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朋友?”沈渊站在秦抒跟前,两个人距离特别近,秦抒几乎是被他抵在墙根上,这是一个绝对弱势的位置。
“秦抒,我真的很佩服你,到现在,你还能心平气和若无其事的说出这三个字。”他的气息近在耳边,秦抒感觉得到他鼻息的温度,和他离的很近的薄唇。沈渊的唇形很漂亮,是漫画家钟爱的模样。秦抒在这种时候居然不合时宜的想,如果用淡色的唇膏给他薄薄的上一层颜色,会不会让他原本冷隽的面孔多上一种靡丽?
……
他逼得更近了,秦抒贴在墙上,他把她环在势力范围之内,一手撑着墙,低下头眸光灼灼的看着她。
“我已经够开诚布公了。这么几天你把我关在别墅里,我倒是也想明白了。至少今后我不会是你的绊脚石。”她不为所动,依然坚持把要说的话说下去。
“呵,你比我想象的更冥顽不化。”沈渊的话说了一半,撤回一步想要离开的时候,易勋站在门口,愣住了。
沈渊的门没关。秦抒感觉到一阵窘迫,“你们聊。”她慌不择路,挤开门口的易勋就跑了出去。沈渊望着她的背影,唇畔的弧度深了一些。易勋眼中漾起复杂的神色,但是他强迫自己恢复正常。
“怎么样了。”
“渊哥,都收拾干净了。这次您说零容忍,瀚生就带着人把那群人一锅端了。杀鸡儆猴,日后再找秦小姐麻烦的人估计就少了。”
“……好。”沈渊应了一声。
“渊哥……不让秦小姐知道吗?”
沈渊看了易勋一眼,后者马上明白,自己问多了。他识趣地垂下头,道歉的话还没出口,沈渊幽幽的嗓音响起:“她认为现在的世界非黑即白,很多事情她不相信确实存在。”他没再说下去,可是易勋瞬间明白了,秦抒的这一分天真,渊哥想要守住。
“雨溪雨溪,我得跟你说个事儿。我之前还怕你说我疑神疑鬼,现在我觉得必须告诉你不可了。”田荧琪在电话那头大喘气,隋雨溪为了接这个电话还专门跑到检察院走廊里,听了田荧琪难得认真的语气,她也不得不严肃起来。
“你快说,怎么了?”
“咱俩之前不是老是在秦抒公寓那附近找她吗,我每次经过那儿都觉得有人跟踪我,我以为是我受迫害妄想症就没在意。可我今天突然感觉什么都没有了,特别奇怪。你说有谁能跟踪我?还像上次绑架你一样绑架我?”
……
隋雨溪想起自己跟肖腾拍桌子的事,还有徐宴对她的承诺:“秦小姐没有事,你很快就能见到她。”
那么确实是沈渊把她带走的,以沈渊对秦抒的心思,伤害她的可能性大大降低了。况且沈渊也没有必要费两道劲再把自己和田荧琪控制起来。
隋雨溪觉得这事有那么一点儿严峻。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难道是秦抒得罪过什么人?又或者是田荧琪得罪什么人?不过既然是田荧琪的猜测,那也不能完全当真。她深吸一口气:“别急,可能有什么事但是已经过去了。咱们先见到秦抒再说。”
市某高档宾馆内。
“谁让你这么做的?”男人俯视跪伏在脚下的下属,那向来以清润示人的眸子里却充斥着戾气,“擅作主张就是我教给你的做事原则吗?”
“二爷息怒,二爷……”下属的声音都在发颤,“属下真的只是想帮二爷您抓住那人的把柄……谁知道……”
“我说过让你动秦抒了吗?”男人的嗓音趋于冰冷,“有些人可以拿来威胁,有些人只适合利用,而有些人,是敌是友还不清楚。今天你这样急躁,来日受到铲除的就是你!”
因为下属的自以为是,平白损失了手下的兄弟。男人心头火起,一脚踹在属下的肩头,“把其他人都给我撤回来。”
“是,是……”
秦抒……男人咀嚼着这个名字。或许日后和那人的交锋,要用到这个有趣的名字。他摇摇头笑了,谁能想到,沈渊那样的人物,也能被女孩给灌了**汤呢。
时已初春,这又是一个暖冬,秦抒根本没有见过几场雪。她还在忧心自己什么时候能走出这座别墅,可是再问沈渊,那人只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