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饭吃喝完事之后,那赵蝗虫靠在沙发上,止不住的伸腰,看来他确有疲惫。
李斌把手中的两样武器收好,然后对赵蝗虫喊道:“先休息一会,接下来,还有的忙!”
赵蝗虫咂舌道:“还有什么可忙的?”
李斌也坐在沙发上,眼睛闭合,享受些许的平静!
“清闲是留给死人的,你不忙活起来,难道是想当死人吗?”李斌喉头耸动,吐出一句唬人的话来。
旁边的赵蝗虫只能点头,道:“斌哥说的对,生前何必久睡嘛,死后自会长眠!”
随着这两个男人的闭目养神,小楼里瞬间安静了下来,也不晓得过了多长时间,李斌双眼陡睁,当即喊道:“干活了!”
赵蝗虫支起身子来,问道:“什么活计?”
“有的是东西要做,劈柴火,晚上取暖;锻炼身体,为日后最准备;制造些小工具,反正乱七八糟的,总有你的忙!”
赵蝗虫十分不情愿的站了起来,一楼的家具,能拆掉的差不多都拆掉了,难不成还要把房子给拆了?
赵蝗虫没有道出心中所想,只是应答道:“等好吧,斌哥,保证完成任务!”
赵蝗虫把那把瑞士军刀,当成斧头用,见到什么东西拆什么东西,不过那瑞士货果然质量给力,刀刃不卷,刀口不钝,着实是一把好刀。
李斌也在锻炼自己的体力。
他腹部的伤口,经过两天时间,已经长合了不少,隐约间,他已经能感受到腹部伤口的痒痛感,那便是伤口在愈合!
这李斌的身体机能,着实是抗打耐/****许多,那么一场大手术下来,啥都没有,只是吃了点消炎药,输了点血,就硬生生的挺了过来,而且还恢复的不错!
李斌暗自看向了自己的左臂,左臂右臂相比,没什么区别,但是力量却不可相比!
李斌一直在考虑,当时的那场酸雨到底是一种什么作用机理,为什么会让丧尸变异进化,也能让人类或者其他的动物也跟着变异进化,这其中的原委,怕是诡异非常!
所谓酸雨,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中国各地都曾经发生过这种现象。近些年来,环境污染严重,人类活动排放的硫类物质也与日俱增,硫类化学物质,有酸性,在空气中与水蒸气凝结交融,便会产生有酸性的雨水,降落于地,造成大面积的破坏!
但那场酸雨,是之前科学概念里的酸雨吗?
李斌心里有一种预感,两者绝对不是一回事。酸雨有酸性,会产生腐蚀效应,但寻常的酸雨,绝对不会让生物类产生身体机能的变化,也就是说,突然临世的丧尸,与那场滂沱的大雨,都同样不简单!
李斌想着事情,一旁的赵蝗虫倒是喊道:“斌哥,你在想什么呢?”
李斌略微一怔,含糊道:“没什么!”
赵蝗虫笑道:“其实我也有一点心事,我在想,是不是该人类灭/种/绝/族的时候了,那个多久之前啊,地球上不是还有恐龙吗,后来不也灭绝了,你说是不是人类的气数尽了,才会有那种东西出现?”
李斌摇头道:“你都在想些什么呢,人类灭/种/绝/族不好说,但就你这样的消极态度,想要延绵人类的种族子嗣,却是一件难事!”
“斌哥玩笑了,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我的孩子也就跟我一般出息!”赵蝗虫咧嘴笑意起来,憨态非常。
李斌摆手,“别说这个了,没啥意思,说说你的故事吧,你是怎么做贼的?”
赵蝗虫挠头,“那这个可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了。我也不是江北市人,中学毕业之后,就开始挨个城市打工,赚点辛苦钱,两三年之后,攒了点钱,却被一个同乡人给骗了,身无分文!当时我想杀了那人的心思都有,那个时候年少气盛嘛,就想着去赚点大钱,便用余下的几百块买彩票,跟人家赌钱,我抱有很大的侥幸,那玩意中奖了或者赢钱了,就可以把被骗的那些亏空给堵上,可惜啊,最后非但没堵上,还把自己给搭里头了!
买彩票连瓶酱油都不带中的,赌钱,更是被那些人设的局,把我越套越深,最后实在没法子,我老爹把农村的房子给卖了,才替我还上了赌债。老爹一气不起,半年之后,就死翘翘了。我老娘也老早年就没了,家里只剩下我一人,我牙一咬,心一横,便把农村的地,猪牛也都给卖了,换了点钱,当时我非要混个出人头地不可。
然后我便来到了江北市,混了小一年,啥都没混出来,依旧是个小打工仔,而身上的那点钱,也挥霍的差不多了。
不过我也算是因缘际会,认识了一个扒手里的前辈,好烟好酒的供着,总算是把他的那点手艺给套了出来,从此之后,我就接了我师傅的堂口,在江北市的陋巷里窜来窜去,成了一个惯偷!”
