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久病跟前无孝子,这是千古名言,而陈康生夫妻很幸运的见证了这一句千古名言的真正含义。
陈康生夫妻这才病倒一天,但是两人就深刻感觉到了腿脚不便,任人宰割的可怕。
是人就会饿,饿了就会吃,吃了就会拉。
而拉的玩意么,当然会臭。
陈康生夫妻不大讲究,两人本就几月没洗澡了,此时爱洁的陈月儿要服侍这两人吃喝拉撒,日子可想而知。
这个时候,陈月儿别提多想念陈子邺了,有陈子邺在的时候,这种事情哪里需要她做啊?可是连续数天,陈子邺却依然一个人在外面野,村子里的人都不大敢上东山去,怕出现意外,陈月儿无奈,只能坚持继续照顾陈康生夫妻。
于是,没过几天,陈月儿原本白嫩的小手,很快就变得粗糙起来,整个手指甲盖里黑漆漆的都是污垢,她整个人也从娇滴滴的大小姐变成了一个村姑。
陈月儿看着自己越来越粗糙的手,那可真是欲哭无泪啊。
而就在这个时候,只听陈康生又开始谩骂了。
“陈月儿,你个死丫头,杀千刀的,快来给老子擦擦粪便。”
陈月儿听见这个催命的声音,有些想哭了,看了看一旁的陈枝儿,道,“枝儿,你快去给爹擦屁股去。”
陈枝儿猛摇头,道,“不,不,我才不要,姐,我还小呢,奶奶叫你服侍爹娘。”
陈月儿怒道,“嚷什么嚷?小鬼头,叫你去你就去。”
陈枝儿道,“姐,你如果再欺负我的话,别怪我不客气了,我会告诉奶奶的。”
“你……你个小没良心的。”
陈月儿骂骂咧咧,到底还是朝着陈老爹所在的病床走去。
当然,她的慢腾腾,又换来陈老爹一阵谩骂。
“死丫头,你是不是嫌弃你爹了?你个白眼狼,别忘记爹娘是怎样对你好的,哼,别忘记了,为了你,爹娘都做了些什么。”
陈月儿献媚的笑道,“我当然知道爹娘对我好,爹,等我发达了,我一定治好你的身体,到时让你比二伯还威风。”
“这还差不多哦。”
等陈月儿捏着鼻子给陈康生换了衣服,陈月儿终于忍不住,道,“爹,你下次一啊哦方便的时候,能先叫一下吗?你别直接拉裤子里了,行吗?”
“老子乐意!哼,莫非你还敢不服侍老子?”
“爹,你是我亲爹,我自然要服侍孝敬你!”
这边把陈老爹换干净,另外一边,陈老娘刘氏已经等不及了,“月儿,快来给娘换裤子!”
陈月儿服侍好老两口,又开始劈柴准备晚饭了,等她腰酸背痛躺在床上,已经过去了一天。
连续两天这样的日子,陈月儿感觉自己快要被逼疯了。
这真是她要的日子吗?不,不,这根本不是她陈月儿应该过的日子,她应该享受一众权贵,天才美男的追捧,穿金戴银,有无数奴仆服侍,过着让人仰望的日子,而不是现在这样在一个破旧的土屋里服侍两个瘫痪。
这样的日子,陈月儿觉得自己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第三天一大早,她早饭也不做了,丢下陈枝儿等人,直接跑到了陈康霖家里。
陈月儿找到陈康霖,直接道,“二伯,你不是要过继孩子吗?二伯,你过继我吧,侄女一定听你的话,好好做您的乖女儿。”
做陈康霖的女儿其实挺好的,起码暂时,那可是要比做陈老爹的女儿强很多倍啊。
陈康霖听见这话,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在看向陈月儿的目光里,讥讽之色一闪而过。
当下,只听陈康霖道,“月儿傻丫头,二伯一直把你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疼的,如果有什么困难,记得给二伯说啊,你有空的时候,你多和你的姐妹们一起多相处,自家一屋子的姐妹,以后啊,你们感情深厚了,也好互相帮助。”
陈月儿听了这话,暗暗翻了一个白眼,心想,这陈康霖可真是现实啊,现在看自己容貌不佳,就看不上自己,哼,不过一个高级一点的鸡头而已,真以为她稀罕?
她不过想暂时躲过照顾陈康生的责任,借着陈康霖手里的人脉资源,好等着去陈家主宅认主归宗而已。
想到认主归宗,此时,陈月儿想起那还没有到手的玉佩,脸色格外阴沉。
没有这块玉佩的话,她怎么去认主归宗?怎么过上大小姐的好日子?
都是陈子邺这个小贱人误她啊!
不过,不管陈月儿怎么想,到底,她再陈康霖家里找姐姐陈彩儿玩了一个白天,到了晚上,还是不得不回家。
而这一天,陈康生夫妻就惨了,在陈月儿走了以后,陈枝儿也一溜烟跑陈奶奶家里,说什么也不回去。
陈奶奶问起,她就说陈月儿照顾着呢,她要陪着奶奶。
结果这一整天,陈康生夫妻又饿又脏,陈月儿回家的时候,家里一种难以忍受的恶臭充满房间,除了这种恶臭,陈康生夫妻饿得已经说不出多少话来。
陈月儿忙过去喂了两人一碗昨天已经嗖掉的剩粥,这两人这才觉得活过来了。
而陈月儿在跟着陈彩儿等人过了一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哪里还过得下服侍人的穷日子?
更别提陈康生夫妻脾气古怪,难以服侍。
几乎在第二天一大早,陈月儿就跑到陈奶奶家里,道,“奶奶,我跟着彩儿姐姐她们学习认字去了啊,爹娘拜托你了。”
吼完一句,也不管陈奶奶听没听见,她转身一溜烟跑了。
反正陈二伯家吃得好,穿得好,自己去了,也是大小姐,有丫鬟特意服侍自己,听自己的命令,怎么也比留在家里强很多倍。
而陈奶奶自己也有活要做,顶多做好饭喂了儿子媳妇,自己也走了,整个陈康生家里,大开着院子门,门前死气沉沉的,竟一个人都没有。
这个时候,陈子邺笑眯眯的朝着陈老爹的房间走了过去。
陈子邺进屋的时候,陈康生正难受呢,他今天已经拉了不少在裤子里了,只是没人换洗,他又动弹不得,****真是又痒又痛,格外难受。
听见脚步声,他下意识抬头,见是陈子邺,不由高兴的道,“子邺,快来,帮爹换裤子。”
“子邺,娘好饿,又饿又难受,你快帮娘换换啊。”
陈子邺看着两人,意味不明,声音温柔得好像滴出水来,“爹,娘,失去自由,任人拿捏的滋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