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味道莫名的让她心安,竟让她想要依赖。如果思晴依旧不肯放手,那么她也不会再被动,这个男人,她并不愿拱手让人。
因为她的主动,顾灏南的理智彻底在崩溃的边缘无法再能刹得住,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这蜻蜓点水般的抚摸让她觉得全身的细胞都开始夸张,每个细胞都被扩大到极致,傅雅立时浑身一颤,明明想要躲闪。
紧紧压制住她的男人因为她这一微喘的低唤而浑身紧绷,唇再度贴上她已变红的唇瓣。忽然,他将她放下来,他再度封住她的唇吞噬着她的一切,动作狂热急切的仿佛已等待了太久,彻底失去了耐性,褪去两人身体之间那些遮蔽与阻隔的一切,嗓音因为压抑而黯哑:“你还是……?”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上次没有发生?他们不是已经……。”傅雅心里迷迷糊糊想道。傅雅睁开眼,看着他因为隐忍压抑而微微汗湿的俊颜,哑声说:“我……其实,没关系……”不适应和无法控制的喜悦感从心里涌出来,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想法,算了,即使是一夜情也无所谓了,她只想在此刻好好放松放松,不管明天发生任何事情,明天再说。
她再度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傅雅,你是我的女人。”
可是,就在她松了一口气的刹那,他赫然以着迅捷无比的速度和力度再次开始,在她哑声尖叫时,撑起双臂,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她所有的表情。她浑身颤抖,心脏疯狂的跳动,看着他狂热无比的表情,傅雅的脸再次泛起绯红。
顾灏南忽然捧住她的脸,在她唇上细细轻吻,她心下一动,骤然抬起手紧紧攀住他的脖颈,将脸深深埋进他颈间,呼吸着他身上独特好闻的淡淡烟草香。
“傅雅,你是属于我的。”
“傅雅,你记住,你是我的,谁都不可能抢走你,谁也无法分开我们。”
傅雅望着这个男人,有些迟疑,可他眼里的坚定让她又开始相信,于是,她微微扬起嘴角,“我知道。”
一切停止,傅雅浑身是汗,为免她发烧加重,他在她脸上落下一吻,起身清理了“战场”,将通身无力的她抱进浴室,将羞赧的把脸整个埋在他颈间的女人直接放进满是热水的浴缸里忑。
“看什么看?”
他轻轻笑着,一脸的兴味,手探入水中试了试水温,伸手又放了些热水,直到温度让他觉得满意了,才关闭了热水源,看着她道:“要我帮你洗?还是你自己洗?”
“我自己洗!你出去!”她大声强调,本来就沙哑的生疼的嗓子在刚刚时不时发出的呻`吟间更是沙哑的可怜,双眼警戒的瞪着他,像是怕他再又兽`欲大发在她浑身都酸疼无力的时候再对她做什么。
顾灏南知道她身体不舒服,刚刚也是一时情难自禁,倒是也不为难她,走出去将沙发上的浴巾拿进来,叠整放在她伸手便能触及的盥洗台边,“别再摔了。”说完这话,便转身走了出去。
傅雅深吸一口气,看着被他在外边轻轻闭合的浴室门,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之前被她挂在一旁的那件干净的家居服,再又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总觉得身体的每一寸都有着属于顾灏南的味道。
当她快要洗好时,倦意也同时涌来,她揉了揉依然有些昏沉的头,因为有了之前摔着的前例,便小心的站起身,围上浴巾将身上的水吸干,又用毛巾将头发擦干后,才换上那件属于顾灏南的衣服,这才拉开浴室的门走出去。
双腿依旧有些发软,更因为之前的欢`爱而像是双脚踩在云端似的几乎找不到着力点,刚走出去,便直接扑在沙发上,死活不肯再动一下。
顾灏南随后也洗了澡,走到她身边时,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很是好闻。
好吧,就算是只禽`兽,他也是一只带着香味儿的气质涵养俱佳的禽`兽……
这让她对他伸手过来覆在她额头上的触碰并没有太敏感的推开,他的手很温暖,但贴在她微烫的额头上却显的有些凉意,她倒头将脸贴在沙发背上,难受的哼哼:“我看我这发烧是好不了了,这种时候你都能把我给吃干抹净,果然当总裁的就是没人性……”
顾灏南哭笑不得的看着她那一副明
明是自己也很享受,现在倒是全怪罪在她身上一样的无赖模样,好看的眉宇隐隐一挑:“是不是要我再没人性一次,你才知道运动流汗有助于退烧的效果?”
要不是看在她发烧,他愿意这么快就放过她?
