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楼小姐职业培训公开课,还在继续。
那位男经理又用扩音器说:“各位,我们8位美女的职业素质和业务能力获得了各位老总的热烈掌声,这是对我们工作的鼓励,我们表示真诚的感谢。接下来,是形体培训课时间,请8位美女去后台换装。各位老总,是的,你没有听错,接下来是形体培训课时间。售楼小姐是一种新兴的青春职业,要求她们专业精通、内外兼修。经常进行形体锻炼,可以让人保持身材优美和精神乐观。为此,我们十分荣幸地邀请到知名的超级模特王丽辉小姐,现场担任8位美女的形体课老师。音乐响起来!music!”
在动感的音乐伴奏下,8位售楼小姐身着性感的蓝球宝贝服装,跳着健美操上场,随后王丽辉作为领舞单独出场。这种煽情的场面已经远远超出了房地产行业的边界,使人联想到“美女经济”一说。无论什么时代,男人创造财富,美女则创造关于财富的传奇。
祝建平站在首排观众的位置上,王丽辉一出场就与祝建平对视了一眼。然后,在整个表演过程中,她都找机会用眼睛盯着祝建平。她的目光迷离而香艳,散发着荷尔蒙的味道,让男人产生性幻想,误以为她会跟你上(啊)床。而实际上,这种勾魂术只是她的职业技术:在表演时运用心理暗示方法,创造出某种真实的假象。
在不远处,王光明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为了避免尴尬,王光明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离开了。他不走怎么办?情敌比自己优秀,拿石头去砸天?
其实,王光明的悄悄离开,并没有躲过祝建平的眼睛。对于敏感、忧郁的祝建平来说,他倒是希望自己能够在此时离开。但是,他作为今天“总经理联席会议”的召集人,职责所系,不能擅自行动。
直到“售楼小姐职业培训公开课”的内容全部结束,祝建平就更走不了了,因为代理公司的陈小成总经理早有晚餐的安排,祝建平必须座主宾席位。8个售楼小姐加上王丽辉,一共9个美女陪着4个老总吃饭,祝建平被安排坐在王丽辉和“人气”最旺、最会黏人的3号售楼小姐两人中间。
对于祝建平来说,他也许正是需要有某种向王丽辉“表明态度”的机会。因此,祝建平在饭桌上一反常态地开放,与身旁的“3号”频频碰杯,并且时有暧昧的肢体接触。而王丽辉则面对几位老总身份的生人,很不自在,只好自顾自地喝酒。
这场饭局的组织者陈小成,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却在着急。原来,就在他们一大群人步入酒店、分批坐电梯上楼、进包厢这期间,王丽辉找机会悄悄对陈小成说:“我跟祝总很熟,就让我来陪他喝酒吧”。陈小成照做了,却没料到结果会是这样。
陈小成是那种不苟言笑的性格类型,才气过人,却不擅言辞。好在他手下这一支“红粉军团”,个个训练有素,身经百战。尤其祝建平身边那个“3号”,表面上媚力十足,骨子里却是冰雪聪明。她从陈小成的脸色里发现自己“越位”了,需要马上改正。于是她假装呕吐,匆匆走进了包厢里的洗手间。
坐陈小成身边的“6号”,立即来到祝建平身旁补位,她手里端着酒杯说:“祝总,你这里刚走了一个小三,现在又来了两个小三,你打算怎么向你身旁的正牌夫人交待呀?”
“此话怎么讲?”有人问。
“6号”说:“各位老总,3号‘怀孕’了,所以我来了。我几号?我6号,不是两个小三吗?而坐在祝总旁边的王姐是零号,教练都是零号嘛,也就是正牌夫人呀。因此,我在给祝总敬酒之前,先要敬正牌夫人一杯,向王姐陪个不是。并且向王姐保证,我们坚决做小三,因为你才是老大。”
大家被“6号”逗得人仰马翻。陈小成由衷地对“6号”竖了一个大拇指。
王丽辉抓住这个有利的机会,举起酒杯说:“好呀,那我就以正牌夫人的身份,接受各位小三的诚意,免除对你们的羡慕嫉妒恨,干杯!”
