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一指在开封极有名气,所以夏侯嫣很顺利便找到了他的家。
东方不败她自然不可能时刻背着,夏侯嫣早就雇了一辆马车,放在车上,为了防止任我行发现,她还故意隐秘了行踪。
对方正在晒药材,见了夏侯嫣进来,也不在意,只督了一眼,便伸出一只手指指向她。
平一指家门外聚集了许多武林人士,为诸多原因前来求医,只是平一指性格怪异,并不是什么人都救,杀一人救一人,杀人名医平一指。
一指不仅说的是他断脉如神,只需一指就能把病患的病情探的一清二楚,更是说此人的厉害,他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只需对仇家指上一指,只有无数武林人士前去为他杀人,救一人用一指,杀一人用一指。
此刻他凌空一指,只是看着夏侯嫣突然闯入有些无礼而气愤,所以才随意一指,而那门外聚集的武林人士见他一指,却纷纷如见了油的老鼠一般,一群人蜂拥而上,要围杀夏侯嫣。
这情景是夏侯嫣没想到的,眉头一皱,拔剑而出,剑光闪闪,一片猩红落地,原是最先下手的几人,手臂都被她齐齐斩下。
这等不问青红皂白,随意对她出手之人,自然不用上手下留情。
夏侯嫣凝神望着屋外一群人,外面人知道了她武艺非凡,见她目光看过来,不禁都缩了缩脖子。
夏侯嫣再转过头来,对平一指冷笑:“杀人名医平一指果然名不虚传,依我看,你这杀人的功夫还在医术之上啊!”
见到夏侯嫣武功非凡,平一指才稍稍收敛了一些无视之心,但仍然是傲气十足:“小丫头是何人?口气倒不小。”
“一个无名之徒,不过却是能杀你的无名之徒。”夏侯嫣收剑回鞘,平一指如此做派,她也无需过多尊重。
“你既然知道我是平一指,那还敢杀我?”应该是很久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狂傲了,平一指哈哈笑起来。
“为何不敢?你虽是杀人名医,但这天下可有不少人你杀不得,比如贵教教主东方不败。”
“东方教主自然是杀不得的。”平一指摸了摸胡子:“莫非你也是神教中人。”
“非也非也。”夏侯嫣笑了笑:“不过你现在大概不清楚吧,东方不败已死,任我行重登教主之位?”
夏侯嫣对那些聚在外面的武林人士叫喊一声:“哪位好汉去打听打听日月神教之事,我从那边来可是听得东方不败已死,前任教主任我行重掌教主之位的消息?千真万确假不得的!”
这也算是惊天大新闻了,一众武林人士纷纷交头接耳,信也不信。
平一指是个聪明人,虽然仍然有些不敢相信东方不败已死,但是却也知道既然眼前这个小女子敢如此说,必然是有所依仗。
夏侯嫣见对方神色异常,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扔给了他。
平一指是个小心人,大概是习惯使然,他并没有空手去接令牌,那令牌掉落在地上,他才看清楚,神色瞬间变了。
夏侯嫣给他的是任盈盈的令牌。
任盈盈对她还是存了些感激的,夏侯嫣原本就打算来找平一指,早就向她要了令牌。
平一指可以不买其他人的帐,但是任盈盈的话却必须听,平一指也是神教中人,顶头上司便是这任盈盈。
夏侯嫣让人把马车拉进来,然后让平一指赶走外面那乱七八糟的闲杂人等。
平一指一发话,外面的人果然就听了,他只说,谁在外面,他就不给谁治病,那些人跑都跑不赢。
夏侯嫣让平一指到马车里面看人。
平一指掀开马车的帘子,准备给人把脉,但是看到这人的容貌,当即腿软,直接给掉下了马车。
“东……东……东方教主!”
“东方教主怎么在里面?”他几乎被吓得没了力气,软瘫在地上。
“你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
夏侯嫣抱着剑,说道:“是死了啊,你觉得他现在是死是活?”
平一指刚刚匆匆一观,但是他可是这个世界最顶尖的大夫,一回想,马上说道:“半死不活,不对,九死无生!”
“这可就说错了吧,应该是七死三生,还有两分生机是我给他的。”夏侯嫣道。
平一指哭丧着脸。
他当然是知道东方不败还有一点生机了,但是夏侯嫣先前说的,任我行将东方不败重伤成这样,他要是救了东方不败,那他可不就九死无生了吗?
夏侯嫣用剑指了指他,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你不想想我那块令牌是哪来的?东方不败的命可在你手里攥着,你救不活他,我杀了你,你救活了他,任我行可能杀了你,只是可能而已。只要救活了东方不败,你还怕任我行吗?”
夏侯嫣说得轻巧,平一指犹豫再三还是夏侯嫣用剑指着他脖子,然后又把逍遥派那些医书给搬来一些,他才终于答应下来。
东方不败的确是伤得很重,平一指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能是一面学着逍遥派的医术,一边又让夏侯嫣以长生诀为东方不败不败续命。
期间锦衣卫过来催了夏侯嫣几次。
夏侯嫣倒是不意外他们怎么知道自己的动向,只是稍稍透露了一点东方不败现在的情况,他们马上就默不作声。
杀刘瑾若是能加上一个东方不败,那把握就不是九成十成,而是十二成了。
至于锦衣卫会不会通知任我行,夏侯嫣可是和这类的人打过颇多交道,利益最大化,他们要去通知任我行,都是要在自己和东方不败杀死刘瑾之后,估计他们最想的是两败俱伤渔翁得利。
夏侯嫣也懒得去计较这些,一面练功,一面等着东方不败醒来。
平一指医术略有长进,几月之后,东方不败终于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