傅雅嘴角一抽,整个人蜷缩成一团靠在沙发里,满眼写着勿近,又一脸虚软的将脸继续贴在沙发背上,哀凄着喃喃:“头好晕……”
顾灏南轻叹,到冰箱的冷冻柜中取出一些冰块,用毛巾包住,拿出来,直接覆在她额上。
冰凉的感觉弄的她一个激灵,正要坐起身,却结果被他按住,身体不得不继续靠在靠在沙发上仰着头,额上冰冰凉凉的感觉让她舒服了些,看着他眼中那明显写着一副“活该”的神色,顿时抬起手捂着额头上包着冰块的毛巾不让它掉下来,直接闭上眼,享受着额上冰凉的舒服感,不去看他那张祸国殃民的脸。
“零度的天气,一动不动的站了整整三个半小时,只是发烧已经算你命大。”
听见他的话,她倏地睁开眼:“你怎么知道我站了三个半小时?”
他没有回答,仅是眉宇微挑,就这样高深莫测的笑看着她,弯下身坐到她身边,在她下意识的想向一旁移开的刹那长臂一伸便将她圈入怀里。
他因为刚刚洗过澡,未干的短发上墨黑晶亮,比起平时的整齐,此时略有几分碎乱,却是自然的亲近的让她心头莫名伴了一丝甜蜜和奇怪的酸楚感,之前两人紧紧贴合在一起毫无距离的相贴的极致感在她心头复又回想起,她脸上一红,没能从他怀里闪躲开来,目光直视着他挺直的鼻梁和那双暗如深渊的深邃瞳眸,一种莫名心安的感觉袭上心头。
他轻轻的展臂将她轻揽入怀,沉默了半晌,忽然俯首,在她鼻尖轻轻印上浅浅一吻,转而温柔细密的吻便落在她唇上,轻轻的,温柔的。
而傅雅在他抬起头的同时这才注意到他唇上一块像是被咬破的痕迹,隐约想起刚刚在地毯上她在灭顶的情潮中情不自禁的咬他,原来是咬破了他的唇角,她脸上不由又是一红,因为两人仿佛一瞬间靠近了距离,因为他疏朗的眉宇间那淡淡的平静情绪而感觉踏实。
这样的他,仿佛专属于她一个人,不是那个众民敬仰崇敬的高高在上的顾总裁,不是七年前那个在她眼前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的冷漠的背影。
这样的顾灏南,好到让她想伸手摸一摸,去回抱他一下,看看他是不是真实的。
她能看得出来,自从她在昨夜那醉酒与40度的高烧中醒来后,他的每一言一行都在试图让她安心,他仿佛能察觉得到她这一次不告而别的原因和内心那些不为人知的惧意,他像是在安抚着她通身所有缠绵多年的伤,温柔的刻意的却又是那样让人无法抗拒。
忽然,卧室里传来一道短信的声响,她一滞,正要起身去看一眼,谁知顾灏南居然不放开她。
“我去看看短信……”她小力的挣扎。
“也许是10086。”他轻描淡写的说。
她嘴角一抽:“就算是10086那也兴许是手机快要停机了!我去看一眼!”
终于,他放开她,看着她一手捂着额头上的毛巾,另一手努力将刚刚遮到臀部的衣服下摆向下拽了拽,踩着虚软的脚步冲进卧室里。
打开手机看了一眼,见是秦秦牧发来的短信。
‘我星期一下午回国,晚上出来一起吃饭。’最后还特意加了一行落款:“你亲爱的秦牧。”
傅雅汗颜,正想回复,忽然感觉到身后笼罩了一道身影,猛地转头,见顾灏南正一脸颇有些意味的表情站在她身后的卧室门边,双臂环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双手托着那只手机的动作。
他挑眉,笑的一脸温柔,却是温柔的让她忍不住轻轻打了个颤栗。
她放下额上裹着冰块的毛巾,径自抬手抚额,觉得这条短信似乎不应该回,不如装做没有看见好了。
正想着,手机铃音忽然在她手中叫嚣,她眼皮微微一跳,低头看见那上边显示的名字,顿时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怎么不接?”顾灏南装似不经意的倚在门边轻声问。
傅雅窘了窘,只好当着顾灏南的眼前接了电话,还没开口,那边便传来秦秦牧清朗的声音:“短信收到了?你可别想跟爷玩没看见短信这种戏码,用不用我给你重复一遍短信的内容?”
傅雅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暗暗低咒这死秦秦牧越来越猴精一样的不好对付,哼声哼气道:“不用!我看见了!”
