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弹壳数量正常,是十发,但是少了八颗子弹,还少了八处弹痕!”
一名老练的中年警察,报告着结果。
“什么?少了八颗子弹,连弹痕都找不到?”
丁玉婷皱着眉头,难以理解。
……
海州西站外。
一个普通的男生,二十出头的模样,静静站在路边,似乎在等车。
“我看到了!我都看到了!”
林冬儿一直盯着他,终于鼓起了勇气。
“你看到了什么?”徐凤转身问道。
“歹徒朝你开枪,子弹都打光了。为什么你没有死,连血都没有流?”
林冬儿说话的时候,纤瘦的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那可是子弹啊!
一枪就把浑身肌肉的刘威,打成了满地求饶的怂包。
可是为什么?
歹徒明明连开八枪,结果他却是毫发无伤。
反而是那两个歹徒,如同视频快进般,在瞬间倒下,如死狗般瘫在地上抽搐。
这一切的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根本无法理解!
“你想知道吗?”
徐凤一步一步,朝她走了过来。
很出奇。
一向胆小的林冬儿,没有后退。
她轻咬嘴唇,壮着胆子说道:“想!”
“张开手!”徐凤说道。
林冬儿没有多想,就张开了手掌。
“两只手捧起来。”徐凤再次说道。
“哦!”
她又照做,两只手捧了起来。
哗啦啦!哗啦啦!
顿时,一把子弹。
一颗接着一颗,掉在了她的手里。
是54式手枪用的7.62毫米子弹,全是出膛的弹头。
每一颗,都完好无损。
在林冬儿的世界中,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理解,怎么去思考。
眼前的一切,已经超出她的世界之外。
大脑如同在抗拒一般,拒绝去承认摆在自己面前的事实——他,徒手接住了子弹!
手枪子弹的射速,可是堪比音速的。
那名歹徒第一次开枪,就把强壮如牛的肌肉男,直接打趴在地上,肩膀上全都是血,疼得他都昏死过去了。
第二次开枪,更是把厚厚的高铁玻璃,都直接打穿。
但是!
整整八枪,八发子弹,却伤不了眼前的男人分毫。
竟然被他以徒手之力,凌空接了下来。
而且,这每一枚的弹头,都是完好无损,似乎是全新,并非从手枪中射出。
但是,子弹上面,在弹头的两侧,却留着清晰可见的指纹。
以坚硬的铜镍合金打造的7.62毫米子弹,以超音速射出,连开八枪,却被他徒手尽数接住,硬生生的捏出了指纹。
这是何等的速度,何等的精度,何等的逆天手段?
“你到底是……”
林冬儿抬头质问,却发现眼前早已空无一人。
他走了!
如浮空掠影,消失在了眼前。
一时之间,林冬儿突然感觉,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好像是在做梦。
可手中捧着的子弹,却还隐约残留着余温。
“我会记住你的!”
林冬儿握紧子弹,用力的点了点头。
……
一辆顶配的迈巴赫S600,如阳光下的黑色魅影,掠过繁华的街道,停在了一栋高耸入云的大楼门口。
云顶大厦!
68层,高度超过330米。
足可列入海州前十的摩天大楼。
然而,这只是那位商界大佬名下的产业之一。
叮!
随着一声轻响,这部直通顶层的专属VIP电梯,停在了一间办公室的门前。
云顶集团,董事会主席办公室!
“徐先生,到了!”
领路的女助理,关上房门,便悄然退出。
出现在徐凤眼前的,与其说是办公室,倒不如像一座空中宫殿。
富丽堂皇,如君王莅临天下!
那位雄踞商界数十年的中年人,站在落地窗前,负手而立,俯瞰着满城灯火。
“徐先生,这是我请你来的原因!”
唐富雄将一份匿名信,摆在了徐凤的面前。
匿名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区区的一句话——退出安尼比亚的铜矿开发案。
在这句话的背面,是一张照片。
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女,清冷高贵,如冰山美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骄傲公主。
她的眉宇之间,和唐富雄明显有着几分相似。
“她是?”徐凤一挑眉毛。
唐富雄点了点头,“我唯一的女儿,唐颖,今年刚上大三。成绩挺差,挂科十几门,都快毕不了业了。”
“没事,我精通十八国语言,掌握三十九种乐器,天文地理,哲学历史,无一不通,无一不晓。一年之内,保证令爱科科满分!”
徐凤拍着胸脯说道。
“那我就放心了。”唐富雄笑着松了一口气。
“老爷,不是这个啊!铜矿,威胁,匿名信……”一旁的管家,急了眼,这话题都岔开了。
哪里是简单的补课问题,现在可是唐家大小姐被人威胁了。
“哦,对!我找你过来,是希望你能贴身保护我的女儿。本来我是想找你的师父玉衡真人,当年他一指点杀海外宗师邱处明,救下了我的命,乃是冠绝当世的大高手!”
唐富雄无奈的摇了摇头。
“只可惜玉衡真人年事已高,婉拒了我的邀请,还向我推举了你。我相信身为玉衡真人的弟子,徐先生哪怕不敌宗师,对付几个宵小之徒,还是不成问题的。”
这些话,徐凤每听一句,脸色就难看一分。
他丫的!
小兔崽子居然敢骑到老子头上了!
还师父?
你特么不就是紫霄圣宗的五师弟吗?
整个门派上下,除了开阳和摇光之外,就你辈分最小了,而且还是修为最弱的。
到现在连个丹火大劫,都还没渡过的小兔崽子,居然敢自称是师叔老祖的师父。
“玉衡……师!父!他真的是这么说的?”
徐凤咬着牙,勉强叫了一声“师父”。
“是的,他说徐先生虽然是本门派最年轻的小弟子,但是天资过人,前途无量,足可独当一面。”唐富雄照着原话说道。
“他倒是真敢说啊!”
徐凤已经想好了几百种整死天玄的方法了,非得给这个小兔崽子一点“永生难忘的教训”。
“那徐先生的意思是?”唐富雄小声问道。
他知道像这种世外高人,哪怕教出来的徒弟,也是桀骜不驯,与世俗中人完全不同,要给以足够的尊重。
只要能够保护女儿的周全,就算再大的代价,唐富雄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