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页页激动惊奇的抓住路远的手,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往对面走;在篝火忽明忽暗的中,路远的随着郑页页的眼光投向头戴斗笠的护镖,他身穿蓝色镖衣,斗笠压得低低的,露出半张脸,坐在篝火的阴影处;他似乎感觉到他们看像他,似乎有意的侧了一下身子,不想被他们看到他。
郑页页径直走到斗笠护镖面前,她没有女生的矜持,直接蹲下一看,一把抓住那人的手惊呼:“韩堡主!你怎么会在这?”
路远知道遇到她遇到熟人了,刚才他已握住袖中的短刀才松开。那人避无可避随着郑页页站起,他明显刚才也看到她,只是不愿意被她认出,平静中略带惊讶的道:“郑小姐,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外员外家出大事了,你知道吗?”郑页页急切地道。
那人一把抓住郑页页已松开的手急切的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快说!”
“您的女儿已糟歹人毒手。”郑页页眼中带着同情,声音低低地道。
听到这,路远已明白此人就是韩家堡堡主——韩帧,他万万想不到师父他们要找的人会在这里出现,为什么会混在天马镖局的队伍中?
路远明显看到,郑页页就这低低的声音,韩帧顿时脸色顿时煞白,古铜色脸上的肌肉抽搐着,身子痉挛一下,抓住郑页页的手无力的松开了。他嘴唇颤抖着问道:“那王员外一家呢?”
“王员外一家无恙。”郑页页指着路远道。“是他与他师父救了王员外一家”
韩帧握紧拳头,一颗豆大眼泪从他脸上滑下,口中重复嘟囔了几遍道:“万幸!这伙歹人也太可怕了!我没想到……”
三人短暂沉默一会,郑页页和路远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在场的许多人,看到韩帧的异常情况,并没有动;只有云雪和蓝雨已经走到近前,还有秦跃。秦跃与马天笑等简单寒暄后,就独自一人独站在一个角落里,看到郑页页一喊不明所以的也也随后跟上。
韩帧很快平静下来了,谨慎地引着五人,来到一个无人的石笋间。郑页页和路远员外家的事情详细跟韩帧叙述了一下,把最近的经历简要叙述了一下,云雪和蓝雨一直面色凝重静静得听着,韩帧听完向路远单膝跪地道:“路公子替小女报仇,保住王员外一家,此恩……”
路远未等他说完,赶紧把韩帧扶起道:“韩堡主,在下只是举手之劳,不用这样,您还是节哀保重!”
郑页页道:“韩堡主,期间你们韩家堡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你为何有会到此处?”
韩帧痛苦无奈得道:“恐怕韩家堡的人,都在劫难逃;我不是信不过你们,只是事关重大,请恕老夫现在不能相告,待此事了解完后在相告。
路远三人没有再追问,韩帧顿了一下深沉地道:“我只能告诉你们,这是个极其可怕的组织或教派;他们极其可怕,他们如影随形、如蛀虫附骨;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们会在什么地方出现?”
秦跃道:“连您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何人?来自何处?”
韩帧摇摇头道:“不知!如果据我所知,像血月双姬这样的高手;在他们之中,只能算最普通的高手。”
路远心中暗惊,他从来还没听说有如此可怕的宗派,那他们还未出现的那些高手,不知道修为会如何恐怖?他不禁为之动容,他还发现云雪和蓝雨脸色也变了变,不知道她们是否也是第一次听到?
路远道:“那么你遇到过其中可怕的高手吗?”
韩帧面现惊恐的神色道:“是的,他的修为之高,我的修为在他面前,抵抗几乎只是多余的;所以你们要小心,特别是路公子,你杀了他们的人,他们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路远三人和韩的一番帧交谈后,三人知道他们遇到的一件远比想象中复杂的事情;重点问题,韩帧总是三缄其口,在交谈中,云雪和蓝雨都奇怪得一言不发,只在最后云雪再次向他们一直的相助致谢。
三人的本来的困意顿消,他们找了个无人石笋,三人站住了。郑页页气道:“没想到,我们无缘无故帮了他们那么大的忙,他们居然神神秘秘的,什么都不告诉我们?”
