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着腿的武大郎∶“你没看到我发狂?”
几乎半死的萧离别∶“我只看到你发飙!”
武大郎∶“你没看到我眼睛发红?”
萧离别∶摇头。
武大郎∶“没看到我身体涨了起来?”
萧离别∶摇头,再次!
武大郎∶“头上长角?”
萧离别∶摇头,三次。
武大郎∶“头发变成金黄色,而且无风而起?”
萧离别∶摇头,又点头。
武大郎∶“哈哈,我说应该有嘛!”
萧离别∶“不是,因为你现在的头发就蛮黄毛的!”
武大郎∶“哎,我明明记得自己变成了那幅样子的!”
萧离别∶“是不是因为你有严重的自卑和自虐倾向,所以把自己想象成那种既高大又颓废的样子呢!”
武大郎∶“┅┅”。
萧离别∶“现在和我说实话吧!”
武大郎∶“什麽实话?”
萧离别∶“发飙啊!小子,有那麽高强的武功却一直瞒著我,直到我被人打个半死你才出来,你有没有良心啊,枉我三年来替你挨了那麽多鞭子!”
武大郎抱著头,有些有气无力的样子∶“麻烦你别老用脚趾思考,我这武功要是什麽时候想用就能用的话──哎,我也是被人家打了个半死啊!”
“那你说┅┅咦,我想到了,你可能是被鬼附身了!”萧离别煞有介事的沉思著说道。
“别瞎扯,你说,什麽鬼有这麽厉害!”武大郎气恼的说道。
“等等,你再形容一遍,你说你发狂的时候自己能看到?”
“我感觉自己是站在另一个世界里看著这个世界里的自己,而且非常清晰,但又好像很陌生┅┅我明明看见自己身体涨了能有嘎力那麽高大,头发也变成了金黄金黄的颜色,比现在要黄多了,而且竟然呼呼的飘著,眼睛里射出红光,最奇怪的是头上长出了两个肉角,怪吓人的──!”武大郎回忆起当时的感觉,模模糊糊又好像有什麽东西记不起来,头痛。
“你说的样子,你知道那是什麽吗?”萧离别皱紧了眉头,咬著嘴唇。
“是什麽?”
“你被鬼附身了!”萧离别认真的说着。
“呵呵,被鬼附身,别跟我来这一套!”
“在契丹族里,老一辈人流传下来的一些故事中,有差不多的记载。”
“嗯,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可是你刚才形容的样子确实和传说中的魔鬼相仿!”
“噢,呵,哈哈哈哈~~~我是千年老妖,快献七七四十九个个处女来,否则让你族灭人亡!”武大郎唬著脸,张牙舞爪的单腿跳到萧离别的身边。
“啊!~~~!”萧离别赏了他一拳。站立不稳,摔了下去。
“哎,说打就打啊,枉费我给你治伤累了个半死!”
“嘻嘻,治伤,来啊,来啊,快啊!你一说我又想起来了!哎哟,痛死我了!”萧离别捂著胸口,可怜兮兮的看著武大郎。
“我的紫气真的会让人那麽舒服吗?怎麽每次看你都很享受似的!”武大郎运起气疗术,一团柔和的紫光在他白皙的手心升起,凝成一个浑圆的紫色球体,他把这球体罩在萧离别的胸部,催动紫气舒活著他的伤口。萧离别舒服得不停的哼哼,还把眼睛闭上了!
武大郎自己也把紫气在经脉中运行了几次,感觉内脏似乎已经没什麽问题了,只有刚接好的腿骨还很痛。他仔细的分辨一下,感觉内力又增强了很多,而且似乎能够缕成一丝丝的供自己用。在这之前他一直盼望著能有一次这样的爆发,为勉夜长梦多,他决定趁这个机会全面的研究一下紫气决。
闭上眼睛,缓缓的将体内的紫气归顺,他不再逡巡内力必须蓄存在丹田的传统定论,而是让气体自然的在全身流动。偶尔,他能感觉出紫气会在某一个脏位停留过久,他知道,这个地方所受的伤还没有痊愈。不过这已经让他欣喜若狂了,从没想过混合了紫气的气疗术会有这麽大的效果。
本来萧离别的伤势几乎是没救的,穿胸一刀几乎将他的肺整个洞穿,最糟糕的是流血过多。自己又疯疯癫癫的背著他在大漠里跟那些黑衣人兜圈子,等到停下来的时候他几乎已经死的差不多了。
紫霞神功在这具“尸体”上初见功效,硬生生的将萧离别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脸上不禁流露出得意的笑容。
其实他最看重的并不是自己在这三年拼死拼活学来的杀手搏击之术,他最引以为豪的是那时练就的逃跑功夫和紫霞神功。虽然这想法不太光明正大──都是为失败准备的功夫。但是,不得不承认,一个人如果连自己都保护不好,更别说去进行什麽惊天伟业了。
得意的笑容在脸上呈现出来,体内的紫气也自然而然的在身体里转了几圈。忽然一股久违的感觉又袭上心头──想睡觉!
