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绡还未反应过来,眨着一双略带迷茫的双眼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温子辰睨了她一眼,没好气道:“穿肠毒药。”
一阵清凉入喉,叶轻绡也清醒了许多,仗着还带着几分的残余醉意,笑嘻嘻道:“哥哥最好了,母亲和姐姐就拜托你了呐。”
她鲜少撒娇,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眉眼弯弯,眼眸里的点滴笑意说不出的动人。温子辰见她这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将她一把塞到了车里,弹了弹她光洁的脑门道:“你先管好自己吧。”
不过,这第一句话说的还真好听。唔,他得去查查叶轻绡喝的什么酒,回头灌一杯给谢润芝,看看那丫头会不会也这般甜腻腻的跟自己说话。
一想到这个场景,温子辰顿时便有些荡漾。
他这个模样映在叶轻绡眼里,顿时一阵恶寒,她不由自主的往马车上退了一步,撑着额头道:“我走了。”
不想马车刚驶出定北王府不远,便被一道妖娆的身影拦住了去路。
有女子迎着旭日朝阳站在马车之前,一身红衣将她的身材包裹的玲珑有致,一双丹凤眼上挑着,以重紫绘出一朵莲花来,显得格外的妩媚精致。
叶轻绡刚有些昏沉的睡意,便听到外间传来熟悉的声音,顿时便掀开帘子。
见到叶轻绡挑开帘子,女子弯唇一笑,伸出一双千千擢素手,歪头笑道:“将军好狠的心,出去玩都不带奴家么?”
正是媚娘。
看到媚娘的那一刻,叶轻绡先是疑惑,继而便明白了过来:“是哥哥叫你来的?”
在温子辰的屡次威逼利诱之下,叶轻绡总算将哥哥这二字叫的格外顺口,对此,温子辰表示格外的满意。
闻言,媚娘顿时撇了撇嘴,见叶轻绡不拉自己,她也不客气,将一旁赶车的颜良挥开,自己便径自跳上了车,柔弱无骨的贴上了叶轻绡,笑嘻嘻道:“怎么,他不吩咐,难道奴家就不能随着将军去玩了么?”
说这话的时候,媚娘笑的情丝缱绻,可是看在叶轻绡眼里,却是毫无波动。
这场景虽然香艳,可是试想,一个比你还美还媚的女子对你大献殷勤,而你偏偏是个女人,这是何等的捶胸顿足。
见叶轻绡不上钩,媚娘叹息了一声,将身后背着的小包裹扔在角落里,靠在车厢上道:“哎,人家都把自己送上门来了,将军你倒是给点反应呐。”
说到这里,她又嗅了一嗅叶轻绡身上的味道,从袖子里摸出一颗小药丸来,笑嘻嘻道:“将军这宿醉的可不轻呢,昨夜可是跟情郎哥哥幽会了?”
她眼中的八卦之意太重,叶轻绡脑海中却霎时跳出了萧桓的脸,掩饰一般的将她手中的药丸抢走,嗔道:“你嘴上的本事若是用到武功上,十个温子辰也打不过你。”
眼见得叶轻绡转移话题,媚娘越发的肯定自己抓住了重点。只是看到叶轻绡的确神情有些惫懒,便乖觉的不打扰她,只将自己缩到了角落里玩。
毕竟这日后的相处还长着呢,只要能跟着叶轻绡出去,之后还愁没有八卦么!
只是她乖觉的不打扰,却不代表其他人也一样的有眼色。
就比如说马车外的这位。
刚驶出长安大街,马车就再次被逼停,而这次逼停他们的,却是另外一辆马车。
叶轻绡挑开车帘的时候,就见萧承正一脸谦逊笑意的望着自己,嘴里还格外闲适道:“原想着要同将军在城门集合呢,不想我们二人就是有缘,竟能在此碰到。可见我们之间缘分不浅,叶将军说是也不是?”
闻言,叶轻绡心中冷笑,脸上却是一派的淡然:“官道行人熙熙攘攘,二皇子倒是好运气,跟谁都有缘。”
在看到萧承的那一刻,叶轻绡的酒意已经彻底散尽,唯独剩下了满腔的恨意。然而这情绪被她很好的控制住,即便萧承努力的去试探,却也只看到了她满眼的云雾,不见她真实的情绪。
被噎了个软刀子,萧承竟然难得的不恼,仍旧笑的谦和,施施然道:“叶将军当真幽默,不过父皇此次要你我一同前去办事,这般生疏误了大事,恐怕不好吧?不若你我共乘坐一辆马车,一则可以增进感情,二则也可探讨水灾所做方案,你觉得如何?”
叶轻绡弯唇一笑,撂下三个字:“不如何。”
而后,她便将车帘放了下来,径自坐了回去。共乘一车,萧承还真想得出来!若是果真如此,她定会让萧承活不过今夜!然而她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所以叶轻绡只是深吸一口气,好让自己冷静下来。
所以叶轻绡并不知道,在她放下帘子的那一刻,萧承眼中闪现出的狡诈光芒。其实他只是想要试探叶轻绡,而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自从重生之后,他分析了许多事情,且越分析越出一身冷汗。到了最后,萧承终于可以确定,自己今生之所以沦落的这么惨,绝大多数的原因,都是因为眼前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叶轻绡!
而他本人,更是深深地知道叶轻绡有多大的本事。
所以今日,他只是想确定一件事情,叶轻绡的恨意从何而来。毕竟今生的他并没有跟叶轻绡有过什么交集,更遑论仇恨了。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叶轻绡对他恨之入骨,恨不能吃他的肉喝他的血,那么便只剩下一种可能!
而那个可能,他想,他已经猜到了。
河南距离京城相距不算远,但是马车也要十余日才能到。因着灾情刻不容缓,所以这一路上,他们几乎日夜兼程的赶路,几乎很少在驿站内歇息。
在这一点上,萧承与叶轻绡的想法出奇的一致。
当天夜里,在错过了最后一个驿站之后,一行人不出意外的又在野外扎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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