“干杯!”
……
酒足饭饱之后,东道主不可能让客人们就散了,还会安排夜间娱乐活动,这是一条“江湖公约”,你无法推辞。何况,有这么多年轻美女相伴,男人们都幻想下一秒自己有艳遇。
电梯开到顶层,这里有一处夜总会。场地的中间是酒吧兼歌舞厅,在大厅的周边有散座,中央有舞池,大厅两侧还有ktv包房。
大家都没注意,进入夜总会时,少了几个售楼小姐,使得男女比例正好平衡,变成了4男4女。当大家都进入一间ktv包房时,祝建平这才明白,“3号”不见了,陪伴他的是王丽辉。
祝建平在沙发上一落座,就问:“呃,王丽辉,这个王光明怎么要开溜啊?你要不要把他叫来?”
王丽辉想了想,才说:“呃,要不,我把向兰也叫来,大家一起乐乐怎么样?”
祝建平心里充满了矛盾冲突,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已经几个月没见她人了,你若愿意就叫她来啊。”
“真的?”王丽辉又像玩笑又像赌气,立即就拿出手机,拨打向兰的电话。
祝建平不愿冒险,就用手掌盖住了王丽辉的手机显示屏,王丽辉顺势挽住了他的手臂。好在人多灯暗,大家都没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
肖钢是个麦霸,一举抢到了前三首歌。苦了其他人,只能忍受他不成调的吼叫。
王丽辉拉住祝建平就往包房外面走:“走吧走吧,我们跳舞去。”
王丽辉如愿以偿地得到了与祝建平单独相处的时间,她心里有些小激动,一边跳着慢舞,一边痴迷地看着祝建平。
祝建平正处在酒后胆大的状态,半醉半醒地对王丽辉耳语:“王丽辉,我一直都想对你说,我和你哥是兄弟,又是工作伙伴。因此,我从来认为你是我的妹妹。”
王丽辉也是半醉半醒,回道:“是的,我知道,你一直拿我当妹妹。可是,这有什么呢?我一直拿你当哥哥,你是我的情哥哥,这有什么不对吗?”
祝建平:“你这是任性,很容易伤害到你自己的,懂吗?”
王丽辉:“你把我拒之门外,所以我才受伤害——喂,这好像是一句歌词吧?”
祝建平:你听我说,你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出众的女孩,每个男人都想跟你谈恋爱。但是,谁更适合与你共同生活,长相厮守,一起面对平淡无奇的每一天呢?这个问题你要冷静地想清楚,不能任性。
王丽辉:“是呀,我就是想跟你过一辈子,每天都能欺负你,每天都能吻你,看着你慢慢变老。实话对你说,我只有跟你在一起,才会说出这些无耻的话。我就是要把这些心里的话告诉你,懂吗?我在你面前,神马自尊、神马矜持,我都不想要,你懂吗?”
祝建平:“胡闹!王丽辉,你这都是酒话。你听我说,换作是别的女孩对我投怀送抱,我也许会经不住诱惑。但是,对你王丽辉,我不会失去理智。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我心里有底线,就是不能欺骗你、伤害你、辜负你。你懂吗?”
王丽辉:那好,你把我当作别的女孩就行了,这有多难呐?比方说,把我当成向兰,不就行了吗?
“……”祝建平惊呆了,失语了,丢下王丽辉一个人在舞池,他生气地走了。
王丽辉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会说出那些无聊的话。一转眼就不见了祝建平,她又急又恼,欲哭无泪。
她觉得自己出丑了,因此不想再进到包房里去,但是该去哪里呢?她彻底晕菜了,崩溃了,下意识地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可是,电话打给谁?说些什么呢?
女人在恋爱时智商最低,王丽辉打出去了一个电话,是田力的电话。她心里隐约记得自己曾经把田力当作性幻想对象:他年轻、帅气、阳光、干净。她还记得田力曾说过,她可以随时调遣他。
“喂,田力,我在皇冠大酒店的顶层,你现在过来接我。”
“好,丽姐,我马上到。”
丽姐?他叫我姐姐?我年龄比他大?对呀,我是比他大那么二三岁,这有什么?姐弟恋也很时兴呀。祝建平不要我,要当我哥哥,可我偏不要哥哥,我偏要一个帅帅的鲜肉小弟弟,怎么样?气死你!