秦跃道:“我也觉得他们这支镖队,心动有些诡异。”
郑页页怒气未消道:“何止诡异,简直是混账,还一直玩什么神秘?我们还是跟他们各走各的。”
路远道:“我也觉得这天马镖局,所护的镖非同寻常,特别为什么韩堡主会出现在此处?他到底跟这次的镖有何关联?”
郑页页道:“呵!我才不想知道这些,都是你都无赖,都救了你的红樱姐,人家却什么都不告诉你。”
路远道:“臭丫头,那韩堡主不也你家的座上宾,不是什么也没告诉你吗?”
秦跃看他们有掐起来了,赶紧道:“郑小姐也说得也是不无道理,只是道上有道上的规矩,有些事情如果承诺在先了,就得替人保守秘密,特别护镖这行,不能轻易泄露客人的资料。“秦跃这个和事佬,一直都做挺成功,他见郑页页不语,他接着道:“我们还跟镖局走,大家可以互相照应,并不是什么坏事。路兄所说的疑问,也很钓我的胃口,只是我们也没一定必要揭开别人的秘密。”
路远道:“据我这只镖队不简单,好像并非都是天马镖局的人。”
秦跃道:“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我们还是小心一点。”
郑页页道:“他们中的几个主力修为已经很高了,你说要遇到韩堡主所说的高手,究竟有多恐怖?”
秦跃道:“我感觉许多隐匿高手,这段时间蜂拥而出;之前经常在武道走动,我们所遇到的定义为顶尖的高手,可能是因为我们还没有遇到过真正重量级的高手。
夜已经深了,三人在据镖队一段的对方,在三个成三角的石笋下各自打坐调息。
路远的明显觉得有些困意,但脑子还不断在转着,隐隐觉得这段发生的事情,好像单独毫无相关,却好像存在某种关联,但是又找不出一条穿起的线索。他的脑中突然迸出一个想法,如果找出天马镖局所护何物?是不是事情就可以清晰起来呢?
据武道传闻风雷是极其霸道的神功,此功练到一定境界,可以令天地变色,电闪雷鸣,开山裂石,如毁天灭地,可秒杀生灵;对练此功者,要求极为苛刻,不但需要坚实的体魄,还需要霸道的功力。今天,令岩的使出“风雷引”神功,是在场的所有人为之变色的原因。
路远从他发挥出的威力看,他远未达到传说中的境界;不然那只金毛大狮,任它有钢筋铁骨,也会被一击毙命。但他也未使出全力,他出招极为轻松,他大战后毫无疲倦之态,路远特别留意过他。
路远也留意了一下那个使重长剑络腮男子,也未发挥全力;他不知道以上两人,如果发挥全力,将发挥出怎样的威力?他们为什么要尽量隐藏自己的实力?
自己以前对武道高手的定义是否应该全部颠覆,这显然对他自己的内心极为震撼,也是痛苦的。武道是个弱肉强食的丛林,如果对他自己以前的定义的颠覆,那么意味着他以前所定位的顶尖高手,只是个自己局限性的错误定位;在整个武道中,像黑山老妖、金毛狮尊都只能算普通武者中的上层高手,也就根本称不上顶级,自己尚且不敌;那么遇到重量级的高手,就意味着很多时候,自己可能成为待宰的羔羊。
其实,这样的震撼和痛苦的颠覆,也正在秦跃和郑页页心中翻腾;这是多么痛的领悟,他们回首这几天的每一步,怎样才能挣脱束缚,提高修为这是他们的任务。他们不知道这一路还遇到什么样意外?出现什么样的高手?还有天马镖局的有些诡异的行动,在他们心里像猫挠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