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thing⒇(1 / 1)

“大功告成,大功告成。”

黑妻舒了口气。

“是啊,告一段落。”

看着正和其他警备员交谈着的黄泉川,海原光贵的声音好像离得很远。

这是一种**不清的隐喻表达。和黑妻不同,他说的是告一段落。

仅仅只是告一段落……

他的后脑勺突然被人从身后轻轻拍了一下。

虽然这一举动仅仅只是表示亲近,但偏偏海原光贵没躲过去。

穹乃可爱地眨了眨眼睛,黑妻这个动作其实也是她非常熟悉的。事实上,她自己就是最常遭遇这种举动的对象。她曾经有些奇怪,哥哥究竟是怎么会有了这样的习惯。现在,答案显然已经摆在眼前。

“别想的太多,是大功告成。”黑妻重复着自己的话。“没有后续,一无所有(Nothing)。接下来,不是你的事,不是我们的事。”

海原光贵抿了抿嘴,斜斜地看了他一眼。

“我自认没那么高尚。”

事情闹到了这样的地步,可说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想。如果是妹妹,也许或多或少多少会觉得自己也有责任。但他不同,如果没人能够做得更好,他不会认为那是自己的责任。那不是他的习惯。

“你是这么想的吗?”黑妻苦笑着,摇了摇头。“如果你是这么认为的话,那倒是件好事。”

他到底在说什么?

海原光贵动了动眉头。但黑妻没有再作进一步的解释,他并拢了手腕,转向一头雾水的固法等人。

“来吧。”

“……”

这是一个再明白不过的,不需要作任何解释的举动。

和作为协力者的海原光贵不同,黒妻是自作主张地挑起了事端。不论他是处于什么样的目的,这都是不容置疑的。

换句话说,黒妻的行为是违法的。

但固法犹豫了,老实说这并不像她。

“美伟。”

黑妻催促着。

没有人打扰,就算是原本满心疑惑的海原光贵,也暂时收起了继续追问的念头。

片刻之后,固法抬起头,正色地说:

“黒妻绵流,我以涉嫌暴力伤害的罪名逮捕你。”

不错,这才是现在的固法,符合美琴等人印象中的固法。

穹乃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好像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触。她甚至微弱而不可察觉地轻轻叹了口气,侧脸写满了复杂的情感。

不同的只是过去,无论如何,现在终将成为唯一。

“我会替你说情的。”

黄泉川在此时说道。站在她的立场上,这显得理所当然。不过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却是多看了海原光贵一眼。

虽然仅仅只是一个的眼神,却让任何人都能轻易理解前因与后果。

海原光贵沉默片刻,才接口说:

“两年前的那场架,我会等到最后的。”

对这样的语气,黑妻并没有什么不高兴。他只是淡淡地苦笑。

“拖得太久了。最后一回合,赢的人应该恐怕是你吧。”

“但这只有打过才知道,不是吗?”

“是的,打过才知道。”苦笑之后,黑妻看着他,和着利索的口吻摇了摇头。他握紧拳头,在海原光贵胸前锤了一记,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说。“保护好你最珍视的人,无论什么时候。”

最后的这句话非常微弱,微弱到甚至会让人产生他什么都没说的错觉。

一瞬间,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但回过神来后,却无法忽视这句话中令人不安的成分。

然后,黒妻耸耸肩,再次转向固法。

“话说,这件皮夹克,胸部是不是太紧了?”

黒妻将话题转向别处。

沉吟片刻,海原光贵放弃了追问的念头。

_

“哥哥?”

不知什么时候,穹乃换了一种敬语。

通常,只有在兄妹二人独处的时候,她才会使用听起来更加亲近的敬语。而这一次,也不例外。

只是这一次,没有回应一直非常疼爱的妹妹,少年沉默了。

而且,时间很长,非常非常地长。

终于,停下了归家的脚步。海原光贵的手慢慢抬起,伸向衬衣的口袋。

从口袋中,海原光贵取出了一个东西。

看起来就像粗制滥造而且废弃多年的零件。不,是连零件都算不上,垃圾一般的金属片。

那是一把仿佛用最劣等的手工打造出的钥匙。

穹乃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她丝毫没有今早出门的时候哥哥拿过这样的东西的印象。

确实,它不属于海原光贵。

那时在往他的胸口捶击那一下的时候,黒妻神不知鬼不觉地放进他的口袋中的。

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黒妻托付给了他这把钥匙,这把意义不明的钥匙。

“你不觉得奇怪吗?”

“?”

穹乃不解地歪着头。

“为什么需要这把钥匙?”