“那就好。”那边满意的低笑道:“别忘了星期一,就是后天,我去你公司接你。”
“我那天加……”
“放心,你那天不会加班~”秦秦牧笑的暗测测的,直接打断她的话,在傅雅正要发飙的时候颇有些得意的笑道:“别忘了谁才是你的顶头上司”
傅雅脸一黑:“你当我那么有闲心?我就算是有时间也没必要陪你吃什么晚餐,干吗非得找我?”
眼角的余光瞥见斜倚在门边的某个仍旧存在的人眉宇微微一挑,她却是眼皮狠狠抽了抽。
那边秦牧没有说话,过了几秒,她以为是自己的话太伤人了,心底正悄悄泛滥出几丝歉意,那边忽然传来几分疑惑的声音:“傅雅?傅雅?你那里是不是信号不好?怎么半天都没有声音?”
她一滞,正要开口,却听那边秦牧连续“喂”了好半天,对她开口的回应全然不理,最后直接说:“你那手机的信号果然有问题,先这样,挂了。”
喀——他直接将电话挂了。
她倒抽一口气,猛地低下头看着手机暗下去的屏幕,恨的牙痒痒,靠!他丫什么时候已经把无耻学的这么炉火纯青了!
见她那一副吃了黄莲了似的表情,顾灏南微微一笑,不说话。
她再度将裹着冰块的毛巾覆在头上,只觉得头更疼了。
“你在g市所写的会议报道在数十家媒体中可算头筹,我公司公关部门正好有个空缺,要不要考虑下?”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
她诧异的看着他眼中那若有若无的深意,难道他刚刚听见了秦牧在电话中所说的内容?
“我?”
“这不正是你真正喜欢的工作?”
“你怎么知道?”
“我在书房里看见不少有关公关方面的新书,而且你都很认真的翻看过,甚至还标汪注了不少你的见解。我看过了,见解很独到犀利。”
她想起自己前几天在搬走行李时,因为那些书太重而暂时没来得及拿走,没想到他竟看到了。
放下两人之间的关系,单单站在他是总裁的角度,能这样给她一个中肯的评价,对她来说是一种事业上的肯定,这已让她很欣慰。
曾经她读大学时本就是学的政法专业,因为现在这世道,没有钱没有人脉的话政府的大门并不好近,她曾经最高的目标便是在有生之年能做到政府公关这一层就好。但是她不想进入政府,主要是不想与傅建国有任何牵扯。
在中国,走后门是家常便饭,但是她和顾灏南的关系,若是就这样直接进了盛世工作,恐怕这些再平常不过的小事也会被放到最大。所以,前几天顾灏南会让她去g市,是早就发现了她在书房里的那些书?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林舒雅住在这里的时候?还是……他还真是个做任何事都如此腹黑老道的狐狸,明显早已有了如此打算,却是等到一切都水到渠成了才说。
她点头:“我考虑一下。”
顾灏南并不勉强她,和缓的说道:“检察院那边最近的几个案子不太平,你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别去过问。”
他这话一落下,傅雅便眼角一颤,抬眼看向他波澜不兴的脸色。当夜傅雅的烧退了,病情有所好转,因为第二天是星期天,她更是被顾灏南监督着老老实实在家中休息。
她这一天,不是睡觉就是偶尔去阳台上晒太阳,终于这场去如抽丝的大病好了许多。
星期一。
隔了一个星期,再回到工作岗位,发现办公室里的人依旧变化巨大,除了她曾经指命升为自己助理的周觅外,又有许多人被调走。
“傅主编。”
当傅雅走进办公室时,几个办公室里的新人对她热情的打着招呼,毕竟她是财经部的主编,该是他们巴结奉承的对象,加之她的身份在公司里早就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对于这些笑脸,傅雅早就习惯了,客气的应了声,便走向自己的办公桌。
“傅姐”这边周觅忽然溜到她身边,俯下身贴在她耳边低声说:“听说坐在最里边那个黑直头发的女的是咱们总编新处的女朋友,咱们以后说话做事可得悠着点儿!”
傅雅听罢,回头看了一眼周觅所说的那个人,见是一个长相普通但是身材好到不像话的年轻女孩儿,便淡淡对周觅应了一句:“知道了,回去做你的事,我这一个星期没来,把上周的几个重点发给我,有什么没跑完的新闻也列出个表来给我,我分配一下工作。铋”
“哦,好。”周觅忙转身退了回去。
傅雅翻看了一下桌上积压的几个新闻稿,心下却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悄悄回眸看了一眼那个坐在那里,虽然认真工作,但似乎总是被人注视而有些不太自在的女孩儿。
就算是光明正大的正牌女友,就算是有工作能力,忽然被安插到公司来,一样会面临流言蜚语,不仅对工作没有帮助,也许更会起到反效果。
那她若是去了盛世工作,恐怕也不会好到那去,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不看你的工作能力,只会记着你走的后门,只会看到你和谁谁谁的关系,每个人都有这种八卦心态,到时候就不仅仅是流言蜚语这么简单。
这算不算是,那位顾总在变相的吃飞醋?
