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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 原因(1 / 1)

岳千烛听请杜含秋的话,沉默了片刻,问:“为什么不成亲?”

杜含秋恢复缠鱼线的动作,无所谓的说:“为了自由,妻子和孩子都不用有。”

“杜老板的自由是什么?”岳千烛发现自己与杜含秋认识这么长时间,其实并没有真正的了解过他。

杜含秋回身看着岳千烛,说:“凭借我的意志,拒绝任何我不想做的事。”

人想做自己做的是或许还简单,要是可以做自己不想做的事实在是太难了。明知道约束可是无视,明知道不得不也可是直接拒绝不被压制。

杜含秋进一步解释说:“就好比王妃你,其实并不喜欢嫁入宫廷,但她太喜欢沐王爷,所以进行了取舍,还是做了自己不喜欢的事。”

岳千烛看着不远处的凉亭,凉亭后面就是夏沐濋的书房,那里面坐着可是让岳千烛坚持所有不得不的理由。

“无关自由。”岳千烛收回视线看向杜含秋:“这只是我对他的喜欢和爱,这种感觉超越我不喜欢嫁入宫廷的感觉。不是我做了不喜欢的事,而是我找到了更喜欢的事。而这,无关自由。”

因为夏沐濋的存在,本就凌驾于岳千烛的自由之上。她可以舍了。

”你说的取舍只看到了舍,却忽视了你得到的东西。”岳千烛毫不客气的下结论:“你呀,就是躲避。”

“躲避?”杜含秋轻笑:“我躲避什么?”

岳千烛说:“以你现在的能力和地位,你完全可以实现你不做任何不想做的事。但唯独一点,你做不到。”

“夏!念!华!”岳千烛一字一顿的说。

“你不想与朝廷扯上关系,那就完全可以不扯上关系。但是你对念华郡主还有情爱,所以你在纠结你潜意识已经固定的观念。“

”你远离朝廷的想法出现在认识念华郡主之前,你认为是念华郡主扰乱了你,是她动摇了你的信念。”

“而你——”夏沐濋缓缓的说:“与自己较劲,认为可是像以前一样战胜自己的**。你放不下你一直追逐的自由,她做不到舍弃父亲和自己的责任。只能用躲避骗自己,骗你们自己,以为你们之间结束了。”

夏沐濋为他们感到可惜:“你们啊,是不会了断的。”

杜含秋的目光早已经移到别出去,听到岳千烛的话,他微微愣了一下,随后笑出声,而且越来越大声:“哈哈哈,沐王妃,你是在说废话吗?我和她做没做了断,你不知道?我们之间早就两清了。”

“你们之间也没有谁欠过谁呀!”岳千烛说完,站起身来提醒杜含秋说:“躲避不是好办法。”

岳千烛自岳家案爆发后躲了夏沐濋四年,这四年间她尝遍了所有因为情爱的苦,这份痛苦他太知道了。

杜含秋是个聪明的,也是个固执的。

岳千烛不与他多说什么,她觉得自己已经多管闲事了很多,要是再多管肯定要被杜含秋给嫌弃死了。她可不想在杜含秋面前留下个唠唠叨叨的形象,她也是要面子的。

就留杜含秋自己在这想吧。

秋日的吹过来,吹起杜含秋洁白的衣角,他低头看着池塘里游来游去的锦鲤,心烦意乱,将鱼竿扔到一边,烦躁的离开。

从后花园出来,岳千烛回去卧房,一待就是到晚上。她这次是非常听话绝对不不出去乱逛,奈何实在是无聊的很,又因为心情激动无法平静,就连冬云带来的话本都看不进去。

“娘娘。”冬云从屏风后面露出半个小脑袋。

岳千烛无聊的翻着话本:“怎么?”

冬云笑着:“有人来了。”

“不是说不见客嘛。”

“可是这人不能阻止。”

“嗯?”岳千烛抬头看见冬云笑的嘻嘻哈哈。

冬云站出来站到一侧,让出一条路来。

岳千烛外头向外面看过去,一位全身穿着黑色披风的人走进来。那人停到屏风旁,将黑色的帽子掀下露出一张娇美的面容。

岳千烛震动瞳孔,随后露出微笑:“赵姐姐。”

赵娡欢微微点头:“这么晚没打扰到你吧。”

她能来就已经让岳千烛很是惊喜,哪里来的打扰。

“我还以为你成亲之前,我看不到你呢。”赵娡欢立即起身来到赵娡欢身前,牵起她的手开心道:“你还能来找我?”

“成婚之前只是见不到新郎,又不是不能见别人。”说着赵娡欢来到一侧坐下笑着说:“你和沐王爷不是自诩我的娘家人嘛。”

赵娡欢还是像以前一样,有话直说的性子是一点都没有变。这一点让岳千烛非常放心,还以为她大婚之前会情绪低迷呢。

“你这个娘家人做的也太体贴了吧。”赵娡欢手臂撑着榻上的矮几,双腿相叠依靠着案几,形成依旧曼妙的曲线。

岳千烛坐在她对面说:“我体贴什么了?”

