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渐冬醒来的时候,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车祸现场的后遗症,疼得跟重组过了一样,嗯,估计还是重组错误的。
自娱自乐地想着,试着翻身的动作攸停,因为……有一双大手横在她身上,这个认知,吓得她再不敢动弹。
随着感知的逐渐恢复,她知道她身后贴着一具火热的胸膛,半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对方很高大,手长脚长的那种,压得她本来就疼痛的身体更加喘不上气。
就算不掀开被子,她也同样知道彼此之间,是“坦诚相见”的,且彼此近得,她都能听到他的心跳声了,加上某些私密处传来的疼痛,让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昨晚的记忆,她大部分都还记得,知道自己还是上了那个孙老板的当,喝了一杯参了料的酒,但她最后只记得自己被送到了谷家大门前,接下来就彻底断了片不记得了。
那药,虽没那么快发作,可发效后,效果还是很显著的。
所以,她这是失身了,失给谁了,不会是哪个野男人吧?
她激动了,很快又冷静了下来……她对某个人的气息还是很熟悉的,再加上,她记得自己是回了谷家的,在谷家的地盘上,自己应该不至于再被哪个男人怎么样吧?
等身后传来声音,更确定了她的猜测。
“醒了?”
男人刚醒来时的嗓音,低哑性感,换做别的时候,花渐冬或许还有心情花痴一下,可现在,这两个字只让她的身体更紧绷,连呼吸都停止了。
虽然失身于他,比其他乱七八糟的野男人要好上太多,也算符合她所能想到的最好结果。
但后遗症,也是很可怕的。
她都不知该怎么出声,更不知道,对方会跟她“野合”,是知道了她的身份,还是……身体受不了女人的诱惑,出轨了?
虽然出轨的对象,本质上说还是她本人。
更甚者,假如他是发现了什么,她该大大方方的承认呢,还是……
正当她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时候,他动了,将她翻过身平躺,而他则半压在她上面,明明是刚睡醒的,可那双眼睛已经第一时间恢复清明,正炯炯有神地盯着她。
对花渐冬来说,就是炯炯有神,都快把她看出个洞来。
“你知道你昨晚叫我什么吗?”
即便昨晚喝多了,也确实冲动了,醒来时他自己也有瞬间的惊愕,不敢相信自己竟真的做出这种事来,他真的把一个女人当成了花渐冬?
可即便是真正的“清醒”了,他也没忘记昨晚迸发的欲望,导火线来源于她的称呼,所以哪怕现在已经非常非常理智了,他竟跟还没醒一样,期待着那不可思议的事。
因为,在跟她结合的刹那间,一种他说不出的熟悉又陌生的冲击,撞得他心脏疼。
对上他那认真得堪称凶恶的眼神,花渐冬抿紧了唇不敢回答,大眼睛无辜地回望着他,她现在连让他起身别压着她这点要求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