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自己眼皮底下谋害自己的嫡女,姜佑安再好面子,心里也是有些恼怒。
“老爷,大公子回府了!”门外小厮喊着。
姜彦勤赶到前厅时,看见堂前坐着的,堂下跪着的,知事态严重,但不知与自己有何关系。
在姜佑安示意下,丫鬟将那扎满细针的小草人递到姜彦勤跟前。
姜彦勤看了一眼,不解道:“父亲,这是什么?为何要给孩儿看?”
“这是什么?从你院子里挖出来的东西你还问我这是什么!”
“父亲,孩儿真的不知。这东西是在我院子里挖出的?”
“大哥哥,这是你院里的喜儿说是在你院西边树下挖出来的。”姜月瑶温声道,目光还带着不可置信。
“母亲知道勤儿你不会做诅咒你三妹妹这种下作的事,你快与你父亲解释解释。”柳氏也一副着急替姜彦勤忧心的样子。
姜彦勤细心看了一眼小人贴着的字条,上面字迹熟悉不已。
姜彦勤也不是糊涂的人,这跪着的是自己院子里的丫鬟,字迹是自己贴身书童顾阳的。
姜彦勤蹙眉环视四周的人“父亲,这事儿子确实不知。儿子根本就不知上面写的是三妹妹的生辰,儿子和三妹妹兄妹感情深厚,三妹妹卧病这些日子也是担忧!何况儿子堂堂儿郎,怎么会做出这种后院怨妇的小人之事,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儿子。”
“父亲,祖母,瑶儿也不信这事是大哥哥所为,大哥哥知书识礼,最重君子之道,这是瑶儿也信是有人故意要害大哥哥。”
舒家夫人冷眼旁观这姜家兄妹,这姜家四小姐不仅样貌与柳氏有几分像,就连这娇柔做派也学的三分。
日后也不知谁家儿郎如此倒霉,娶了这么一位蛇蝎美人回家供着。
舒家夫人腹语,神色有些疲倦。
“瑶丫头说的有理,勤儿素日收心养性,做事坦荡。这里头定是有人故意嫁祸,这事要严查,不能让我们姜家的好儿郎背负这种辱没名声的事。”
姜老夫人发话,柳氏才接着道。
“这小人上面写的生辰是三小姐的生辰,喜儿说完这事时,我就让甘露去把府里所有丫鬟,小厮还有婆子都召去了院里,排查出知晓三小姐生辰的,又会写字的丫鬟,小厮还有婆子再让她们写下字。”
柳氏继续说道:“再把那些字拿来跟这小草人上的字对比就知晓了。”
“姜夫人果然是心细聪慧,有这样的好法子,这人还怕能逃了不成。”舒大夫人赞叹道。
柳氏笑了笑:“舒夫人过誉了。”
姜彦勤盯着小草人身上的字,目光沉郁冷冽。
旁人眼里柳氏是处处为自己着想,这只是把自己慢慢推入陷阱里罢了。
门外甘露神色匆忙的进了门,“夫人,这字都在这了。”
甘露捧着一小篓纸张来的正是时候。
“严妈妈,去看看。”姜老夫人轻声道。
严妈妈接过甘露手中的纸张,拿起小草人。
“把上面的纸条取下来,扎了这么久,我看着就疼。”
严妈妈听了姜老夫人的话,拔了细针,取下纸条一个个的对着笔迹。
等对完,这茶已经换了两盏,严妈妈神色凝重摇了摇头。
“全部人都在这了吗?”姜老夫人问道。
“回老夫人,除了这前厅侯着的,还有奴婢,都在这里了。”
甘露随即道:
“严妈妈,那底下标明名字的便是我的字。”甘露正色道。
“奴婢也认得一些字,奴婢也愿意自证清白!”
喜儿一副急切自证,演得像真的一般,让人也觉着她无非是想别人对她多了一丝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