而且无论他如何努力想睁开眼睛,那双眼皮就好像有人用一把小钳子在用力往一起捏一样,他连打了几个哈欠,一歪头,口水流了出来┅┅一片紫色的梦境,氤瘟的雾霭在和煦的紫色中飘荡,一股暖暖的风不知从何处飘来,愈来愈猛烈,吹得他的头发乱著左右摇晃。他感觉热辣辣的气体击打著自己的脸,而更有一股类似檀香的味道涌进体内。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终於开始有节奏的晃动,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纽,屁股扭扭──他很不好意思,怎麽做这种奇怪的动作啊!
还没等他那变态的动作做完,一股紫色的水流在他脚下淌过,他愕然的发现自己竟赤著脚丫。暖暖的水流过他的脚面,温热著他的脚底,好舒服的感觉!忽然感觉那水似乎从脚底流了进来,他吓了一跳──果然,水从脚底经过小腿到大腿一路上行,还在男人那个地方打了个转,让他差点打了个冷战,怪不好意思的。
那水一直流,流进心肝脾胃胆,流进血管,流进骨髓。
他几乎都能看见自己血管的内壁,被水流冲击著把稍有阻碍的地方冲破,让血脉相连,气息相通,经络之间更无凝滞,仿佛用整个身体就可以呼吸。而肺似乎可以作废了──它是那样缓慢的喘息著,仿佛里面的气体永远也用不完似的。
他奇怪的看著这一切发生,他告诉自己,这是在做梦,一个荒唐而舒服的梦~!
“起来,起来,你这头懒猪,呜呜,快起来啊┅┅!”萧离别佝偻著身子,边在武大郎耳大吼边飞脚踹向武大郎的屁股。一脚、两脚┅┅意犹未尽的武大郎睁开眼睛,嘴巴有些不好使,说出话来发现模糊不清∶“让,让我睡啊,你这个,死,猴,子┅┅”
“你这死猪┅┅快给我起来!”萧离别蹲下身用力的摇著武大郎的身体,心急如焚。
“哭,哭个屁啊,我不就是睡一会儿吗?又没死!”武大郎的嘴还是有点不好使,不仅话说不出了,连招牌口水都流了出来。
“睡一会儿?靠,你个┅┅白痴,你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可是我还不想死,你清醒一点睁开眼看看!”萧离别又猛烈的摇了起来,而说出的话简直是咆哮!
受不了他的剧烈摇晃,脑袋晕乎乎的武大郎睁开眼睛,他翻著白眼先看到了萧离别憔悴的面孔,心里纳闷∶“怎麽搞成这个样子?还长了几根胡子?这个小白脸,冒充绿林好汉?”
然後他又晕乎乎的往周围看去,一颗颗巨大的头颅在他眼前晃啊晃的┅┅越来越大!
“什麽东西?!”武大郎大喊一声,猛的跳起身来。
“靠,你知道我现在为啥哭了,我可怜的内力啊,一定点儿也没有!”萧离别指著渐渐围上来的沙漠土狼,忽然又大放悲声∶“最可气的是我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武大郎,你这个混蛋,只顾自己睡觉,还想把我喂狼,呜呜呜┅┅!”
感觉全身气力充沛,受过的伤似乎已经完全好了,最高兴的是那条腿又恢复了知觉,伤筋错骨的感觉早已经成了回忆。
也不管“深闺怨妇“般的萧离别,他只想挥挥胳膊伸伸腿。
“沙漠土狼,觉悟吧!”赤手空拳的向逐渐逼近的狼群窜了上去。
一拳向最前面的土狼打去,本以为会触到狼皮毛茸茸的感觉,没想那狼“忽的”半空中就飞了出去,摔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咦?”惊呼了一声,“耍赖皮,我还没打你呢!”
狼尸无语。
两只土狼同时向他扑了过来,武大郎双拳分击两狼,同样的在半空中就跌落尘埃,死了。
“没道理啊!”武大郎看著拳头,呆立当地。
“啊~~混蛋,救我啊!”萧离别在那里惨叫起来,一只大灰土狼紧紧叼著他的屁股不放,卯著劲儿在那里蹬著腿往後拽。
“嗤嗤~~~!”武大郎心中一急,手指向土狼指去,一股淡淡的紫气激射而出,土狼巨大的头颅刹时爆了开来,“红白”溅了萧离别一身。
武大郎意与神发,猛的冲进狼群,指东打西。发现自己的拳头也能发出紫气,只是颜色淡了许多,不像手指能把紫气凝结在一起形成紫色的光束。
片刻,三十几头土狼暴尸荒漠,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在这短暂的时间里,武大郎自然而然的将杀手搏击术的方法用在了紫气决之上,使激射出了紫气在时间和速度上都是无与伦比的快!
