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恶劣的装作不知道范蔓蔓在演戏,让她吃了不少的苦药,最后范蔓蔓回过味来,这狗皇帝实在故意教训自己,怒气冲冲地把小粽子往他怀里一丢。
“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顾景淮微微挑眉,装傻。
“柔妃娘娘的事情。”
“她不是意外葬身火海了吗?”顾景淮有些讶然地看向范蔓蔓。
范蔓蔓一噎,“别装了,这几顿的药苦涩的让人流泪,简直超出了人类承受的极限,我问苏如许,他支支吾吾的,肯定是你吩咐的!”
面对范蔓蔓指控的目光,顾景淮露出似笑非笑地目光,“哦?看你为了柔妃这么忍辱负重,朕深受感动,特意让太医给你忆苦思甜的机会。”
范蔓蔓翻了一个白眼。
心下却是突然松了一口气,好在顾景淮并没有反对的意思。
躺在亲爹怀里的小粽子仿佛感受不到爹娘之间对峙的气氛,十分嫌弃地推拒着硬邦邦的亲爹,头往着又软又香的阿娘那里看。
“啊!”抱!
顾景淮看着怀里那张和范蔓蔓一样吃里扒外的小脸,忍不住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了捏他比剥了皮的鸡蛋还光滑的小脸蛋。
“你阿娘是小骗子,你就是个小坏蛋。”
“都没良心。”顾景淮淡淡的下了定论。
范蔓蔓杏眸一瞪,“你骂谁呢?”
“啊!”小粽子不甘示弱的叫唤着。
顾景淮似笑非笑,薄唇维扬,正要说些什么,突然脸色一疆,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咬牙切齿地看着怀里仿佛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的小粽子。
“你都多大的男子汉了,还在朕身上撒尿?!”
“噗嗤——”
范蔓蔓看向顾景淮龙袍上面那明显的一块湿渍,忍俊不禁,给小粽子竖了竖拇指。
儿砸,干得漂亮!
咱们娘俩就是得统一对外。
顾景淮无奈,动作熟稔地把小粽子放下,先给他换了尿布,这才自己去起身沐浴换衣裳。
“宰相大人和祁阿兄那边,是继续瞒着还是?”范蔓蔓流露出些许的愁闷。
他们是柔妃最亲近的人,柔妃“葬身火海”的消息肯定对他们打击最大。
听闻宰相大人近日缠绵病榻,皆是因为受不住柔妃离世的消息。
“朕已经让人暗示他们了。”
顾景淮总是会悄无声息地帮范蔓蔓解除后患。
“你不用愧疚,宰相病重,不仅是因为你的关系,还跟太后有关。”顾景淮眉目冷肃。
“太后?”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顾景淮摸索着大拇指上的碧玉扳指,“太后私底下派人去找了宰相,想要说动宰相,获得宰相的帮助。”
范蔓蔓神色凝重起来,“太后不是已经被你变相软禁在慈宁宫了?”
顾景淮微微摇头,“太后在大忝盘踞多年,岂是那么容易就根除的。”
他没有说的是,太后是用卫堰的身份,企图说动诱惑宰相,让宰相为权势心动,为她所用。
太后对宰相的流芳书斋眼馋已久,卫堰努力经营这么久,也无法真正的打入文人的核心,若是有宰相相助她们便能不费一兵一卒就获得天下大半文人的支持。
可惜……
宰相本就深深厌恶太后,更是对先皇愧疚万分,纵使太后派人伶牙俐齿,黑白颠倒,也无法说动宰相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