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取笔墨纸砚。”
姜佑安看了一眼柳氏母女,柳氏对上姜佑安视线,低头用帕帕轻轻擦拭掩饰心虚。
去取笔墨纸砚的小厮刚走,后头小厮便进门,手中端着一些东西,远远一看,看的不仔细。
“主君,这是在三小姐院里喜儿那搜出来的东西。”
小厮看了姜佑安神色,端到李明净跟前。
李明净看了看,“这是百藤散。”
姜佑安勃然大怒,摔碎一个茶盏。
舒家夫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姜家老夫人呢喃道:“姜家怎么就养出这蛇蝎心肠的混账奴才!”
“主君,笔墨纸砚来了。”
“写!都给我写!”姜佑安怒得满脸通红。吓得小厮低头就把纸给发到在场的人。
姜彦勤看了一眼后面站着的顾阳,暗暗喘着一口气。
自己来迟,自己在常家正和常家和常青说事,这姜家来的小厮请了自己回府。
路上小厮一言不发,这前面的事自己压根不知晓。
自己父亲能生这么大的气,姜彦勤心里寻思这事不简单。
发纸张的小厮把纸笔递给姜彦勤时,哆哆嗦嗦的将纸放在姜彦勤手里。
姜彦勤面色如常,在纸上提了一句诗。严妈妈在旁对比了笔迹,含着笑意看着姜彦勤。
姜彦勤看着严妈妈的笑意,脸色有些难堪。
等严妈妈到顾阳跟前时,顾阳正认真的写着。
顾阳一直站的比较后,刚刚小草人上的字也没瞧见。
顾阳也算是严谨的人,一直偷偷注意姜彦勤的举动,但也没看见姜彦勤有何提醒的地方。
等顾阳写完毕,严妈妈脸色苍白,默默的拿了顾阳的字条。
“主君,老夫人。”严妈妈把两张纸条双手呈上。
顾阳看着严妈妈这一举动,心里直哆嗦:“公,公子。”
顾阳惊恐的看着姜彦勤,姜彦勤应声回头看了一眼顾阳,眼里意味深长,又颇为淡定。
姜佑安看着两张纸的字迹对比,把桌面上的东西砸向姜彦勤:“混账东西!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父亲,这东西是在儿子院里挖出来的,字迹是儿子的书童的,父亲不觉得太过于巧合吗?”
姜彦勤继续温润道:“父亲,要是真的是儿子做的,儿子会这么愚蠢的将事情做的这般明显吗?”
“儿子为何要害三妹妹?这于儿子有何好处。坊间能人各异,只要花些银子,找一个能模仿别人字迹的人这也不难。儿子行的端坐的正,分明是有人故意在中陷害儿子。”
“正巧,这位能模仿别人的字迹的奇人我也认识几个,姜大人要是方便,把他们请来一趟也不是难事。”舒夫人看着姜佑安。
姜月瑶脸色一紧,请舒家的人来本想着是推波助澜,推波助澜不成怎么还处处坏事。
姜月瑶装不在意的看了一眼那站在顾阳旁边的白率。
过了好一会那白率才跪着哽咽道“大公子,这事是瞒不住的了,奴婢实在不愿看到大公子一错再错。大公子就跟主君坦白,不要执迷不悟了!”
白率这么一跪,把厅里的人着实惊了一下。
就连一向镇定自若的姜彦勤脸色都不禁变了变。
“你这是做什么?你可知污蔑大公子是什么过错?!”柳氏蹙眉道。
“主君,夫人,老夫人,奴婢不敢红口白牙的污蔑大公子!”
“这小人确实是大公子埋的,大公子就是想三小姐重病缠身,大公子还收买了三小姐院里的丫鬟,让她给三小姐下百藤散。”
“说百腾散虽不致命,但三小姐病弱,几包下去自然会加重病情。大公子还说夫人和三小姐有芥蒂,等三小姐断了气,就把这事传出去,说是夫人害了三小姐,一直拖着,不请郎中到府给三小姐看诊才让三小姐日益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