赵蝗虫喉头耸动,继续说道:“斌哥,你别看不起我这个小偷,但我也是有节/操的人,比我穷比我惨的不偷,老人小孩不骗,你说我是不是小偷界里的楷模?”
本来李斌听他这段故事,还是蛮感怀的,不想赵蝗虫这厮,竟然在最后吹起牛bi来了。
李斌笑道:“都做小偷了,还有什么节/操,还有什么资格称楷模?”
赵蝗虫辩驳道:“不然,生活所迫,我这也是无法之举,我也不想做小偷啊,但我被人骗惨了,我也只能去偷去骗,但我与那些不着调的小偷骗子不同,我有自己的底线,我只求生活,不指望着这行当发财,试问天底下,有我这样的扒手?”
李斌竖起大拇指,“你牛bi,确实不赖!”
赵蝗虫呵笑道:“小意思啦,今天说的痛快,我看斌哥年纪不大,不如也给我说道说道!”
李斌咧嘴,“我啊,那我就给你说一说我的故事吧。我也不是江北人,家里也在农村,不过我可没你那么多的传奇故事。”
“随便讲一讲喽,反正现在也无聊,咱整点小故事啥的!”
李斌笑意,“那我给你说一说我的一个朋友吧,他比较操/蛋。村子里有个和我半大般的男孩,唤作王东,算是我的死党。那家伙从小身体就长的壮,也有力气,个子更是高我一头,是当地的孩子王。小时候,那家伙也调皮,在自己家墙头底下挖老鼠洞玩,没想到抠来抠去,竟然挖出一条小蛇来。
那小蛇通体绿色,是当地有名的草头蛇,有剧毒。不过当时那王东并不晓得,瞅见一条绿虫子好玩,就抓在手里摆弄起来,不过没两下,就被他给玩死了。
原来他挖的那根本不是什么老鼠洞,而是个草头蛇的洞,小王东继续往里挖,简直要给它一锅端了。果不其然,他又弄出了好几条小蛇,也都给他玩死了。
当天晚上,王东躺在家里的炕上睡觉,突然感觉身边有动静,陡然睁眼,正见一只手腕粗细的草头蛇,蔓延而来,要去咬他!
王东当时年纪七八岁,但个子却不小,村里十几岁的男生都不一定能打的过他。王东见到有东西要咬自己,也不慌张,当即就伸手去抓住了那草头蛇的脑袋,手上一用力,那蛇便一吐信子,当即歪了脖子!
动静有点大,王东的父母也都起来拉灯,竟然见到自己的儿子捏死了一只成年的草头蛇,惊愕不已。”
李斌故意顿了一下,问道:“你知道那条大蛇为什么要去咬王东吗?”
赵蝗虫似听故事一般,饶有趣味的说道:“他弄死的那些小蛇,就是那家伙的崽子,它要去报仇!”
李斌点头,“对喽,那条大草头蛇就是去要报仇,可惜啊,它愣是没弄过那个七八岁的王东,反倒是让人家的父母,给装进酒瓶子里泡酒了!”
李斌继续说道:“这只是王东的一个趣事,后来他就到镇上上初中去了,当时学校里有个自立为棍的家伙,瞅见王东一副混不吝的样子,便来气要去揍他。晚上放学,那家伙纠结了十几个兄弟,便把王东堵在了学校门口,万万没想到,十几个人打一个,竟然最后让人给反杀了,反倒是那个棍头,撩的贼快,要不然两颗门牙肯定得没了!”
赵蝗虫咂舌道:“斌哥的这位兄弟,那真是非同凡响啊,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我有没有机会一见真容?”
李斌叹息起来,“后来他和我一起考入了江北大学,可惜啊,丧尸突临的时候,他被百余具丧尸围住了,跑也跑不出,最后被啃食成一堆白骨了!”
赵蝗虫一脸严肃样子,似有不平,“天妒英才,斌哥兄弟这般生猛的人物,哎,也都是苦命的人啊……”
提到王东,李斌的心情立马沉重起来,他唯一的好兄弟,为了救他,被群丧围攻而死,这份情谊他永不敢忘,愿他在天国安好,下辈子有缘,再做兄弟!
似乎看到了李斌脸上的悲愤,赵蝗虫不再言语,其实他心里也有一番计较,斌哥的兄弟王东那么生猛,他肯定比王东还要厉害,要不然也不能王东死,而他独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