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是说买院子吗,我和路儿早一段时间就去了县城,看了四五天才定下来了,买在离青云书院三四公里的古桐巷里,一千二百多两。”
“屋子稍微偏旧了一点,我就请人帮着修葺了,前几天才修葺好,原本是想等你安路哥开堂再回来,但染房和铺子的事积了一大堆,我就提前回来了。”
柳刘氏说起房子的事,脸上的笑意大了一些,又道:“那院子还好定得快,现在去买要一千八百两。”
旱情得到解决,房价这些自然是得恢复到以前,苏槿之前看过那边得院子,除了离青云书院有点远,其他的都还好,她点了点头,“婶子这院子确实买得不亏。”
想到什么,她笑着打趣道:“以后我就经常窜柳婶婶的门了。”
柳刘氏张口就应了,“行啊,不过得把俏俏带上。”
“婶子不嫌俏俏吵就成了。”
两人说了一会闲话,柳婶婶正色道:“猪场是槿儿建的?”
月牙村要建猪场的事,整个镇子都在传,说是月牙村今年出了秀才,还建养猪场,要走大福运了。
苏槿点了点头,也没等她问,把自己的打算说给她听,“开了两亩的桂花,天旱不能做香水,就琢磨做香胰子,但猪胰子不好买,就打算自己养,以后也用不着到处买猪胰子。”
“那猪肉呢?猪肉在小镇上不好卖,一个猪的猪胰就两三斤,就算香胰子贵,也不划算。”柳刘氏给她分析了一下。
对于她的担心,苏槿心暖,她指着桌子上的小竹碗里,“婶婶尝尝?”
柳刘氏顺着她的手指看了过去,她是聪明人,顿时就明白了,伸手拿了一小块,咬了一小块,刚嚼觉得太硬了,后面越嚼越有味,有点微辣。
“好吃,小槿打算用来做这个?”
“对,肉干晒干之后能存放很久,就算一时滞货,也不用担心坏掉,我打算把这个包装成青县特产,青县是大县,来游玩的人不少。”苏槿能把这些话讲给柳刘氏听,显然把她当成了自己人。
柳刘氏赞赏了看了她一眼,怪不得衣裳图案她毫无顾虑的就给她了,她根本就没打算光靠着衣裳图案赚钱。
或者说是苏槿送了她一个人情。
想到这里,她心里复杂,“小槿,谢谢。”
苏槿愣了一下,随后立马反应过来她谢的是什么,笑盈盈道:“婶子可别这样说,当初要不是婶子帮我一把,我哪有银钱起家。”
“话不能这样说,当初要不是小槿,婶子哪有今天。”柳刘氏不赞同他的话。
这时,祁云清提着水壶进来了,给柳刘氏倒了一碗水,柳刘氏笑道:“谢谢云清了。”
“不用谢。”
之后祁云清给苏槿倒了一碗水。
苏槿抿了一口,对着他眨眼,促狭道:“云清,又得“麻烦”你走一趟了,去仓库拿一下蓝色的布袋。”
盯着她俏丽的小脸,祁云清心痒痒,要不是有外人在,他就要下嘴了。
他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随后走出了屋子,很快拿着蓝色的布袋回来了。
苏槿示意他给柳刘氏,“这是香胰子,之前就想拿给柳婶子,但是婶子不便,就一直没拿来。”
柳刘氏有点好奇她做的香胰子长什样,打开木盒,里面黄色桂花型让人眼前一亮,有股淡淡的桂花香,她叹了一句,“这香胰子真精致,槿儿你这脑袋到底装了多少东西。”
苏槿被她的话逗笑了,“只是闲着瞎琢磨。”
柳刘氏笑了笑,要是瞎琢磨就能琢磨出来,别人早琢磨出来了,“这香胰子拿到县城里买绝对吃香。”
女子都喜欢精致的东西,苏槿的衣裳还有香胰子都抓住了这点。
两人说了好一会话,柳刘氏见时候不早了,“婶子就不打扰小槿休息。”
她停顿了一下,从袖子里掏了一个小方盒放在桌上,“这是我给俏俏的见面礼,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槿儿可别拒绝。”
那个小方盒是镇上银器铺的盒子,一看就不便宜,苏槿刚张口想让她收回,毕竟柳刘氏才买了院子,“柳婶婶……”
柳刘氏打断了她的话,“小槿要是拒绝,婶子也不收你的东西。”
如此,苏槿不好再说什么。
等柳刘氏走了,苏槿看了一下小方盒,一对足银的手镯,看成色、重量,少了三两银子都买不到。
她叹了一声。
……
在李家、李荷和祁云清的“看管”下,苏槿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月,不间断的鸡汤和猪蹄,以及一个月没洗头没洗澡。
身上那股馊味道自己都受不了了,祁云清却能抱着她睡了一整月。
刚出月子的头一天,她第一件事情就让祁云清烧了两锅水去沐房洗澡。
等水提进了沐房,她刚准备去栓门,门就被一双大手推开了,她对上祁云清的脸,疑惑道:“云清,怎么了。”
“我帮你洗。”祁云清没等她回答,就大步走了进来,随后栓上了门。
沐房暗了下来,却还是能清晰瞧见屋子的情形,以及男子幽暗的眼神,有些像黑夜蛰伏的野狼。
苏槿错开了视线,没有拒绝他不怀好意的“帮忙”。
就算她拒绝了,凭这祁云清的“厚脸皮”的程度,也会达成目的。
她开始解头发,那股子臭味更加明显了,她看了某人一眼,有些埋怨,“云清,太臭了。”
同他说了好几次,月子其实是可以洗头,结果祁云清异常“耳聋”。
“不臭。”
祁云清神色如常的帮着她一起解,解完后才道:“你坐着。”
光洗头就用了三桶水,前一桶水跟墨水有得一拼了,苏槿都有点囧了。
洗好后她看了祁云清一眼,他的神情除了温柔就没有别的,一丁点正常的嫌弃都没有。
见她睁着杏眸望着他,祁云清失笑了一声,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傻了?”
之后他又出去提了两三桶水进来,倒进木桶里,伸手试了试水温,能承受的温度,才让她进浴桶。
苏槿看了他一眼,虽然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脱衣裳,但还是背着他脱了衣裳,快速的踏进了木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