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她哭丧着脸:“要不就算了,小花你走吧,去别的地方找份新的工作,谷家待遇是好,别人家的女佣哪有我们吃得好住得好,但大少爷实在太可怕了,你没必要犯险,走吧走吧,走了也好,说不定你上一次换药得罪了他,他这次专门把你叫过去……”
后面的话,她不敢说了。
没人会觉得大少爷是看上了小花,这么多年,让大少爷上心的只有花大小姐一个,这点谁都清楚,他从不会主动注意谁,通常他注意了谁,就代表那个人要倒大霉了。
在谷家工作一段时间的,都清楚这个规则,小丽也不例外。
就连刚刚还对小花怒火难消的小雅,都幸灾乐祸地准备看好戏了。
花渐冬抽回手,一部分是被小丽抓得疼了,一部分是洁癖作祟,有点受不了跟人这么亲近,忍了那么一会,也够了。
她作势摸摸鼻子:“嗨,指不定我上次包扎得好,所以大少爷才让我去的!”说这话时,她不由想到那天绑得又丑又不舒服的纱布。
轻咳一声,接着说道:“不用那么担心的,要我去我就去吧,谷大少爷的要求,就算我不是这里的女佣也不能拒绝的,不是吗?”
是这样没错!
想到小花连逃都不能逃,都被解雇了还得受这份罪,小丽又差点没哭起来。
“行了行了,这几天给大少爷换药的又不止我一个,前面那两人不好好的没事吗,你不也说大少爷没对你做什么,所以有什么好担心的。”
“谁说的,前两个给大少爷换药的,回来都发烧了。”
花渐冬:“……”
她承认,她死后,木木整个气息越发阴冷可怖,但大家也太夸张了吧。
她不知道,谷子牧之前甚至想着让伤口腐烂,看自己能不能死掉来着,他的神态是很诡异的,陷入自己的世界里,偶尔还会对着手臂发出怪笑,还有那狰狞的伤口,本来就没几个人能正常面对,再衬托着他诡异的神色,是够吓人的。
再加上:
第一个,他发狂,掐住了某个换药的女佣的脖子,差点把她掐死了,最后丢下她喊出一声滚,那女佣吓得跑走后,就发烧了。
第二个,他开始压抑了,在换药途中,一双阴沉的眼睛一直盯着你,就像小丽说的,那感觉就像是下一秒他就会动手将自己杀掉,那个女佣就跟被那对眼睛催眠了似得,换好药回去,一切正常,那天晚上睡过去后,就不对劲了,发烧了两天,昏迷了两天。
管家敲打过两人,所以具体的事情她们都不敢说,可她们的情况大家都看在眼里,风言风语自然越来越夸张。
花渐冬懒得再和她们说,走出房门把门带上,便在小丽和小雅,外加旁边杵在门口看好戏的一众女佣,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眼神中,慷慨就义……呸呸呸,她只是去给某个幼稚的大孩子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