海原光贵的话让妹妹纤丽的眉毛纠结了起来。

钥匙是用来开锁的,这是理所当然的常识。但问题是无论怎么想,这把钥匙都显得多余,非常多余。

如此粗制滥造的一把钥匙,又能打开怎样的锁?退一步说,要打开这样的锁,又有什么必要使用钥匙?

无论怎么想,这都不正常。不如说,太过不正常了。

“除非……”

海原光贵起了个头,却好像又没有什么能说的一样闭上了嘴。如此明显的事,连说的必要都没有。

除非,有着不能打开这把锁的理由。那么,这把钥匙的含义,就更值得玩味了。

“哥哥……”

穹乃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她觉得有些担心。

“没事的。”海原光贵轻轻摸了摸妹妹的头,“如果有不妥,黒妻大哥就不可能把钥匙交到我手里。你知道的,他是那种宁可自己去面对危险的人……”

突然,响起了青之P的成名曲《观测天空》的旋律。兄妹两人近乎同时讲手伸向自己的衣兜,不过穹乃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她的手机在摔坏之后,还没有来得及更换新的。

向妹妹晃了晃自己的手机作为示意后,海原光贵按下了手机的通话键。

偷听别人的电话无疑是不礼貌的行为,穹乃退开一步。她甚至连视线都想要移开。

只有这一点,她没有能够做到。

无关礼貌,只是因为哥哥的侧脸。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海原光贵的侧脸写满了复杂的表情。

犹豫和喜悦,不安与坚决,畏惧与决心,无论矛盾的还是不矛盾的感情,都可以在海原光贵的脸上找到。

挂上电话,海原光贵用非常缓慢的动作将手机收起。从头至尾,他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然后他默默地注视着妹妹,与那美丽得不可方物的双色瞳四目相对。

“学姐醒了,但是……”他说着,言语间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她不见了。”

_

“嗯?”

坐在警备员车辆里的黒妻,很明显地感觉到了什么。

这条道路,显得太过安静了。

道路即是流通,是人类社会的血管,而通行其间的物资,就是人类社会的血液流动。

在学园都市,道路的分布是非常科学的,所以除非发生事故,每一条街道都负担着24小时运转的技能。这是高度发达的社会必然具有的,不可辩驳的特征。

但现在,这一切都完美地静止了下了。

没有赶时间的人们的争吵的喧嚣,也没有不耐烦的司机按下高音喇叭的烦躁,就只是突然地禁止了下来。

单调,单调得不可思议。

这当然不是真的。因为仅仅只是一条道路之隔,便是车水马龙。

车停下了。黑妻看着这一幕,试着拉开车门。

本来应该是锁上的车门,此时奇怪地被打开了。黑妻却好像并不感到任何意外,他走下车,在静止的道路上活动了一下双腿。

两年前,他曾经见过同样的一幕。

道路旁坐着一位老者,一身旅行家的打扮,身旁放着体积大的旅行箱。雪白的鸽子群环绕着他。老者捏着细碎的玉米粒随手撒向地面,吸引着鸽群。

黑妻眯起眼睛,微微地,有些不自然地神情一闪而过。

然后,他迈步前行。

按理来说,他此时不能离开警备员的监控。但此时,根本没有人阻止他的行动。随着他的前行,被惊动的白鸽如浪花般飞起,就像分开了大海。

不一会,来到老者身前的黑妻停下脚步。

两年前,他曾经遭遇同样的场景,那是在前往救助蛇谷的路上。

“……非常感谢。”

面对着老者,黑妻说道。

弯下腰,向这位老者致以谢意。

缓慢的,老者抛洒玉米的手停了下来。他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

“我不曾做过需要被感谢的事。”

老者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像他的外表那般苍老。

“是的,不曾。”

黑妻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将一件物品放在老者身前的地面上。那是一块老旧的,小小的碎木片。

虽然不明所以,但两年前,正是这快小小的碎片救了他一命。作为报答,他保管了这块碎片以及某件东西整整两年的时间。

老者张开手掌置于头侧,又放至水平。那是示意让他离开的表示。

确认老者的意思之后,黑妻转身离开了。他回到警备员的车辆上,关上车门。

于此同时,静止的街道开始了日常的运作,又一次变得喧嚣起来。

逐渐地,飞走的白鸽再一次飞了回来。老者依然安静地坐在路旁,等候着另一位来访者。

警备员的车辆开走数分钟后,有一位少女从街道的拐角处走出。她快步来到老者的身前,在疑惑地看了老者一眼后,拾起了这块小小的碎木片。

然后,少女看见了“秘密”。

她看见了一段“解答”,一段世界的残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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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真的间隔太久了。因为在别人请求之下,接了一个要我帮忙写一篇穆阿维叶的发家史的文。结果把自己写了个半死,真不该随便接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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