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他也不想招惹大魔王!
花渐冬怨恨地视线跟随着唐朝奉出了病房,嘴巴扁扁地偷偷骂着糖糖小人,不讲义气,忽觉身体发寒,视线不太情愿地瞥了谷子牧一眼,发现就是他在用冰寒的眼神盯着她。
心里吐槽他的眼神快把她冻成冰块,实际上却是赶忙端正坐好,一副很乖很听话的模样:“大少爷!”
大少爷迈步走了过来,然后在病床边停下,修长且充满爆发力的好身材,让居高临下看着她的他,格外的给人压迫感,花渐冬坐在那里,硬是不敢挪动一下屁股。
她见他视线停留在她红肿的脸颊上,为求得一线生机,她很是可怜地当先说道:“我、又不是我想要受伤的,我也是无辜的!”
谷子牧冷冷的眼神剐了她一眼:“是吗,我还以为,你嫌自己脸皮太厚,想让别人给你削薄点!”
花渐冬:“……”
他不损她心里就不快乐是吧!
随即,谷子牧将手上提着的保温瓶放在桌上,打开盖子,清香的粥香就散发了出来,快一整天没吃的花渐冬肚子里马上“咕噜噜”一阵叫。
她也是现在才发现谷子牧手里还提着保温瓶的,虽说以他的气场,给人从家里带粥来有点怪异,可看着他面冷手稳地将瓶子里的粥倒进碗里时,又有别样的温情。
见他把碗端过来了,正在“改错”阶段的花渐冬赶忙要伸手去接,却被谷子牧一瞪:“躺好!”
她默默収回手,躺了下去。
谷子牧将床头摇高,他自个坐在床边,亲手舀起煮得又香又糯的营养粥,再亲自喂到花渐冬嘴边。
花渐冬略惊悚地瞪大了眼睛,这要换做以前,她肯定是心安理得地享受了,可现在……她总感觉会折寿!
“连嘴都不会张了吗?”
谷子牧眼一沉,声一低,花渐冬立马打开嘴,让那勺粥放进了嘴里。
因为保温瓶的效果好,粥还很热乎,吃到嘴里在吞到肚子里,就有一股暖流慰萜着她,甚至还打了个寒颤,她也是直到现在才知道,她之前都手脚冰凉的。
不止是因为天气开始转凉了,还有之前受了惊吓导致的。
花渐冬乖乖地吞咽着谷子牧的喂食,感觉手脚都暖和了,肚子也半饱了,整个人都畅快了,她才小心翼翼地瞅着谷子牧的脸色,看他将空了的碗収回去:“那个,今天的假你帮我请了吗?”
谷子牧仿佛没听到一般,将空碗保温瓶整理好,大少爷的他做起这些事,也有条不紊的。
可是被当他空气的花渐冬就很踌躇了,她知道谷大少肯定是听到了,就是不想理她,她拧了拧手指,自己找话:“我看我这样,要不多请几天假吧?”
还是没人理!
花渐冬被这过于安静的氛围里,有些气急了:“大少爷,你应该会让我去上课的吧?”
谷子牧终于侧过身来,淡漠地睨她:“我想,你应该没忘记答应过我什么吧?”
“这个……”
“说!”
被他严厉的低喝吓得一颤,花渐冬蔫蔫地垂下头:“绝不会让自己出事。”
她想到他可能会因此把她关起来,马上又提起勇气抬起头来:“这又不是我愿意的,这是意外!”
这确实是意外,且这种意外还是自己找上门来的,她很无辜!可是,在她大声为自己辩解,还想为自己据理力争时,一对上他黑沉的眼睛,她就莫名的心虚,刚刚勉强鼓起的胆气又缩了回去。
谷子牧显然不想跟她讨论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他直接对又坐起来的她下令:“让你躺下。”
这是同意了她的说法,还是完全不理会呢?得不到答案的花渐冬,一边幽怨地看着他,一边乖乖躺下。
“闭上眼睛,睡觉!”他下第二道指令。
花渐冬不愿意:“可是……”
“不睡就什么都别想谈。”谷子牧淡淡地丢下一句诱饵。
也就是说她乖乖睡觉的话,还有机会的咯?
花渐冬马上把眼睛闭上。
可是谷子牧并没有因为她要睡觉而离开,反而就那么坐在床边,看着她睡觉。
有这么个存在感极强的人在,还专门盯着她,她怎么可能睡得着,随着一秒两秒的过去,她感觉有蚂蚁在她身上爬一样,觉得难受,想动又不敢动的。
实在忍不住了,她把眼睛睁开。
“又有事?”他口气不善。
“不是,我……我想去厕所!”
谷子牧盯着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花渐冬有种他在故意整她的感觉,想了想,干脆也不等他点头了,自己掀开被子,边怯怯地偷瞄他,边小心地下了床,往病房里附带的卫生间走去。
花渐冬进了卫生间后,身体靠在门上舒了口气,生气中的木木,就算不说话也在散发着寒气,还有极强的压迫感,这种时候跟他共处,总有点窒闷感。
摇摇头,她走到马桶前,正准备脱下裤子解决生理问题时,卫生间的门就那么被从外面打开了,花渐冬被吓得赶紧把拉下去一点的裤子又提了上来。
“你你你、你进来做什么!”她略带慌张地质问着堂而皇之进来的谷子牧。
对方当她不存在地站在洗手台前,优雅地洗着手。
花渐冬只好憋着气等他把手洗好。
可他慢吞吞地洗好手,把手擦干后,转过身被靠着洗手台,闲适地掏出手机,就那么地看起来了。
偏偏他一副淡漠又淡定的精英样,除去现在的地点不对,还真会以为他是在办公室里,用手机审阅什么资料。
可这里确确实实是卫生间,而她已经站在马桶前好久了!
她刚刚喝了粥,肚子里本来就有水,又在厕所这样的地方酝酿了这么久,原本不急的,现在被他这么一搞,都有点憋不住了。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