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的雪白,祁云清喉咙都紧了,他深吸了一口气。
先忍忍。
他拿出香胰子替她擦背,紧接着是手臂。
苏槿拿着另一块香胰子抹着前面,安静了一会,她突然出声道:“云清,明天你就去县城念书吧,我出了月子,家里的事都能帮着做一些了。”
算起来祁云清一个月没上堂了,已经拉下了很多进度,再这样耽误下去就更多了。
到时候要花更多的时间来赶进度。
祁云清拿着香胰子的手顿了一下,“过一段时间再说。”
她才刚出月子,家里的猪场这些都还没弄好,等他一走,苏槿不仅要忙着猪场的事,又要忙着带孩子,怕是人吃不消。
再者俏俏一到晚上就会吵夜,虽然好哄,但一晚上起个两三次,也够折腾人。
前段时间好不容易把苏槿喂胖了一点,这个月瘦了不少,怎么补都补不回去了。
苏槿扭头望着他,认真道:“云清,别担心,家里的事我忙得过来,小叔铺子装修的事,最近应该也快好了,过不了多久我和娘也会上县城来。”
她停顿了一下又道:“云清,你再不去书院,到时候会给夫子们留下不好的印象,哪有男子陪着妇人家坐月子。”
祁云清顾家她心里自然欢喜,但不能不替他着想。
“这些事你别操心,我有分寸。”
祁云清神情没有丝毫的动容,见她张嘴还想劝,他弯腰低头啄了她小嘴一下,低哑道:“娘子现在考虑的应该是为夫的感受?”
他莫名其妙来了一句,苏槿一时不明白他的意思,下意识就问到:“什么感受?”
问完这句话,她就立马明白,脸红到了脖子。
“男人的感受。”祁云清不怀好意得低笑了一声。
苏槿回过头,整个人往水里下滑了一些,嗔骂了一句,“不正经。”
算起来两人也有十个月没有同房了。
见她这样,祁云清低笑了两声,起了一丝逗弄她的心思,“娘子害怕了?”
苏槿单手掐了他一下,“好好搓背,洗快点,娘一个人再外面带俏俏。”
前两天李家的人都回去了。
“娘带俏俏出去了。”
祁云清意味深长,弯腰侧过身子,看着脸颊绯红的苏槿。
他的热气扑在了她的脸颊上,苏槿脸烧得飞烫,伸手推了他侧脸一下,“等我洗干净了来。”
“好。”祁云清亲了她侧脸一下,之后就开始帮她搓背。
洗了将近两刻钟,换了一次洗澡水。
苏槿闻了闻身上的气味,有股淡淡的桂花味,这才没有搓洗了。
她抓过旁边的干帕子,准备擦身体穿衣裳,突然被人从水中捞了起来,放到了背椅上。
之前她怀着身子穿衣裳不方便,祁云清就做了一张结实的被椅,把手这些都是加固了。
“娘子该满足为夫了。”
男子很快脱了衣裳,随后拿出了一个东西。
“你怎么会有这个?”苏槿微微错愕,他手里的东西,是现代避那啥的东西。
紧接着想到什么,“小棋给你的。”说到这里她嗔了他一眼,肯定是他去问了蒋棋。
蒋棋是她亲弟弟,房事这种说出去都有点难以启齿。
“嗯。”
祁云清凑上去吻了她一下,沙哑到极致的声音,“槿儿帮我带上。”
“云清,不用带,我还想要个孩子。”苏槿心暖又好笑,伸手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一下。
她是真想趁着现在年轻,再要一个孩子,或者多要几个孩子,家里热闹一些。
“不要了。”男子的的语气异常坚决。
……
从浴房出来,苏槿的腿的是软的,还踉跄了一下,祁云清连忙扶住了她,下一秒,遭到了她嗔了一眼,似乎在责怪他一点不知道节制。
他低头吻了她侧脸一下,带着几分哄意,“为父知道错了,娘子别怪为夫,为夫只是憋得太久了。”
“还说!”苏槿羞红着脸拍了他一下,随后从他怀里出来,去院子里翻猪肉片了。
猪肉片早就晒干了,最近拿出来翻晒,她尝了一片麻辣味的,干辣味很足,没有变味。
余光瞥见某人走了过来,她撕了一小块喂给他,他着着她手吃了下去,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舌尖划过了她的指腹。
她对上他含笑的眸子,就知道他是故意所为,她又嗔了他一眼。
他真是越发不正经。
这时,李荷抱着俏俏回来了,手里还提着大堆东西。
祁云清连忙大步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苏槿也跟着走了过去,伸手接过俏俏,“娘,谁给这么多东西?”
“你孙婶子她们给的,非要塞给我,我说不要,她们说是给俏俏的。”
李荷微微喘了一口气,笑盈盈的看了俏俏咧着的小嘴巴,她眼里满是关喜,又道:“俏俏这丫头见谁都笑,村里人硬是喜欢得生紧。”
俏俏如今很白,脸颊肉圆,软软萌萌,那双眼睛跟葡萄酒的,黑亮,黑亮,加上浓密的睫毛,像个瓷娃娃一样。
三人边说边进了堂屋。
苏槿抱着俏俏坐下,一手托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脑袋,见她又咧着嘴,失笑一声,用头蹭了蹭她的小脑袋,“俏俏,笑什么?给娘说说。”
俏俏的嘴巴咧得更大了,应是还小,不能发出声音,杏眼弯成了月牙。
她的眼型跟苏槿一模一样。
别人都说生个缩小版的自己。
“还笑!”苏槿又蹭了蹭她的小脑袋。
看着两母女的互动,祁云清的眼神越发柔和了,抿唇一笑。
没一会,俏俏窝在苏槿的怀里睡着了。
苏槿将她放在堂屋的婴儿床上,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快午时了,“娘,你看着俏俏,我去做饭。”
“想去做吧,你才出月子。”李荷笑了笑。
苏槿提起桌上的东西,同她打趣了一句,就去了厨房忙活,“娘,我再不动动,四肢都快“生锈”了。”
祁云清自然是跟着去了,一人烧火,一人做饭。
某人的视线太过炙热,苏槿想不注意都难,抬头好笑道,“看什么?”
“娘子好看。”男子低沉的笑声。
“贫嘴。”
苏槿扬着锅铲举到半空中,笑盈盈的警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