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飞来的正是左右鉴证,那左鉴证在左路,右鉴证在右,就这么横渡江面,直扑渡船。
“我跟你说过,老左,你如果再为,那就是不死不休”余璞又取出彤云弓,面对着半空中的左右鉴证,蓄劲开始。
呼呼,左右鉴证各抽剑而出,就在半空划下两道剑刃气,一边身随剑气落,一边剑刃划向余璞所立的位置,飞刃流光,那怕是晨雾白影,也能见到刃光银闪。
余璞蓄劲未殆,不能发箭,见两道剑刃侵至,马上风灵注涌泉,嗖的一声,凌空飞起,一个空中半侧,避开剑刃,那剑刃扑扑两声,击在了船板之上,划出了两道刃槽,船板开裂,而左右鉴证两人也随着落到了船身上。
两人当然看到余璞已然跃起,但他们两人从岸上飞起,此时已经到了竭力之末,必须落脚换气,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余璞离船而起。
余璞飞身于空,并没有急速反扑,而是停在半空,彤云弓空弓指着左鉴证,笑道:“老左,你现在拿来的剑比你原来的那剑如何?”
左鉴证刚刚站定,一闻此话,气得白发飞扬,正准备跃起,那右鉴证说道:“老左,慢点,此人年龄虽小,但能在空中留身,修为已经高于我们俩了,怪不得你吃了他的亏”
“怎么拉,生气了?从你的表情上看,我估计你现在的剑应该比不上原来的,那么这样,右鉴证,你的剑我预订了……”余璞站在空中,依旧笑江风,身影之稳,就犹如如立平地。
“我要杀死你……”
“我就在这里,来吧……”
左鉴证再一次想飞跃而起,右鉴证拦了他一下,说道:“老左,等一下,现在我们‘交叉剑网’”
“好,那我们就交叉剑网,绞死那小子……”
两人话音一落,各自看了一眼,再次跃起,两身交闪,剑影交叉,时间恰到好处地挥出剑刃,咻咻咻,哒哒哒,剑气刃击,带起江水气蕴,那气蕴受着两鉴证的剑气而成水之剑束,交叉的剑刃,交叉的水剑气击,直飞空中停留在那的余璞。
余璞嘴角一扬,左手意念一动,戒指内已然取出一块石头,轻轻一抛,人在石上一点,嗖,拔高了一个身位,啪,那块石头顿时被交叉剑刃劈得粉碎,而余璞拔高后,却是一个鱼划水,向右侧斜旬,人已经平身于空,接着头往下一低,呼,身往前窜,已然向着船板上飞回,然后轻飘飘地落在船板的格拦管子上,就那么两息的时候,这两三人的位置又来了个调换。
此时,余璞的蓄劲已经结束,因此,他又一次拿出了他的一箭卷云箭。
“两位的运气不错,让你们尝一下我卷云箭的第二式的首射……”
余璞轻轻说着,猝然间声音分贝提升,喊道:“卷云箭,二箭浪滔天……”
如果说卷云箭的第一箭是以火灵为主导灵动,那么这第二箭就是以水灵为主导灵动,下面江水滔滔,水灵滔意足溢,更见威凛。
余璞手把彤云弓,卷云箭,水灵一出注箭锥,木灵缠绕回旋,火灵和土灵在弓,风灵在羽,雷灵在杆,一箭射出,顿时江水浪滔滚起,瞬间已经成浪涡,这船身也随浪而掀起,轰啪啪,浪涛拍溅,那些浪花更是被一种巨大的力量拉到卷云箭的旋涡场之中,呼呼,浪花受旋而变成直束之形,随箭直掀,咻咻咻,浪箭支支,漫天乱射。
左右鉴证一见眼前一片水幕之影,又见浪腾满面扑来,眉头一皱,正准备避开,却感觉到周围的气流束缚着身体的滑动侧行,心里更是一惊,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的避身之举,成了心之明,而身不听的不受控制情况,于是,只听得扑扑扑扑,一连串响声,好几支水箭分别地击在了左右鉴证两人的身上,这些水箭中明显地有雷意电麻,呼呼,两人象是无翼的落汤鸡,就那么直直地掉向江中,到了江中这才雷意减轻,扑通扑通,两人身一入水,便开始双手急扑水面,托住自己不让身沉,但却无跃起之真气劲补给,只能喘口气,让真气劲回力,也好飞身而起,再战余璞。
“左右鉴证,你们不是鉴证过我的暴焰弹吗,你们的城主不是想着暴焰弹吗,好,今天就让你们亲身感受一下暴焰弹的威力……”
余璞一边说着,一边收弓回戒,取出了暴焰弹,此时的余璞眼睛里又见狼光,一个森然的感觉笼罩着整个船头,只见他一个纵身跃到了半空,风雷浑天诀注于暴焰弹之中,就向着两人的落水之处扔了下去。
