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偷偷弯起,连带脚步都轻快了。
但是,当花渐冬在同样同情她的总管的注目礼下,端着托盘再次上了主屋二楼,来到谷子牧的房门口后,她才想到,她都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花渐冬一些不为人知的事”。
她不会自己挖了个坑,不但自己跳了下去,还把自己给埋了吧?
敲敲门,没人应,她自顾自地开门进去,然后开灯。
这次没有东西砸过来了。
谷子牧套着一件睡袍,还是坐在同样的位置上,正盯着某一点,像是在发呆,但花渐冬知道,房间里发生了什么、来了谁,他都一清二楚。
花渐冬自发地走过去,在他跟前蹲下,将他的手臂挪到跟前,发现还是两天前那难看的包扎,便悄悄翻了个白眼。
她记得木木是会自己包扎的,他完全可以自己重新缠一遍,顶着她缠绕的“不规则图形”,难道就不会难受?
拆开绷带,一边清洗伤口,花渐冬想了想,捡着话开始说道:“花大小姐喜欢一条街上的一家面馆,只要不忙,她都会偷偷摸摸地到那家面馆吃面,因为以花家的身份,是不允许她一个人到那种地方去的,可要是带着一群保镖到那家面馆去,不是给人家老板带麻烦嘛,人家还怎么开门做生意。”
谷子牧点了下头,总算不再是那神游九天的模样了:“我知道。”
花渐冬对他的知道也不奇怪,她有很多事都瞒不了,甚至在闹翻之前,她很多坏事,都是缠着他一起去做的,最后还得他帮她背黑锅。
想到这,花渐冬嘴角柔和了许多:“那你肯定不知道,她有一次在那面馆里跟人闹矛盾了……”
分手大多数都会选择咖啡馆、冷饮店之类的,花渐冬没想到还有人选择面馆的,女生哭哭啼啼的,男生一边吃面一边数落女生的各种缺点,花渐冬一开始看得还挺欢乐的。
等到女生开口说话时,她就乐不出来了。
那男生肾衰竭,刚好女生的可以和他匹配,为了哄女生捐献给他,用各种手段将她追到手,等手术后就翻脸不认人了。
女生或许愚蠢,可男人这种行为简直是……士可忍孰不可忍,花渐冬慢吞吞地站起身,端起跟前还没吃两口的面碗,再走到男人身后,慢吞吞地将面碗举到他的头顶,在一个倾倒全数倒在男人的头上。
那可真是热辣滚烫啊!
不得不说,花渐冬是个很任性的人,虽然会为了局势而审时度势,弯下该弯的腰,可脾气要是起来了,她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只是倒男人一碗面,这又算什么。
还别说,她这脾气,不是被自己父亲宠出来的,而是被谷子牧娇惯出来的。
“后来那男人要找她拼命,刚要出拳头呢,老板就带着自家弟弟出来,把那男人赶跑了,花大小姐可是那面馆的常客,那男人又那么渣,老板肯定是护着大小姐了,对了,他还夸大小姐性子豪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