10多分钟后,田力来了,在一楼的电梯口正好碰上了王丽辉。
“我的车在外面的停车场。”王丽辉说着,把车钥匙递给了田力,同时将一只手臂搭在了他肩上。
田力在心里被电了一下,一股荷尔蒙的暖流迅速传遍全身,突然得到女神的眷顾,感觉是被从天而降的幸福正砸在头顶上。但田力并没有晕,他现在最想做的是搞清楚王丽辉是否清醒。
“丽姐,你的车在哪里?”他故意问她。
她对停车场扫视了一眼,很快找到了自己的车,用手一指:”那里。”
王丽辉能够准确地辨认出自己的车,这说明她意识清醒,也说明田力不是在梦里。
“丽姐,我们现在是去哪里?”田力把她扶上车,又问。
“去我家,我那个窝,从来没有男人去过的窝,今天要让你这个小帅哥进去,你想进去吗?”
田力一边发动汽车,一边向她神秘地微笑。王丽辉坐在副驾驶座上,伸手打开了车上的音响,放出强节奏的音乐,然后就在座位上扭动上肢。
他们很快到了王丽辉住的公寓,在地下车库停好车,田力为她拉开车门,拉住她的手扶她下车。
王丽辉色迷迷地看着田力,用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说:“抱我上去。”
田力心里砰砰乱跳,也不说话,一把抱起她就进了电梯间。在等电梯时,田力又故意问她:”丽姐,真的要我上去吗?”
王丽辉头一歪,靠在田力怀中假装睡觉了。田力在心里后悔自己说了一句废话,
到了家门口,王丽辉仍然由田力抱着,她用钥匙开了门,进了屋,田力还抱着她。她心里想,这样的小帅哥真好,你不发话,他就会这样一直抱着不敢放下,安全性、可靠性、服从性,全都有了。
王丽辉用手朝床上指了指,田力就把她轻轻放在了床上。
“我要洗澡,你去帮我打开热水。”她躺在床上发指令。
田力不声不响,去卫生间里找到热水器,打开了热水。
“丽姐,可以洗了。”
王丽辉现在觉得被他称为“姐”,也是一种小幸福。这时,她已经脱去了外衣,只留下三点式,她在这种状态下最有自信力,她相信自己的魔鬼身材完全能够征服眼前这个小帅哥。
她赤着脚走进卫生间,正好与出来的田力擦肩而过。田力的表情像是又喜又慌,心乱如麻。
王丽辉在独自沐浴,卫生间的门是开着的,一分钟,二分钟,她知道田力此时正在受着内心的折磨,但她不能叫他进来,而要让田力自己走进来,这是对一个男人的最低标准的考验。
没过三分钟的时间,田力全身赤(啊)裸地跑进来了,从后背一把抱住她,让两个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
王丽辉转过身来,与他抱头狂吻,她曾经幻想过的帅哥的性感嘴唇,给了她早该一尝的美妙滋味。
温热温热的水帘,温柔地抚摸他们的头、肩、胸、腹、腰、臀、腿、足,流遍全身的躁动感充盈着他们的视觉、听觉、触觉,这个二人世界被快乐完全占领了。
她闭着眼睛,幸福地说:“抱我,到床上去。”同时关了水,在墙上扯下了一条浴巾,用浴巾包着两个人的身体,吸干水珠。
(此处删除320个字)
一阵眩晕感过去之后,是无边无际的松驰和轻盈,人体也像一片飘落的树叶,安静地掉在床上。这床上铺着一条淡黄色的床单,王丽辉在不经意间突然发现床单上有一小块红色的新鲜印痕。
“这是什么?”她觉得奇怪。“啊!这是——”王丽辉立刻回想到去年的圣诞之夜,那一次,难道是我冤枉了王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