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气恨难平,冲上前对着‘女’儿又打又掐。-www.79xs.com-
悔不当初呐,要是她没让‘女’儿说服就好,要是她早早替‘女’儿定下亲事,哪会有今日的祸殃?自作孽,她这是自作孽……
“你这个祸害,到底要把我们害成怎样才甘心?你的心就这么大?想当主子也得有那个命!”
被母亲一顿痛打,鸯儿回过神,反手抓住母亲,问:“我做错什么?我只是喜欢爷啊,喜欢爷有错吗?为什么余敏可以我不可以,我做错什么?娘,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什么?”
她放声大哭,用力抓住母亲,她不甘心啊!
余敏是被哭闹声吵醒的,璟叡发现她醒了,眉头蹙起,很是不满,病人应该多睡,伤口才会好得快。
他朝外扬声一喊,“滚!”
顿时,哭闹声乍停,在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之后,屋里一片安静。
璟叡走到**边,扶起余敏,却发现她脸上写满抱歉。
“对不住,我错了。”
“什么事错了?”
“我那个年代讲究人权,人人天生自由且平等,应该被同等对待。所以我认为大家只要做分内工作,让叡园正常运作即可,在工作之余,她们有权利讨厌我,有权利立场和我不一致,只要不怠工,就算在背后骂我几句,也不算过分。可现在看来,似乎错了。”
在网路发达的国家,人人都会被骂,职位越高的被骂得越凶,让巧儿、鸯儿在背后诋毁几句,算得了什么?
可她现在知道了,“骂”只是表现不满的一种形式,这次的事件则是讨厌一个人另一种形式表现,现代人有言论自由,但他们同样尊重他所讨厌的人的生存权。
在现代,员工只会待在主管身边八个小时,其他的时间他们有自己的人生。而在古代,下人们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必须待在同一个地方,他们的人生与主子密不可分。
他们不是员工,也不是亲人,那是种余敏无法理解的关系,他们的忠心与否,决定了主子的生活。
“知错就改,没有人的一辈子只做正确的事。”璟叡道。
话这么说,他却不敢过度乐观,本以为上回钱盈盈入府一事她已经受过教训,这次还……算了,不必改,往后自己想办法保护她。
余敏又说:“不过,鸯儿有件事没讲错,坏人确实是奔着那只楠木箱子来的。”
他‘揉’‘揉’她的头发,捏捏她忧心忡忡的脸庞,安慰道:“没关系,钱丢就丢了,我先跟襄译支用一些,待到年底分红,就会有银子入库。你别多想,先把伤养好再说。”
余敏用力摇头,“不对、不对,钱没丢。”
“没丢?”
“是,我带爷去看。”
余敏急着下**,却忘记自己失血过多,身子发虚,一下**就头昏眼‘花’、双‘腿’发软,幸好璟叡及时接住她,否则她就要亲上青砖地了。
“别急。”
“我急呐,爷……我想回我房里。”
“知道了。”璟叡将她打横抱起回房间。
余敏坐在自己的**上,拿起茶叶枕头,递给璟叡。“爷,帮我撕了它,我没力气。”
璟叡依言将枕头撕开,里面的茶叶掉了出来,意外地,里头藏着一个大荷包。
余敏把荷包挑出来,得意说道:“瞧,银子没丢,里面有十七万两银票。”
璟叡仰头大笑,她居然把银票藏在枕头里?小偷再聪明也不会想到去偷枕头。
余敏见他笑,心也乐啦,她指指自己的桌子,说:“爷,把上头的纸拿开。”
桌面上堆着一迭纸,每张纸都画着好几个仕‘女’,‘女’子容貌不清楚,但她们身上穿的衣服非常好看,这些图纸要是让襄译看见,肯定又要拿去换银子。
璟叡把画纸拿开,仔细一看,发现桌子中间有一道暗扣,往下压,桌面立刻弹起。他将桌面掀起,发现里头还有不少银子和银票。
“里面是七千三百多两,平时帐房要支银子,我就从这里拿钱。”
“所以匪徒拿走的是个空箱子?”璟叡噗哧笑出声,要是知道自己被小丫头摆一道,应该会气到吐血吧。
“才不是空的呢,我在里面摆了不少石头,‘挺’重的。”
这更狠,耗了九牛二虎之力,却原来抢走一箱破石头,这会儿匪徒光是吐血还不够。
放回桌面,他走到余敏身边。
余敏扯扯他的衣袖,说:“爷,府里出事,进出定会加强盘查,如果鸯儿说得没错,是钱盈盈派人动的手,那么箱子很大,锁又重并不好开,箱子应该还在府里,爷派人搜查,把坏人找出来。”
“这种事有爷呢,你‘操’什么心?”
余敏点点头,笑开来,“是啊,爷在,我啥都不必担心。”
是撒娇吗?很好,以后这种事可以多做。他拉过棉被,盖在她身上,问:“怎么会想到把银票藏在别处,你猜出有人会偷?”
“我哪有那么神能未卜先知。我只是丫头、不是小姐,总不能老待在屋里,该办的事不少,平王世子也常带我出府,这样一口箱子太明显,要是我不在,被偷了怎么办?”
至于她自己的‘私’财,她把它们藏在放腌菜萝卜的地窖里,不是同一层,是再往下一层,这也是当初她非盖新厨房的理由之一。
可不是吗?爷从外头看起来是个穷的,吃得普通、穿得普通,连住的地方也普通到不符合国公世子的身分,谁晓得他的钱财这么多。
“是我考虑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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