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罗三娘这个名字记在心间,决定等曹夫人离开后让冬月去探查一番,但愿是她想多了,可心中又想知道,那个疯女人的身份。
是不是如她所想一样。
曹夫人说了会儿话后就离开了,崔滢让冬月将东西收起来,疑惑问道:“这几日怎么不见琥珀?”
冬月摇摇头:“奴婢也不知,她这几日总是不见人影,奴婢去问也不说,整日就在小厨房忙活。”
琥珀不算是个活泼的性子,比起冬月,她的性格更沉稳些,多数时候,她都站在一旁默默伺候着。
存在感虽然没有那么强,但也不弱,只是这几日,她却一直没有见到琥珀的身影,好似就是从她被刺杀后回来,琥珀就很少出现在她面前了。
“冬月,你去把琥珀叫过来吧。”
崔滢想了下,吩咐冬月去把人叫来,不一会儿,琥珀和冬月一同走过来,她见到崔滢,俯身行礼道:“娘娘。”
“冬月,我想吃如意斋的点心了,你去多买一些吧,在路上也能吃。”
她说了一句,冬月点头,明白崔滢是有话要单独跟琥珀讲,行礼后便离开了。
等冬月离开,崔滢看向琥珀,她站在那,看起来还有些局促不安,一抬头对上崔滢的目光,连忙别开,像是有些愧疚一样。
“琥珀,你有事瞒着我。”
她用了肯定的语气,琥珀听到她的话,下意识的就想反驳,只是话才说出一个字,便听到了崔滢的话。
“没”
“我一直都拿你和冬月是我的亲人的,但如今,看来你不是这么想的。”
崔滢弯唇轻笑,端起一旁的茶杯轻抿一口,而后不动声色的抬眼看向琥珀,她面露为难,似乎是不知该如何说。
“是,是马傲瑶。”
琥珀噗通一声跪下,神色中满是挣扎,最后才开口说道:“奴婢知道娘娘对奴婢好,也谢娘娘当日在马家覆灭后保下奴婢。”
她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崔滢,太子殿下也不会留下她,马家覆灭之后,她更不会有一个好下场。
她感念崔滢为她做的这一切,所以才会因为那日收到家中的信而感到愧疚。
“马傲瑶?”
崔滢挑眉,距离云州的事情过去也没多久,但她与马傲瑶的接触又不多,再加上当时她逃跑失败被楚烆抓到,自己都自顾不暇,哪里还能想起旁人的事情。
琥珀点点头继续说道:“奴婢虽然是马家的家生子,但自从伺候了娘娘,从无二心,只是,只是.”
她话语一顿,长叹一口气斟酌了下,开口继续说道:“只是马小姐如今成了谷梁郡的官妓,奴婢的远房表哥被她迷昏了头,一心想要拿钱给她赎身。”
“家中都快要被他掏空了,他便想到了奴婢,想让奴婢来求娘娘,给她赎身。”
“还说要是奴婢不这么做,就,就让奴婢家中也不安宁。”
说到这里,琥珀都觉得有些可笑,这话她不用想都知道是马傲瑶教她表哥说的,为的就是让娘娘也过不安宁。
毕竟以她的性子,她说不定一直觉得自己落得如此下场,都是娘娘造成的,但也不想想,她既然享受了马超阳敛财带来的好处,又怎么在事情败露之后不受到惩罚?
世间本就有善恶之分,要是坏人做错了事情还能逍遥法外,太子殿下也不会来云州一趟了。
琥珀苦笑,她不像冬月,与娘娘我自幼的情分,冬月在娘娘面前,就跟个孩子一样,可她不同,说到底,她不过是个外人。
但崔滢对她却始终一视同仁,有什么事情都会帮着她,想着她。
所以她害怕崔滢在知道这件事后,因为她家中的事情动了胎气,这才不敢来她面前,怕她发现端倪的。
“奴婢只是怕娘娘因奴婢的事情而担忧,奴婢一直都知道娘娘是这世上最好,最好的人,所以才不敢说的。”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崔滢起身将跪在地上的琥珀扶起来,她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原来是为了这件事。
“我还以为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如今我知道了,会出手帮你的,让你家人免受搅扰。”
琥珀的爹娘早逝,她只有一个亲弟弟,当初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弟弟脱了奴籍,如今在云州经营着一家铺子,在马家事情败露之后,他本想拿钱给琥珀买自由身的。
但是楚烆把她留在了她身边照顾她,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崔滢露出一笑,她要是看不到琥珀的好,也不会将她留在身边的。
琥珀眼眶渐渐变红,猛地点点头:“多谢,多谢娘娘,能伺候娘娘,奴婢三生有幸。”
“好啦,误会既然已经解开了,就不要再躲着了。”
崔滢安抚着琥珀,又问起了马傲瑶的事情,这才知道,原来马家覆灭,马超阳死之后,马家家产尽数充公,男人被流放,女人则是充入各州府做了官妓。
她那表哥本就爱慕马傲瑶,在她做了官妓后,更是跟着一起去了谷梁郡,还被马傲瑶迷的掏空家产。
崔滢看着琥珀,让她俯身过来,而后将罗三娘的事情告诉她:“你去查查,这罗三娘究竟是何人。”
起先她一直不敢让琥珀去查这种事情,心里也是觉得冬月和她最亲近,但如今不一样,她明白了琥珀对她也是极好的,既然如此,也就不必事事都给冬月去做了。
琥珀认真的点头,将此事记下。
夜色沉沉,谷梁郡最大的画舫上,轻纱覆体的女子俯身在船窗上,她手中轻摇团扇,一股清风吹入,掀起纱衣。
红唇呼出几口热气,她抬脚将人踹倒。
“好了。”
这声音,魅惑十足,女子转身,潋滟眼眸是遮掩不住的水润,好似刚从云端坠落,跪在地上的男人抬手擦去嘴角痕迹,抱着她的玉足带着讨好的说:“瑶瑶,今日可还满意?”
他每日入这漂云舫就是为了做这档子事儿,他感觉自己都快要忍不住了,可也知道不能碰她。
她是漂云舫妈妈精心培养的,为的是将她的摘花夜拍上天价,他来此,也不过是为了给她解决这片刻的激情罢了。
“连哥儿,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还想不想在摘花夜后与我同游?”
她抽出脚,踏步坐回床上,一张脸褪去往日傲气,只余花楼娘子的娇媚,马傲瑶启唇,笑着道:“我可是要崔滢,不得好死的啊。”
摘花夜就是那啥夜哈。
不好意思宝宝们,昨天急性肠胃炎了,所以到现在才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