赵娡欢低头一笑:“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外面都有传言我与沐王爷是合作伙伴非同床夫妻,这种话也就只有你能传出去。”

岳千烛不可置否,怎么就被发现了呢?

赵娡欢说:“其实你不用这样的,贺家不在乎,我也不在乎。反而让沐王爷难堪。”

“他无所谓。”岳千烛说:“他若是反对,这些话根本就传不出去。”

赵娡欢微微一愣,释然道:“也对。只要不涉及你,他反对什么!”

话是实话,单纯这么说出来,还是让岳千烛脸颊一红,不好意思起来。

赵娡欢看她羞涩的样子,笑了一声对冬云说:“小丫头,出去一下,姐姐我要有话对王妃说。”

冬云不开心:“有什么我不能听的吗?”

赵娡欢打趣着说:“也没什么你不能听的,就是些夫妻之间的情爱事,你想听吗?”

“不想!”冬云到底是个小孩子,看看话本里的情爱行,要是听她们说,岂不是丢脸死了。

“我走了!”冬云立刻后退几步,双手握着门说:“有事再叫我。”

说完,脸皮薄的小丫头立刻开门跑开了。

岳千烛笑着说:“小姑娘差点被你吓坏了。”

“迟早要嫁人的。”

岳千烛抱着肚子眉眼含笑着,赵娡欢看着她如今慈爱的模样,竟有些羡慕。

“你不会就为了参加我的大婚特意来的吧。”她说。

岳千烛点头:“送你出嫁,我可是期待了很久。”

赵娡欢说:“不就是成个亲嘛,何必这么远亲自过来。我连请柬都没给你送去,就怕你来这么一出,结果还真来了。你要是出了任何事,沐王爷不把我生吞活剥了!”

岳千烛接上话说:“你什么时候从枫林府离开,什么时候答应贺寒生,什么时候决定嫁到将军府。这些我你都不告诉我,你也不怕我把你生吞活剥了。”

岳千烛越说越气,她还没问赵娡欢她与贺寒生发生了什么事,赵娡欢还阻止她来了,真是不公平。

赵娡欢看岳千烛的情绪不是很稳定,自知现在惹不起她,立刻安抚说:“好好好,告诉你就好了。”

说完,赵娡欢停了一会儿,陷入回忆。

一个月前,贺寒生听从军令准备从枫林府回去淮南。赵娡欢是从贺寒嘉那里得知的消息,心里突然有点不爽。追她的是贺寒生,要娶她已经让贺家准备迎亲的也是他,现在他要离开了却选择不告而别。

这是什么?这是把她当作军队里可是用来发泄的女人直接抛弃了?

赵娡欢瞬间怒火占领高峰,完全忘了贺寒生对她显示出的情谊。想着想着,赵娡欢直接提着裙子闯入了边防营。

贺寒生在边防营里给自己的战马梳着马毛,动作虽然熟练,但有些心不在焉。直到他看见不远处,一个娇弱的身影趁着月光向这边大步走来。

“赵——”

“贺寒生!”赵娡欢老远就看见一人一马站在那边。很神奇的事,现在天色已经渐渐入夜,她还是能够一眼就看出来,那个拿着马刷站立在马旁边的人就是贺寒生。

贺寒生被吓了一跳,首先是他没想到赵娡欢回来找他,其次是他感觉到了她身上的杀气。

“贺寒生!”赵娡欢来到他身前,双手抱着臂,抬头看他,气势凌人!

贺寒生看着她,本来很好看的一张脸已经被气的扭成一团。

赵娡欢一眼看到贺寒生手里放在马背上的马刷,哼笑:“这是准备走了,还要梳理牲畜的毛。”

贺寒生这才知道原来赵娡欢已经知道他要离开了。

见到贺寒生沉默,赵娡欢直接去夺他手里的马刷。

贺寒生立刻阻止她:“危险。”

说着贺寒生拍了一下马,让马离开。贺寒生的马是很烈的,要是惹到它很有可能直接翻马。赵娡欢距离它不远,即便旁边还有贺寒生,也难保证赵娡欢可以不受一点危险。

马已经自己离开到一边,贺寒生将马刷扔进水桶里,问道:“你来做什么?”

“我——”赵娡欢差点忘了自己要来做什么,只是看到贺寒生的一瞬间就是一股怒火想要发泄出来。

她咬着唇,恨声道:“很舒服吗?”

“什么?”贺寒生不明白。

赵娡欢双手抬起轻轻滑过贺寒生的衣领,抬头轻声说:“城外破庙。”

一个是蚀骨的疼,一个是野蛮的烈。

贺寒生握住赵娡欢的手腕,从自己衣领扯下来。赵娡欢因为惯性力气,向后撤了几步。

“赵娡欢,你现在是什么意思?”贺寒生喜欢现在娇媚的样子,喜欢的不得了。但是他接受不了赵娡欢说出那一夜时,脸上的不在乎和轻蔑。

那可是她的清白!也是他对她的喜欢。

赵娡欢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她就是堵得慌,委屈到难过。她抹了把脸,似乎是下定什么决心一样的看向贺寒生。

直接开口骂道:“你和那个姓沈的都一样的混账!”