轰
一声巨响,巨浪滔天,船头整个已然掀起,差不多离开了水面,而水中的左右鉴证,只能凭着最后汇聚起来的真气劲和灵魂力,用来抵抗着暴焰弹掀起的这股摧枯拉朽的轰场力量,但还没完全恢复的这股直拨劲和灵魂力又怎么能抵抗得住呢,于是,两人就被暴焰弹炸开水面后的水回力量,呼呼呼地激起,卷向了半空,甚至超过了再次被浪掀高的船头,人们见到的只是两个乱挥着手脚的人影在半空中蹦窜,这两位鉴证者,已然没有控制自身半空平衡的能力了。
咻咻
两支普通的疾风矢,就在余璞的红吼弓中射出,扑扑,就在两人半空跌到差不多在船头平行位的时候,箭,已然射穿了他们的胸膛。
“去吧,你们的战利品,我也不要了”
通通,两朵水花,无力无奈地喷溅起,却又被无情的船淹没。
两人跌进了江水里,船恰好地划过了他们的身体,至于是死是活,不想而知。
“滨城再无左右鉴证,你们如果还想继续,我,接着……”
余璞对着江面,低低自言着,他就坐了下来,纳入口中一丹大回元,一丹大回灵,然后闭目调息,恢复着已然消耗的灵魂力和真气劲。
船依然往着对岸驶去,渐渐地,羊城的江港口已然在望。
羊城,因羊岭而得名,它依着羊岭,面依着湄江,城池规模差不多与湄城大小,羊城之城门不叫东门南门,而叫临江门,依山门和通路门,意思就是临江一门,至羊岭一门,还有一门就是走向羊城官道的通路之门。
要进入羊岭,最近的当然是过城而出依山门,如果余璞没有黑色,他或许直接飞城而过,到达羊岭,但现在手牵黑色,上得岸后,就只能进城而过了。
在渡船上的人,等船靠岸了,都不敢下船,他们一个个躲在船舱内,只把头探在窗外,就看着船头上那伟岸的少年,大气也不敢喘出,只希望余璞早时登岸。
余璞慢条斯理,把套马栓上的缰绳解下,牵着轩色,踱到了船口,然后上岸,一个轻跃,已然跃到黑色背上,向着羊城的临江门而去。
来到了临江门,余璞抬头望去,只见城门高筑,足足有三十来米的高度,城墙上有两楼对高,城墙一字排开,很是有些雄伟,但此时的城门口却是两排粗木锐隔,这种粗木锐隔就是预防马匹直冲城门的阻挡,全部是大腿粗的粗木,削成木尖之锐,组成一种交叉的连排,就围栏一般放置在离城门近五十多米的前方,而且每隔都足足有一米八的高度,是马就别想跃过。
更有甚,此时满目城卫兵,围在城门口,一个个手持武器,长矛斩刀,严阵以待,进城之人均不让进,余璞不理会,骑着黑色,直列列地向着城门口,奔驰而去。
“站住,你不能进羊城”城门口中,一名城卫兵站在路中,一声喝吼,顿时,十几个城卫兵,长矛斜对。
“为什么不能进?”余璞目光寒森,看着说话那人。
“接到城主的指示,别人可以进城,你,不能进……”那城卫毫无惧意,直接拿着斩刀,指着余璞。
“你们城主我认识,为何指定我不能进?”
“你是个危险人物,所以不能进”
“如果我一定要进呢?”
“你可以试试……”
“好,试试就试试……”
余璞红麟枪出,脚一蹬马背,人已经直射而出,就身着城门之口。
“翻江冲洪梨花变……”
余璞不想多话,直接就是人枪化一,枪幻龙,人不见,一见就是绝招,焰龙奔啸着,卷起狂风怒焰,那些人见不到余璞,却是见到一条焰龙向着自己奔来,接着那些粗木锐隔一下子炸裂,咻咻咻,无数条如燃烧的刺芒飞影,乱飞四溅。
“快射箭,啊……”
刚才在下面指着余璞不让进的那城卫,一见余璞突然发难,就对着城墙上大喊了一声,可惜还没喊完,喉咙已经被焰木楔子刺中,再接着一道焰刃飞来,他的身体率先被击中,一下子身体如炸般地支离破碎,血肉狂飞。
“咻咻咻……”
城墙上,一下子涌出许多箭手,他们路在城墙之沿,手中箭毫不迟疑,就对着下面的余璞疯狂地射来。
余璞一招人枪化一刚刚停下,已然到了城门之中,就见从粗木阻隔到城门口之间倒下一片城卫,还没回头,就听到箭支破空之音,余璞一个贴墙侧飞,风灵注涌泉,嗖,人在墙根下一窜接着一飞跃,就是第二道箭支射出的空隙中,跃到了空中,此时的他手里拿着两枚暴焰弹,对着城门楼上的箭手们说道:“不让我进,我就轰了你们的临江门城楼……”
说完,两手一挥,暴焰弹脱手飞出,对着城门之上的城墙,直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