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东方不败已报必死之心,他手指一弹,绣花针飞了出去,便要插入了任我行右目。
夏侯嫣因为知道剧情,有所防备,弹剑击飞了那根绣花针,见到东方不败满脸临死还满脸怨毒的瞧着自己,她只能摇头,道:“我虽不能保下杨莲亭的命,但死后让你们葬在一起却还能保证。”
然后夏侯嫣转头看向任我行,说道:“任教主素来是个枭雄,不只能否给在下这个面子,让这二人合葬?”
任我行被东方不败的绣花针惊了一下,回过神来听到夏侯嫣这样自作主张,本能的不喜,只是……他看向夏侯嫣,皱了皱眉。
对方来历神秘,先是带着盈盈把自己从西湖底救出,刚刚又是一剑救了自己,现在翻脸显然不好,只能冷哼一声:“到底还是个小丫头,妇人之仁!”
他这般说也是同意了,东方不败听完这句,便安心闭目而去,脸上还带着些安详的笑意,显然是觉得若是死后能与杨莲亭葬在一起也算死而无憾。
只是对任我行而言,他脸上的笑意实在讽刺,只是他话已出口,不会毁言,冷眼一看,却是看向了杨莲亭那边。也许是这一时间变化太快,杨莲亭已经呆住,死死的看着东方不败的尸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那眼中无声流下两行眼泪,他对东方不败也不是假意啊……先前受了伤也一直是忍着不让东方不败分神的。
当然,对于任我行而言,这两人的感情再感天动地也没用,他冷然道:“这两人便死在一起好了。”脚一踢,把面前东方不败的尸体踢飞起,然后直接撞向杨莲亭,对方也不躲,最后两人撞到一起,杨莲亭头骨俱碎,也算是死在一起了,只是场面太过难看。
夏侯嫣不忍看,只能看向任盈盈,对方也有些诧异,转头看着她,眼神中似乎流露了些无奈。
任我行原本也是一代枭雄,只可惜事业最上之时,却被东方不败不败暗算,最后困于不见光的西湖底十多年,性格早就变化了。
只能互相利用,完全不能深交,夏侯嫣心里早就有了评论。
夏侯嫣对任盈盈说道:“东方不败和杨莲亭的尸首就由我来安葬吧,也别葬在黑木崖了,寻个僻静的地方也好,我怕那一天任教主见了他们的墓碑会想要扒骨鞭尸。”
任盈盈点了头,她也知道神教之中有不少人是对杨莲亭和东方不败心存恨意的,那些人手段百出,行事又肆无忌惮,若没有父亲制止知道了这两人的墓地说不得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而父亲……任盈盈心里发苦,她已经发现父亲不再是儿时印象中的父亲了,现在的父亲对谁都不信任,虽然对自己还存着些骨肉之情,但也少不得一些利用,总是让自己旁敲侧击夏侯姑娘的事情。
任盈盈素来有识人之明,与夏侯嫣相处也不算短,也是看出对方不是个心怀叵测之人,反而行事坦荡,不管是救父亲还是杀东方不败也都事前言明是为了观摩葵花宝典的威力而已,甚至还送给了父亲秘籍。
自己为了救父,早就许下了这葵花宝典于她,只是父亲见到那东方不败练了葵花宝典之后果然功力大涨,自己也不是对手,虽然不至于自己也去练那阴毒毁人的功夫,却也是再也不想将那葵花宝典给对方了。
“夏侯姑娘……那葵花宝典一事。”任盈盈犹豫着,有些难开口。
夏侯嫣原来是想见见那葵花宝典到底是怎么练的,也了解其威力,或者有无按手。不过对任我行的心思,她早就对此有些察觉,淡笑道:“可是你父亲,不愿给我?”
“父亲说他很担心出现第二个东方不败,回了教,便以不愿意这阴毒功夫再害人为由,当众毁了葵花宝典的秘籍。”任盈盈苦笑道。
“所以任教主注定只是个枭雄,而现在……或许连枭雄都算不上了。”夏侯嫣叹道,这出尔反尔之事若是原来的任我行必然是做不出的。
“不过,也罢。我想要的,已经有人给我了,任小姐天涯路远,我们在此别过。”
拱手为礼,言罢凌波微步起,夏侯嫣背着两人的尸体,恍如青烟在任盈盈眼中飘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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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嫣正打算把两人下葬,然而临到埋人,她却发现东方不败居然气息未灭。
她忽然想到自己在陆小凤世界慢慢死去时候对着长生诀的感悟。
东方不败的功力还胜于那时候的自己,他练的葵花宝典也算是道家功夫,难不成这死中还留了一线生机?
夏侯嫣锁眉一会,终于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塞入东方不败口中,然后扛起他的身体。
既然有此造化,何不成全了?
自己本来就与他并无深仇大恨。
黑木崖是在河北,正好离开封不远,夏侯嫣原本就打算来开封一趟,东方不败现在濒死,她只能把行程提前。
杀人名医平一指,金庸笔下笑傲江湖排名第一的医者,医术极为高明,夏侯嫣上一次用毒,算是明白医毒之术的便利,正打算研究一下。
原著中,平一指是个怕老婆的人,但为何而怕呢?
男人怕老婆一是因爱而惧,二是夫人婆家势力大惹不起因势而怕,然而在书中,却又有黄河老祖中老头子为了求医杀了平一指夫人一家六口的事情。
能轻易杀之,平一指夫人的家世就不必说,但是若是平一指真爱自己妻子,又怎会因为老头子杀了对方一家而欢喜异常呢?
剩下的可能不过是,那夫人的确厉害,平一指连想杀对方的念头都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