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气既足,敲风姿房门时,就极为用力,口中大喊:“臭丫头,你找我什么事?”
房中一人道:“臭贼,你死哪儿去了?给我滚进来!”正是风姿声音。
陈弃正觉着飘然,忽听风姿如此呼喝,不知怎的立时泄了气,无奈推开门,只见房中屏风已敛在一边,风姿趴在床上,望着自己,面色虽然仍有些苍白,但跟昨日相比,已是好得多了,当即不耐烦道:“臭丫头,找我什么事?”
风姿见陈弃走来,当即怒喝道:“这大半天你去哪儿了?”
陈弃翻了个白眼,懒洋洋道:“去哪儿关你什么事?”
风姿冷冷道:“看来你还没瞧清楚形势,不知道是在谁的地头上!再不老老实实回话,我老大耳廓子打你!”
陈弃听到这里,不由一乐,得意道:“此刻瞧不清楚形势的是你吧?你少要吓唬我,我都听说了,你爹修为也不过是初入二阶之境,而我神骨威力却有二阶大成,真动起手来,你爹都不是我对手,我又怕什么?”
风姿怒道:“你……”顿了顿,忽道:“不错,真动起手来,整个风家也没人是你对手,不过有一人却能打败你!”
陈弃奇道:“谁?”
风姿道:“我!”
陈弃嗤笑道:“你?连你爹都不是我对手,你个臭丫头片子怎么是我对手?”
风姿道:“因为我知道你的秘密。”
陈弃一愣:“什么秘密?”
风姿道:“神骨的秘密……”
陈弃奇道:“神骨有什么秘密?”
风姿得意道:“哼,臭贼,你可别忘了,神骨只有沾上你的鲜血才能发挥出威力,而且过一段时间就会消失。要是我把这个秘密告诉风家众人,他们只须暗施偷袭,让你碰不到神骨,或者避开锋芒,让神骨威力自行消散,你还不得乖乖求饶?”
陈弃闻言,脸上神色一变,怒道:“臭丫头,你……”
风姿道:“哼,外力毕竟是外力,相较于苦修而来,毕竟有天壤之别!”又道:“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神骨虽然威力不弱,但千万不要因此沾沾自喜,耽误了修行,否则总有你后悔的那一日!”
陈弃不再纠缠此事,而是怒道:“你找我来究竟干嘛?”他刚刚成为众人口中的高手,没曾想一下被风姿打击到了地上,心中怒火可想而知。
风姿道:“也不干嘛,有一件事想找你帮忙。”
陈弃道:“什么事?”
风姿顿了顿,随即眼中散出寒光,一字一句道:“帮我灭掉姜家!”
陈弃吓了一跳,惊道:“什么?灭掉姜家?”
风姿见他如此反应,不由撇嘴道:“臭贼,你怕什么?凭你现在的实力,姜家应该没人是你对手!”
陈弃暗暗腹诽,心想什么叫应该没人是我对手?万一冒出个二阶大成之境的高手,我岂不是要身首异处?勉强按捺下怒火,显出温和神情,笑问道:“敢问小姐,什么叫做应该没有?究竟有没有?”
风姿怒道:“我怎知道有没有?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陈弃大呼小叫道:“试试?拿什么试?拿我的性命么?”
风姿撇嘴道:“反正你这臭贼的性命也不值钱,又怕什么?”
陈弃道:“放屁!我的命金贵着呢!”又怕她真的逼迫自己对付姜家,婉言劝道:“刚才你也说了,这神骨威力只能持续一段时间,不能久战,姜家高手众多,万一我被牵扯住了,神骨威力消失,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其实风姿心里也知道,仅凭陈弃一人,绝对灭不了姜家,只不过她心中愁闷,这才如此说,又见陈弃一惊一乍,不由鄙夷道:“我不过随口一说,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长得贼眉鼠眼,偏偏也胆小如鼠,难道你和老鼠是亲戚么?”
陈弃听到老鼠一词,忽然想到姬霸面容,不怒反喜,笑道:“要说谁像老鼠,恐怕谁都比不过尊夫,啧啧,那才真的是贼眉鼠眼!”
风姿怒道:“你胡说什么!”扬手要打,这才发现陈弃离自己较远,根本打不到。
陈弃见她扬手,也吓了一跳,连忙退了几步。
风姿见陈弃如此狼狈,不由扑哧笑了一声,随即问道:“臭贼,你见过姬霸了?”
陈弃笑道:“不错,我早上出门,正碰见尊夫,还被他打了一顿……”又道:“依我说呢,以你这个脾气,和姬霸正是绝配,也不用不高兴,哈哈!”
风姿闻言,柳眉倒竖,怒道:“臭贼,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神骨的秘密抖落出去!”
陈弃惫懒道:“好,不提,不提……”又道:“未过门的媳妇儿嘛,提到丈夫总会有些羞涩,我理会的!”
风姿再也忍耐不住,抓起枕头扔了过去。
陈弃连忙接住,又抛回过去,笑道:“臭丫头,你自己在这里害羞吧,我就不奉陪了!”说完,转身就走。
风姿喝道:“站住!”
陈弃回头道:“干嘛?先说好,你要是打听尊夫的事情,我可不知道,我不过跟他只见了一面……”说完,不待风姿发怒,一溜身跑了出去,只听背后一阵怒骂:“臭贼,你给我回来,我还有话没说呢!”
陈弃没有回头,一溜身来到留香院,风云等四名守卫见陈弃回来,都道:“先生回来了?”脸上神色比昨日更加恭敬。
陈弃奇道:“怎么都叫先生了?不是少侠么?”
风云道:“先生如此修为,怎么还能称为少侠?”
陈弃闻言,得意一笑,故意整了整衣衫,摆出高手架子,大摇大摆走进留香院。
刚走进院子,便听到右边一间房中传来女子之声,不绝传来。他脸上一红,知道风流又请了涿鹿名妓,正在品鉴风月,一时想起贾铭言语,不由连声咒骂:“这淫贼迟早得死在女人身上!”
路过贾铭房间时,只见房门洞开,贾铭坐在桌子一旁,桌上摆了一盆火锅,扑腾冒着热气,仔细一闻,似是狗肉香味。往年在陈家村中,他和陈栩、陈权三人也曾打死野狗,生火烤食,此时回想起来,仍是齿有余香。
他趴在贾铭门槛上,笑着寒暄:“贾先生还没睡么?”眼睛却盯住火锅,馋涎欲滴。
贾铭不似早上那么冷漠,指了指风流房间,冷冷道:“天天这个样子,谁能睡得着?”又见陈弃神情,问道:“也爱吃?”
陈弃连连点头。
贾铭道:“那站着干什么?进来吧!”
陈弃听了,几步跨过门槛,坐在贾铭对过,不等贾铭发话,先用汤匙舀了一块肉,放入口中。此时火锅正自沸腾,满脸都是回味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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