院子,进入大厅当中,迎面就看到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别说有多气派,里面的家具装饰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豪华。
“唉?镇长?你怎么来了?”一个带着老花眼镜,看起来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好奇地问道,连忙站起来相迎。
“镇长啊,这两个年轻人说是来找你的?”定陶镇镇长笑道。
“镇长吃过晚饭了吗?”
“吃过了镇长。”
我在一旁听得眼冒金星,连忙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谈话,这要是让他们继续下去,我都快搞蒙谁才是镇长了。
当下,我把此行的来意进行了说明。
“原来是这么回事,只是……”那名叫镇长的男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我不由皱眉问道。
“那东西忒厉害,前几天有一个道士说是能够治好,收了俺不少订金,没曾想竖着进去,却是横着出来了,为此,俺还陪了不少钱,你确定你能行?”那陶镇长一脸怀疑地说道。
此人姓陶,名镇长。
我能够理解他的顾虑,毕竟我还这么年轻。
“可以试试,大不了不收钱。”我为了让他放下心来,所以好言相劝,钱财乃身外之事,我来这里是处理事情来的,并不是来赚钱的,当然有的话那就更好了,没有也无妨。
“死了怎么办?”陶镇长说道。
“死了也是我活该,跟你没关系。”我笑了笑,尽量让他消除顾虑。
“镇长,你可听见了,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你可要当俺的见证人。”陶镇长说道,此刻他的心里一定非常矛盾,又想让我试试,又想我不要管这趟子事情,怕他自己会担责任。
“先带我去看看吧,现在时间还早,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深知冤孽作怪时间的我说道,如果提早发现,就能够提早预防,以免到时候被整个措手不及。
“爸,这两人是谁啊?”这个时候,一个身材姣好,穿着名贵服饰的女人从楼上走了下来,看模样大概二十五六岁左右。
“茅山上清派弟子,道号玄机子,姓丁名守一。”我点头示意道,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千金小姐,我居然想到了韦恬。
玄机子这个道号,是我自称的,法号这东西,只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我之所以取道号为玄机子,是因为我身上有太多的秘密,连我自己都不甚了了,所以取个故弄玄虚的道号,倒也无伤大雅。
那女孩上上下下打量了我跟张静雨一眼,而后皱眉道:“别把我爸从意大利买回来的地板弄脏了,这地板可是很贵的,每平方要两万多块钱呢。”
我尴尬地笑了笑,当即脱掉了鞋子拎在手里,说了一声抱歉。
张静雨有些想要发作,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东西……”我看到了客厅当中的一柄古剑,冲开慧眼,发现这把剑上也有煞气缠绕,在七星龙渊剑还没有到之前,或许可以用这把剑来对付鬼。
“别动,那可是我花了十几万买来的战国青铜古剑。”那女人马上喝止了我。
“唉。”我笑了笑,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
“芳芳,不要对客人这么没有礼貌。”陶镇长板起脸来不悦道,而后转过头来冲我陪了个笑脸,“我女儿喜欢收藏古董字画,又被我们宠坏了,丁道长还请多担待。”
“哪里哪里,我才不会跟小女孩一般见识,快带我去看看闹鬼的地方吧。”我说道,不想再拖延时间。
此刻时间已经临近傍晚,再拖下去,我怕事情会越发的不利。
“哼,毛都还没长齐,就冒充是驱鬼大师。”那女子碎了一句,声音很轻,普通人是听不到的,但是如今的我听力非同寻常,自然一字不漏地听在了耳朵里面。
如此蛮横的女人,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不由得想要教她做人,便说道:“这位姑娘,我是真的会驱鬼,但我并没说自己是大师,所以可不要孕妇生孩子血口喷人哦。”
这句话,我是从那名半吊子风水师那里学到的,虽然不清楚孕妇生孩子是什么意思,但是血口喷人我倒是懂。
“你……”那陶镇长的女儿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来,而后面露疑惑之色,喃喃自语道,“他怎么听得见我说的话?”
“我就是听得见。”我耸了耸肩,一脸很无奈的表情。
这一次,那陶芳芳直接被惊讶地捂住小嘴,说不出话来。
“以后可不要背地里说别人坏话,其他人或许听不到,但是我这对耳朵,可是灵着呐。”我好意提醒道,也没有生气,倒像是长辈在教育晚辈那种姿态。
“狗耳朵!”陶芳芳不信邪,又碎了一句。
“恩?”我很无奈地白了她一眼,她捂嘴偷笑起来。
“怎么了?”陶镇长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我摇了摇头。
当下,我在陶镇长的带领下,来到了他们家的后院。
他们家的后院很大,在不远处有一间祖屋,看起来非常的破旧,祖屋旁边有一个茅房,就是旧社会时上厕所用的大粪缸。
定陶有了,厕也有了,万事俱备,唯独欠缺今晚子时!
我心里一突。
“陶镇长,那我先回去了。”定陶镇的正牌镇长笑着说道,而后离开了。
“陶镇长,你给我说说,这粪缸是什么个情况?”我眯起了眼睛,在慧眼之下,我只看到此处满是污秽,地面上连只虫子都没有,看上去死气沉沉的。
“事情就出在这口粪缸里面,一到晚上啊,这里面就会传出一股声音。”陶镇长擦了一下额头不知什么时候泌出的冷汗,对我讲解道。
“声音?怎么样的?”
“嗯--嗯--,类似于这种,就好像是有人在拉屎用力憋气一样。”陶镇长说道。
“就只是这样?会不会是有什么人来这里上厕所?”我好奇地问道。
“不可能,除了我陶家人,根本就没有外人会翻墙进来,目的还只是借个厕所,况且,在我们家不远处就有一个公共的厕所,虽说是公共的,可比这六七十年代的粪缸要干净多了。”陶镇长否定了我的猜测,“另外,我曾亲自来过这里,根本就没有看到任何人。”
“是吗?”我露出了思考的神色,继续问道,“为什么不考虑把这里给拆了?要知道后院有一个茅坑,这在风水学角度来说,是非常不吉利的。”
“可是拆了会更加不吉利,你可知道,我跟我媳妇儿结婚之后一直没有孩子,后来有一位高人路过这里,告诉我们来投胎的灵魂都被劫走了,并指出这里底下埋着一口粪缸,只有把粪缸挖出来,再依缸造一个茅房,才能够重新获得孩子,这不,一年之后,我就有了芳芳,只是……”
“只是什么?”我连忙追问,来投胎的婴灵被劫走,这确实是有可能的。
“只是孩子出生后,我媳妇儿就难产死了。”说到这里,陶镇长面露悲伤之色。
我拍了拍陶镇长的肩膀以示安慰。
据道教秘传,人有三魂七魄,天魂、地魂和人魂,也称为阳魂、阴魂和命魂。
一旦人去世后,天魂归天,地魂归地,人魂则附着在尸身周围。
比较详细的解释就是一魂二魄跟随骨骸或骨灰走,也就是人魂了,会常居坟墓,这就是去墓地常常遇见鬼的原因。
另外的一魂二魄(天魂)则随神主功德牌位附在上面,看守家里人丁香火,也可叫做归天,升天。这就是古人拼死保卫牌位的原因,若无牌位,相片等先祖用物拿来供奉亦可,但若没有,就容易导致香火不济,断子绝孙的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