他站在群狼之尸当中,仰头望天,喜悦之情充溢於心肺之间。抬起双手看一看,他知道,通过这次悲伤、愤怒、无奈与死而复生得决斗事件,终於激起了他体内紫气的流动,一瞬间的爆发紫霞神功终于大成。
他终於可以使用身体里这股属於自己的财富了┅┅不过──“哎,你在干嘛?”,武大郎飞快的跑过去,把正在抱著一只狼尸狂饮狼血的萧离别扯著拽了起来。
“别拉啊,让我喝,让我喝──”萧离别紧搂著狼尸不松嘴,一股股滚热的狼血流进他的喉咙!
“你怎麽有这嗜好?我还不知道呢!”武大郎一边把尸体抢过来扔得老远,一边愣愣的看著满脸狼血的萧离别。
现出很满足的样子,萧离别擦了擦嘴上的鲜血∶“我还要吃一只狼才满意!”他踉跄著又向著一只狼尸跑过去。
武大郎赶紧把他拉了过来,强按著让他坐下!
“你这样让我很想打你啊!我怎麽感觉你变成一头土狼了!”武大郎狠狠在他头上弹了个暴栗。
“我呸!”萧离别忽然叉著腰站了起来,指著武大郎破口大骂,“你,懒猪,白痴,大笨蛋┅┅!”感觉不解恨,扑上来狠狠咬了武大郎的肩膀一口。
“哦谑谑~~!”这倒地是发了什麽病了,我可是帮你打死这群狼了啊!
“我呸!”萧离别狠狠的吐了一口,“要不是我把你叫醒,你早就喂狼了!”
“那好,就算你恨我,你也不至於拿狼尸解恨啊,要吃你也把它弄弄熟啊,这可是生的啊。”
“不吃我就死了,三天啊,三天──!”他气鼓鼓的冲著武大郎比划著三根手指,“滴水未尽,粒米未粘,我就要快死了你知不知道!”
“咦,昨天你不是才吃过“鲜鲤炖仙人掌”吗?还吃了八大碗饭!喝了一盆土豆汤,甚至还把我偷来的腊肠毁尸灭迹,你当我不知道啊!”
“之後我们做什麽了?”萧离别忽然和颜悦色的问他道。
“之後我们就参加那场生死决斗了!”
“然後呢?”
“然後我发了飙,发飙之後晕过去了,醒来之後给你治伤,然後我自己治伤,然後又给你治伤,然後又自己治伤,然後又给你──!”
“行了行了,我就问你,最後一次你给自己治伤後干了什麽?”
“然後,我就小睡了一会儿?就被你给踢醒了”武大郎气苦的说道。
却见萧离别咬牙切齿的瞪著他∶“小睡,连续睡三天这也叫小睡?”
“三天!?”武大郎吓了一跳。
“可不是三天,把我自己扔在这鬼沙漠里,没吃没喝,我又受重伤,你可倒好,睡觉?!”萧离别大声的咆哮著。
“你这个笨蛋,我怎麽知道一睡觉就是三天,你不会叫醒我!”武大郎骂道。
“提到这个我就气,叫醒你?我怎麽就不明白,你难道就不觉得屁股痛?我都快把你屁股踢开花了──更可气的是你不但不起来,还恶心的笑了起来,我,我踢死你!”他上去又踢了武大郎一脚,气咻咻的又去拖狼的尸体。
“哦!”武大郎如梦初醒,终於明白为什麽萧离别气成这个样子,想想这三天,没有食物和水,他肯定又饿又渴。而寂静的大漠里又没人陪他聊天说话,他这三天肯定是度日如年,而自己偏偏又幸福的睡著,还愉快的笑著──连自己都觉得很脸红呢!
