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墨眸盯着她看板上,才又笑:“端庄优雅,笑不露齿,同你那表妹果真是不一样。”末了,他竟又道,“听说你不想做朕的妃子?”
沈琉璃一惊,忙起身欲跪下,容祁伸手拉住她的手臂,却因扯到后背伤口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皇上……”沈琉璃脸色大变。
他抬眸,笑得很是勉强:“朕自认长得也不差,退一万步说好歹也是大梁首富,莫不是配不上你?”
“臣妾不敢!”
碍于手臂仍被他拉着,沈琉璃也退步不得。
容祁点头道:“既是不敢,那就得了。宫外之事朕不予追究,日后在宫里,你是朕的贵妃。母后看人,必是贤良淑德,不会错。”
这一番话,看似平淡随和,沈琉璃却从中听出了一抹警告的味道。警告她什么,是在提醒她此刻的身份吗?
眼前男子俊颜覆笑,沈琉璃的心却沉了沉,世人都传今上昏庸不堪,她所见却并不是如此。
他终是松了手:“听说你棋艺不错,同朕杀两盘。”
…………
禾晏翌日入宫时候听说沈琉璃去了乾承宫,她巴巴地赶着去,路上正巧遇上下朝回来的容祁。
“皇上,我表姐……贵妃娘娘她没事吧?”
容祁俊眉一皱:“这话什么意思?朕还能把她怎么着?”
禾晏一噎,只好笑着跟上去:“奴婢是说贵妃娘娘性子软弱,有没有……闹脾气,或者轻生之类的……”禾晏问着问着,感觉自己编不下去了。
容祁抬手便在她脑门抽了一下,竖着眉毛看她:“朕是有多差才能让朕的贵妃做出这等事?”
禾晏差点咬断舌头:“皇上,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
“好了,没事便出宫去。有朕在,委屈不了你表姐。”他忽而停下了步子,靠近禾晏道,“青州官员一年半载见不到丞相几面,你给朕多看着点。”
语毕,他略一笑一声大步走去。
禾晏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见丞相一面不容易,那肯定会找机会贿赂!皇上真是英明!
沈琉璃的事暂时不用担心了,禾晏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她匆匆回府,门口的家丁却说丞相的马车已经走了!
禾晏的脑子“嗡”的一声,当下想也没想拔腿便追。待她气喘吁吁追至城门口,见顾辞同守城的副将正在喝茶聊天,见她过去,顾辞悠闲轻呷一口道:“怎么才来,等你老半天了。”
禾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半句话也说不出来,要等不会在丞相府等啊,他就是故意的!
谢琅也上前道:“还以为秦公子是不去了。”
谢琅的话,直到出城半天后禾晏才明白过来什么意思。
“我的行礼没拿?”她睁圆了眼睛瞪着顾辞。那她穿什么?
可恶的顾辞以赶路为由沿途不进城,在坚持了三天不换衣服后,某天晚上,禾晏低头拉扯着几乎快拖地的长袍,两条秀眉打了结:“太长了,我……我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