“都会自以为是的不告而别。一个说是为了我好,去建功立业用命去拿钱来换我,一个也说为了我好,拿一辈子的婚姻来用责任心来娶我!”

“但是你们考虑过我吗?你们知道我要扛着这种愧疚感过一辈子吗?”赵娡欢声嘶力竭的喊出来,多年积压的委屈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赵娡欢从来没有如此疯狂过,即便是面临着十足的危险害怕的要命,她都不成声嘶力竭的哭过。这次,贺寒生看到赵娡欢眼角的泪。

赵娡欢双臂无力的垂在身侧,想起以前又要面对现在,一种难言的痛痛击着她的心。

“沈郎死的时候,我也想跟他去了,他命本来可是安安稳稳在军中一路升迁,可是他遇到了倒霉的我,就跟着一起倒了霉。他死在这片土地上,而我——”赵娡欢用力点着自己的心口处:“也想死在了这里。”

“但是我不能死!他让我好好活着,必须活着!可是他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得下去!我要背负他的性命,一天一天的混着日子,即便行尸走肉也要走出一条路来。”赵娡欢摇头说:“我现在很好,我发现我可以活着了,我终于可以面对的自己了。可是你又为什么出现?”

“啊?”赵娡欢质问贺寒生:“你口口声声说,对我有情,对我负责。可是我命贱啊,何德何能让你看得上!我该怎么去高攀你的门槛。”

赵娡欢再次抹了一把自己的脸,说道:“你不值得!你是贺家的将军,干嘛要浪费时间在我一个风尘女子的再嫁之人身上?你知道你娶了之后要面对什么样的流言蜚语吗?你知道我要怎么去承担你贺家的声誉,你贺寒生这辈子的婚姻?”

赵娡欢跌跌撞撞的来到贺寒生身前,双手拽起他的衣领,抬头看着他,两行热泪从两处眼角下滑落。

“我好不容易想活着了,好不容易盼到了新生。求你,求你不要再让我去背负无尽的愧疚去生活好吗?我不能死的,我死了,他就白死了。我必须活着,请你让我好好的活着好吗?”

“贺寒生!我承认了,我是喜欢你了,可是我承担不起你。”赵娡欢心力交瘁:“你要走,我不留你。我希望你这次走了之后就不要回来了,我经不起这个地方丢两个人了。”

无力,心痛,百般折磨,赵娡欢终于说完了自己所有要说的话,终于卸下力气缓缓的坐了下来。她想,说出来就好了,可是说出来为什么这么痛啊!

她已经麻木到感觉到任何的气息,就像是解脱了什么,又像是又重新掉入了什么地方。等她反应过来,她才知道自己掉入的是贺寒生的怀里,他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却牢牢的把她抱在怀里,生怕他丢了一般。

“我知道了。”赵娡欢的头顶传来贺寒生平静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听得出坚定:“你能听听我的解释吗?”

过了片刻,怀里没有动静,贺寒生就算是她默认了。

“我想娶你除了责任,还是因为我真的喜欢你。从见你第一面开始,就喜欢你了。你的身份特殊,所以我只能将喜欢藏在心里。你来淮南玩,我开心到不行。你去做诱饵,我担心到不行。当我知道你的与沐王爷和离之后,我觉得不能藏在我的情绪了,所以我来了。”

此时的贺寒生强忍着自己的不去亲吻她的脸颊安抚她,他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握着按住她的后背,他说:“你说你想要诰命的时候,我心喜极了,因为我能给你。你说你想要在枫林府居住,我连夜写了请战书要并入神远军边防营。知道你被人掳走,我恨不得枫林府就是我的地盘,这样我就能把它翻个底朝天。”

贺寒生紧紧的抱着赵娡欢,低头不敢看她,直接埋在她头顶的秀发里。

“赵娡欢。”贺寒生叫了一声她的全名,承诺说:“我不需要你承担任何的一切,你不要愧疚的去生活。所有的一切压力,流言蜚语,你的未来,你的人生,都有我来扛着。”

这是这个男人能够想到的唯一解决办法,赵娡欢面上太坚强了,心太脆弱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她周围建立坚固的壁垒,将她安稳的放在里面。

贺寒生松开她,双手握着肩头看着已经泪流满面渐渐失去的生机的赵娡欢,紧盯着她饱含热泪的双眸,认真的说道:“你搞错了顺序。我是喜欢你所以才会救你,所以才要给你责任,所以才要娶你。所有一切的都是因为我喜欢你,我早就喜欢你了。”

再一次的告白彻底将赵娡欢心中的凌乱全部打碎,只剩空白。

贺寒生抬手擦掉赵娡欢的眼泪,认真的说:“现在你点头。我立刻去娶你,现在就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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