武大郎跑过去,帮萧离别把一具狼尸拖了过来,歉意的看著还在怒气冲天扯著狼毛的饥饿者,决定要好好补偿他。
“不能生吃,那像个什麽样子,你等一等,我去找些木头来!”武大郎说道。
萧离别瞪了他一眼,狠狠把狼尸摔在一边。
武大郎飞快的窜进大漠里,收集一些枯枝和和死掉的仙人掌,弄了一大捆扛回来。
萧离别眼睛亮了一亮,主动过来帮他把枯枝搭成篝火堆的样式,有熟肉吃他当然不愿意茹毛饮血。
武大郎把一个尖尖的木头在一个较大的干木上飞快旋转,忽然心里一阵思念,他皱了一下眉头,没来由的感触──如果有个打火机的话就不用钻木取火这麽麻烦了┅┅他陷入了沈思。
“快钻啊,你这只懒猪!”萧离别流著口水大声的咆哮起来,武大郎赶紧抛开那想法用力的找起木头的麻烦来。
一点火星溅了出来,大漠里毫无水分的枯枝很容易就点燃了,整堆篝火就势而起。
武大郎把狼尸架在火上,看著皮毛渐渐烧焦脱落,现出红色的肌肉来。
“应该可以了吧!”热锅上的蚂蚁──萧离别先生兴冲冲的把手伸了进去,妄图抓一块狼肉下来,结果被烫得差点没倒地而亡!
“还早著呢!”武大郎看著他那副猴急像,忽然奇怪自己为什麽不饿。
过了一会儿,狼肉开始散发出香味,萧离别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将烤全狼拖了出来,撕了一条大腿吃了起来。
“真不知道做为杀手的坚忍,你现在这副模样算什麽!”一把夺下他手里的狼腿,怕他突然进食胀坏了胃。
“杀手也要吃饭啊!”萧离别夺过狼腿,又大嚼了起来!
良久~~武大郎看著萧离别又跑过去喝了几口狼血,然後拍著肚皮满足的躺了下来。
“萧!”武大郎轻轻叫了他一声。
“嗯?”萧离别懒懒的声音有些粘。
“我感觉那三天不是在睡觉,更像是在休眠!”
“哼,我早看出来了,你还停留在三天前那个时间状态里,否则你会不渴不饿?最可怜的还是我!”他还有点忿忿不平。
“我在睡眠的时候有什麽特殊?”武大郎问道。
“傻笑,颤抖,还┅┅”萧离别忽然站了起来,“哈哈哈哈~~~!”他好像想起了什麽似的大笑了起来,然後把脖子拧了三下,又把屁股扭了三圈。
“你跳的这是什麽舞啊,可笑死我了──!”笑大劲儿了,刚吃饱的肚子痛起来,弯著腰还不停的忍不住笑起来。
武大郎过去运气气疗术帮他揉搓,感觉体内有用不完的紫气,萦回来去,很舒服的感觉。
“我知道你小子又进步了!”萧离别开心的笑著,“你的紫气终於能杀人了!”
“哼,到现在才说,我还以为你没看见呢!夸我一句能死啊!”
“呵,你不满足我的肚子,还想让我满足你的虚荣心?亏你还好意思说!”
“嘻嘻,做为对你的补偿,来,让我再看看你的伤势!”
萧离别舒服的躺下来,午後的黄沙滚热,暖暖的感觉让他不再想念家里的那张大床。
感觉一股强大而温暖的气流从胸部涌了进来,萧离别诧异的看著武大郎,知道他的进步是一日千里的,远远超过自己的预料。
“原来是真气涣散,胸口上的伤逝使经脉气息受阻,没关系,好办!”武大郎自信的安慰著萧离别。
催动内力,缓缓的撞向胸口阻滞的经络,强大的紫气立刻把那股淤气排了开去。萧离别翻起身吐了口淤血,感觉胸腹间多日来的烦闷立刻没了,他舒畅的喘了口气,提了一下真气,丹田里立刻一暖。
“行了!”他高兴的打了武大郎一拳,没想到这麽简单,还以为武功废了呢!
武大郎又为他按摩了一会儿,抬起头看看远处似乎有黄沙在翻滚,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我把嘎力扔到哪里了,我记得一直把他拎在手里的!”
“我怎麽知道,我可是比你先昏过去的!”萧离别不满意的说道。
“不过不重要了,他不可能活过今天,你看──!”武大郎向地平线上指去。
“天,沙漠风暴!”萧离别喃喃的念道,恐惧的望向武大郎。
“让我们与这风暴赛跑吧,只要赶到绿洲的杀手大营就安全了!”乐观武大郎的说道。
“跑就跑,谁怕谁啊!”萧离别兴奋的牵上了武大郎的衣角。
“小子,你倒会捡便宜!”
“人家刚恢复嘛!”
“啊,恶心死我了,下次再用这种语调跟我说话你就去死!”
“好了,好了,走了啦!”
“啊,天啊~~~!”武大郎惨叫一声,撒腿就跑。
远处,无情的沙漠风暴席卷而来!
快来人啊."新出炉的小说大拍卖,不买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