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上前拖着倾月下去,只听那的哀怨声逐渐远去:“父亲,我是冤枉的……”
姜北洞察的视线停留在未晚身上,凭添了几份厉色:“未晚,我还没有问你聂世子是怎么回事,他几时成为你店内的掌柜?”
未晚心中一笑,姜家门风甚严,父亲明显是对她和聂季风私自来往这件事情心生不满,在父亲眼里,没有人可以在他的眼皮底下耍小动作。
“十八颗茶铺亏本了好些年头,未晚接手茶铺后,发现真是无力经营下去,有意将茶铺盘出,碰巧聂世子在茶铺内喝茶,未晚无意中提起此事,他对我们的茶铺很感兴趣,提出入股,以助茶铺重新开张的事。未晚不敢一人做主,就让祖母拿了主意,本来想问问父亲的,可是……”未晚抬头看了姜北一眼,又道:“父亲公务繁忙,未晚不敢让父亲烦心。”
思及自己鲜少给这个女儿几分好脸色,难怪未晚对她生份。姜北的脸色稍缓,软了嗓音道:“从即日起,你就和倾心一起到冰场好好操练,冰嬉大赛前不得出府。”
话落,姜北颀长的身影在她面前一晃而过。
未晚抬首,正好对上杜若雨,杜若雨跟着姜北出去,还不望回头,狠狠地瞪了未晚一眼,黑眸中快速闪过一抹杀气。
未晚愉悦绽笑,绝美的容颜似明阳,耀眼得让杜若雨咬牙切齿。
至此,两个人的表情的平静与虚伪彻底被打破了。
午后的滑冰场上,姜倾心率先滑开了脚步,整个动作协调有力,在冰面上轻快地滑行着,有如冰上雏燕时而低飞,时而跃跃展翅,明亮夺目。
看得出来,她是下过深功夫苦练的,连未晚都忍不住要为之喝彩。
倾心表演结束后,旋转了个身子,来到父亲面前,轻躬了一礼。
姜倾心绾着双螺,身穿淡蓝色的深衣,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简单不失大气。
姜北点了点头,对她的表演暂算满意。
该未晚上场了,她身装一件素白的深衣,手握着一条冗长的玉带,她轻滑脚步,甩动手中的玉带前行,大抵是太注意手中的甩带动手,玉带一甩脚步不稳,就摔了个跟头,好在身上带了护膝、护臀的垫子,不至于摔得太狼狈。
未晚看了看台上的姜北一眼,吃力地爬了起来,一摇一晃地接着滑起来,动作略显生硬。
不知几时起,华清也来到了现场。
她淡然看着女儿,轻轻滑开脚步,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
冰场上,暂时歇息的姜倾心站在一旁微笑地看着未晚,眼睛里尽是得意,在大景,冰嬉大赛旨在与民同乐。平民要通过层层选拔才有两名胜出者和她们一起参赛。每个王公大臣都拥有派两名子女参加的名额。
往年,这一项活动都让二姐和四姐包揽下了,她只有在旁动当个陪练的份,现在终于轮到她了,她又是这样出色,远胜五姐几分,怎么能不高兴。
又摔了一个跟头,这次摔得眼冒金星,连身上的护膝也甩了出去,伴着一声吃痛地叫声,未晚不满道:“父亲,我不练了,我不去参加什么冰嬉大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