她低笑,想了想,看来她暂时还是不要到进盛世工作比较好,于顾灏南这种身份的人来说,寻私这种太过寻常的事情在他身上若是被人刻意去抓把柄,那就不是小事,她还是别给他添麻烦了。就算他不怕麻烦,她也不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呐。
下午,抓着周觅出去跑了几个比较赶的新闻,3点多时,两人在市东边的一个广场的旗杆下拍摄花坛的造型。
周觅工作特别卖力,又很有上进心,什么事都想要亲力亲为的去学习,傅雅就将拍摄工作交给她,自己到附近卖了两瓶水回来,正要走过去把矿泉水拿去给周觅,忽然,视线里出现一道小小的身影。
只见一个白白净净的看起来五岁大小的小女孩儿扎着两个辫子,在笑嘻嘻的花坛边跑来跑去,像是在和什么人捉迷藏,傅雅并不是特别喜欢小孩子,如果说喜欢,她是喜欢那种可爱的听话的不哭不闹的孩子,而常常哭哭啼啼娇滴滴的小孩子她一般都会刻意离的很远,见那小女孩一直咯咯的笑着,像是玩的很欢,她停下脚步,笑着看向那边。
“哈哈~妈咪,你去那里了嘛……妈咪……”小女孩儿围着花坛跑来跑去,就是找不着自己妈咪躲到了那里:“妈咪你出来呀……嘿嘿……妈咪快出来……”
傅雅回头看了看,看见不远处的公交站牌后有一个像是故意弯腰藏在那里的身影,不由的又是一笑,再又瞥了一眼那个小女孩儿,忽然神情微微一滞。
刚刚只看见小女孩儿的侧脸,这会儿看到,竟发现这小女孩儿的脸像是在那里看见过,竟有几分眼熟,可在她的印象里又一时间搜索不出来,正要走过去,却是突然肩上被拍了一下。
周觅一脸得意的将手中的相机交给她:“傅姐,看我拍的怎么样?回去应该直接就可以交差了吧?”
傅雅低头,接过相机,一张张的翻看:“不错不错,越来越专业了,要是新闻稿也能写的让我一次就给你通过,你就直接出师了,实习期学有所得了~”
“那是!”
周觅嘿嘿一笑,看见她手里的矿泉水,直接拿过一瓶咕噜噜喝了两口,傅雅这才趁空回头再看向花坛那边,却看不见那小女孩儿的踪影了,回眸见公交站牌后那边看不太清楚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看不清她们的样子,便没再将刚刚那小女孩儿的脸当回事,反正她时常会在看见一个陌生人的时候觉得像是在那里看见过,其实根本就是很多人普遍的自然反映,便也没放在心上,直接和周觅坐车回了公司。直到下班,傅雅刚走出公司,就看见那辆红色的法拉利停在门外,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
该死的秦牧,真是阴魂不散!
那车还正好停在她必经的地方,不然没办法过马路去坐车,想装没看见的绕过去也不行,只好走过去,敲了敲车窗,结果车窗没有落下,车门却是直接自里向外的被打开了。
“上车~”秦牧瞟了她一眼,单手横在方向盘上,一副心情不错的模样。
傅雅见他停在这里,其他同事也不好过去,明显就是故意不给她机会跑,只好坐进车里。
车门一被关上,红色法拉利便嗖地在公司门前飞快的离去,驶向宽阔的马路,在车流中稳速穿行。
两人还没说话,他就接了个电话,没什么表情的对着电话说着:“不用谢我,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也不会帮你这一次,你好自为之吧,你们的事情我不想过问太多,是福是祸也都是你自己惹出来的,这天下从来都没有后悔药可以吃。要见他,这事你自己想办法,我可不想惹的自己一身腥。”
说罢,便挂了电话,很明显的,他对电话那边的人很敷衍,又……很不喜欢。
难得看见秦牧对什么人这么冷漠没耐心。
“怎么才回美国一周,就又回来了?”知道今天晚上不陪他吃这顿饭的话这小子也不会罢休,她轻问。
但是她真不想因为自己而让秦牧和顾灏南的兄弟感情受什么影响,虽然她没将自己看的太重,但也是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想尽量的息事宁人,秦牧的主场毕竟是在美国波士顿,在a市只是暂时的,她想着能隐瞒就隐瞒。
------题外话------
哪里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