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反倒多出几分跃跃‘欲’试。
一年多未曾跟随父亲出战,也不知是否有退步呢。
这时候,台子的战鼓突然响起,有位穿着银白‘色’战甲的将领朗声发话:“城主大人有令,今年的试进行调整,所有营队进入钎子沙漠,每人不许佩戴任何武器、食物、水。待会儿会分发给每个营队一张地图,地图有食物补给站,但每处的食物只够一个营队的口粮……时间为三天,最后留下来的为胜利营队,能获得所有城主提供的奖励,并且……每位营队的士兵晋封一级!”
真正让战士们‘激’动的是最后一句话,晋封一级!
连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老兵这边,都开始蠢蠢‘欲’动。
地图很快发下来,李术快速扫了一遍,补给站有三个,参赛的营队却有四十支。人多粥少,注定是一场血战啊!
除了地图,每个营队还有十只弓箭,这些弓箭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箭矢的一头是用松软的棉‘花’做成,箭头沾了白‘色’的粉末。分发弓箭的将领说的十分清楚,十只箭,二十只箭矢,一旦箭矢‘射’对方的士兵,士兵相当于死亡,不可继续参加试。
当然,三天时间,有坚持不下来的营队,可立刻拉动手的烟雾弹,表示自己放弃试,退出钎子沙漠。
伯庸在边神神秘秘地说:“几位下了赌注的将领都会跟随营队进入沙漠,这场试会十分有意思呢。”
李术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伯庸立刻闭了嘴,老实退到一旁,一副我什么都没说的样子。
李术在心里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而且,这场试,他必须拿下!靠这些大家都不看好的老兵,拔得头筹!
当天下午,营队便开始进入钎子沙漠。
对于李术的同行,老兵们其实有些微词。
毕竟李术年纪这样小,只怕在沙漠里都走不稳,恐怕要成为拖油瓶啊!
也有十分豁达的,觉得自己的营队反正都不可能取得冠军,不过是去凑凑热闹罢了。带李术也没什么,这小子,十分讨人喜欢呢。
李术在老兵喜忧参半的情绪进入了沙漠,而伯庸也死皮赖脸跟了去,美其名曰奉城主之命保护李术公子。
等到了沙漠,老兵们看见李术身形轻快地行走在黄沙,这才相信这个年幼的孩子在沙漠有自保之力。
钎子沙漠,位于摩梭城的北面,黄沙覆盖不知多少年,极度缺水,是摩梭城百姓口出了名的鬼地。
李术取出地图,认真看了一遍,然后指了其一处补给站,转身对身后一位老兵说道:“陈伯,我们从这里穿越,去补给站,如何?”
陈伯是这支老兵营队里年纪最长,且最有威望的。据说他以前是个将领,后来受了很重的伤,无法再战场,便主动卸掉职位,去了伙夫营。
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兵此刻双目凝视着地图,却微微皱眉,好半天才摇头:“这是最远的补给站,步行到这里需要三天时间,钎子沙漠困险重重,万一遇见突发情况,我们可能熬不到那里。”
李术沉了片刻,才冷静分析起来:“离我们最近的补给站只有一个时辰的路程,大家都盯着这块‘肥’‘肉’,我们过去讨不到任何好处。”
他缓慢说着,陈伯面‘露’无奈之‘色’。
他们这些老兵,并不都是年纪老,只是因为入伍的时间长,且都负了伤,无法再战场拼杀。与那些‘精’锐的营队相,他们的确没有机会夺得食物。
这么一想,陈伯顿时便看了李术几眼,不知为何,李术明明是个年幼的孩子,却能让人有种说不出的信任感。
陈伯回头看了眼老兵们,然后重重点头:“好,那去最远的补给站。”
五十个老兵排列成队,按照李术‘交’代的方法,缓慢沿着沙漠往腹地去。
伯庸跟在李术身边,从来没有说一句话,但是他却隐隐感觉到,这支老兵似乎在逐渐听从李术的指挥。连那位最年长的陈伯,也都事无巨细会与李术商量。
队伍行走了两个时辰,李术便眉开眼笑起来。
钎子沙漠虽然没有水源,但是因为临近绿洲摩梭城的缘故,稀稀拉拉会出现一些植物。
在李术对面的,是一丛仙人掌。
长得格外高大茂盛。
李术没有客气,让人全都砍了,将面的倒刺处理掉,小心分发给大家伙儿,以便路充饥。
又走了一个时辰,大家明显有些乏力了。
这些常年在伙夫营劳作的老兵们,身或多或少会有隐疾,此刻大半皆是气喘吁吁。
照这个速度走下去,只怕天黑都不能抵达补给站。而且,四十支营队,李术相信肯定有营队将注意力打到最后的补给站,照他们的速度赶过去,食物早被搬运一空了。
李术干脆停了下来,让大家也休息休息。
老兵们取出仙人掌,缓慢咀嚼起来。
这种沙漠里带有刺的植物并不好吃,但是却能补充一定的水分和能量。
长时间的赶路,他们已经饥肠辘辘口干舌燥,仙人掌正好能驱除一些疲惫。
陈伯坐在李术身边,取出一块仙人掌,李术没有客气,拿在手,缓慢咀嚼。
伯庸同样也坐在李术身侧,依旧不发一言,李术曾试图和他说话,伯庸只简答回应:“试已经开始,属下不能向公子提供任何帮助。”
李术便不再问他。
而是转而问起陈伯。
“摩梭城……我是说摩梭城外可有马匪?”
陈伯愣了一下,不知道李术为何要问这些,但老实地答了:“有城池,有百姓,有马匪。但摩梭城的马匪不多,我们伟大的城主大人骁勇善战,将摩梭城周边的马匪全都斩杀了,剩下的一些只能藏在沙漠深处,以抢劫来往的商贾度日……”
陈伯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他看见李术的眼睛越来越亮。
不由得吓了好大一跳:“您……您不会想……神明在,我们可没有任何武器!”
李术淡淡一笑,反问他:“如果是在战场,丢了兵器,会立刻投降吗?”
陈伯顿时肃然:“决不!”
李术满意地点了点头,站起来,拍拍袍子沾的黄沙,然后从黄沙里‘抽’出一根不知什么植物已经干涸的根茎,在地写出两个字——
“打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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