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翠莺楼跟都尉说,我有事不能赴约。”
“田大夫,小的跟都尉没有关联。”李四紧张的注意田曼的脸色,后者只浅浅的笑,并不解释什么,他便知道得说实话,
“生机玉露是都尉叫小的代为转达。小的人微言轻,上边说什么便做什么,半点不由己。”
“我就叫你带个话,李家的地方你去的,仅此而已。”田曼站直身子摇摇头,”今天破事挺多,我得去跟师傅学点本事傍身。”
都尉说的潜在威胁算的了什么,本来就很危险它算老几。
“田大夫,张家的人没什么耐心,近期很可能会有行动。”李四煽动的说,“田大夫何不借此形貌得其实权。”
“越权了,那是都尉管的事。”田曼右眉微压,脑子里对带兵这一块空白。
“若是都尉没这本事,反倒让青州城陷入危险呢?”
“城防二万七千人,常驻一万,再不行,还有三个家族等着表现呢。”田曼蹙眉,这人被欺负疯了么,说这些也不怕被出卖。
“公子。”李四抱拳叫了一声,手臂微颤,“何不用堂主令牌。”
“我不是,你别乱认人。”田曼眼一眯觉得李家人有点危险,遂抬手拒绝,
“你们做什么只要不在我责区,我都不管。就这样,拜。”匆匆说完匆匆跑路,李四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才以为她会有点出息,又选择逃跑。
“真是遇到到这些人。”田曼一股脑的往前走,两天得罪两个大家族,现在还要被怂恿去拿军功。
会也就罢了,关键是边境地区民风彪悍,真要打起来谁赢谁输看想不用想。
被人挟持着上位,不是吉祥物就是傀儡咯,有这功夫不如去练练基础,再跟人拔剑至少要唬住人。
边想着她便来到了风吟馆,沿街买了很多礼物,吃的用的都有,门童看到两眼放光,跟过年一样喜气的跑进门里。
她一天中第二次进入风吟馆,第一次打算正经学习剑术,看着桌对面喝茶的李缺,尴尬的笑了下,
“李公子,好久不见。”
“邓公子认识风吟馆主?”李缺眼里也有一抹意外,他见来才坐下不久,话还没来得及说。
“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田曼淡笑一下,眼看向门外。童仆把人领着里后便走了,谢京江也没看到人影。
看了眼李缺,还是替自己预约明天来练剑吧。面前这人也是李家人,等李大人态度再接触比较好。
“邓公子说笑了。”李缺面上并未有一丝笑意,“公子现在可是功曹,出来怎么多带点人。”
“暂代而已。”田曼同他一般面无表情,“李家的事我无意多问,公子放心。”
“邓公子手段欠了点火候。”李缺无意细说的停住话头,眼里露出复杂的神色。
“。。。”田曼无语的别开相撞的目光。这话味道不对啊,怪自己没解决李喜,还是不该把决断权交给李大人。
反正道理上没错,自行处理只会惹上李家。没掌握剑反被剑砍伤,划不来。难道李四说话的底气是李缺,田曼眼眸微睁,漫不经心的看向李缺。
此时门口出现一白衫青年,光划过他的侧脸,眼眸清冷微起薄唇,
“二位公子,到风吟馆来所谓何事?”进门一句略含不愉快的话。
“谢公子,我所来为祭祀的事情。”李缺立即起身,谢京江一言不发,李缺却是把话说的明明白白。
田曼看着他们两个说话很无语,端起茶盏慢慢喝水。贵族公子确实会享受,才出来没几套的瓷器都备上了,出来什么新玩意家里就有什么。
“这个人当邓豪不合适。”谢京江良久后打量田曼下来定论。
虽然被人否定了,她还挺开心,麻烦的听到别人秘密,不去难以活着出门。
“确实哪都不像,但这不是关键的。”李缺没回头看,直言道,“甘霖必须要以巫的方式祭祀而降下。”
“李公子。我并不会降雨。”谢京江没戴面具,眼角下的花血色妖艳。
“李公子,这天下不下雨不是人说了算。谢公子不会也别难为人家啊。”田曼听谢京江拒绝心中大安,这两个不会联手甚好。
“邓公子可知谢公子真正的身份?”李缺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反觉对放什么都不知道,嘴角一勾悠悠开口,
“谢公子是赤龙国大祭司血脉。货真价实的赤龙国贵族。”
“哈。”田曼意思性的惊讶的一下,“李公子到底是哪国人?”
赤龙国亡国过后,贵族阶层死的死、逃的逃。大量百姓被降级成奴隶,迁移到云瑶、西戎各地。
有骨血的赤龙国人几乎被屠的干干净净,能留下一辈子戴着枷锁,将近二十年沉寂,大局已定。
这么久还闹什么事,好好活着不好么。
“云瑶人。”李缺侧过身俯看坐着田曼,一时间寂静无声。
翘着二郎腿,田曼左胳膊肘搁在桌上,抬眼看着李缺。心里的天平很清楚,左巍要回来她必定会举报他们。
这毫无疑问。虽原主是那个国家的公主,但不说又有谁知道。
“李公子,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这么看着,我不太舒服。”对视片刻后,田曼终于忍不住先开了口,右手指尖捏着眉心。
“公子上了这条船,不要多话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